[如果所有的感情以味道划分,那么单恋,大概是最苦涩的一种。]
我想抬把刀砍了米舒,前提是我能找到她。
时间往前推十分钟,当我在米舒家门前嘶吼无果选择一脚踹开那扇稍微再使点儿劲就会到倒地的门时,我以为以米舒的性格一定会从屋里杀过来找我拼命,结果,我错了。
屋里,没有人。
这是栋老旧的居民房,破旧的铁门和杂乱的院子,比乡下哪些土坯房好不到哪里去,自从两年前,米舒的父母双双失踪后,她奶奶的亲人就被叔叔家接走了,而米舒固执的留了下来,我知道她在等,等那些离开了的人回来。
我慢慢的抬脚往屋里走,我经常到米舒家蹭床,我对这里的一切可谓是了如指掌,就算是闭着眼,我也能准确无误的跨过那些障碍物到达目的地,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印在了我的脑子里,洛飞飞也来过几次,那时我以为她会被角落里时不时窜出来的蟑螂吓到,却不料她只是拖住我,“别踩,不然你会欠下一堆的阴债,投不了抬就只能站在奈何桥上干望!”
干巴巴的望着人家轮回!
我对着洛飞飞那张扑克脸翻了个白脸,她的“心怀大爱”让我抬起的脚就那样停在半空中,那滋味就两个字可以形容:酸爽!米舒看着金鸡独立的我嗤之以鼻,“你TM的有本事一直抬着,别放!”
洛飞飞语气平淡却又让人抓狂,“她哪来的本事?!”
我冷哼一声,“你们够了!”哼完却是乖乖的收回了腿,米舒和洛飞飞却是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的扯开了嘴角。
米舒、洛飞飞和我,我们三个是同一类人,一类善于将自己伪装起来的人。
或许是因为是同一类人,所以惺惺相惜,毕竟“江湖”那么乱,志同道合的人真是不多。
米舒总是一副大姐头的样子,其实最柔最弱最没有安全的人是她,她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蹦哒出来,她的不安藏不住,却又不肯释放。
如果你第一眼看到洛飞飞,你一定觉得她会是一个柔柔弱弱惹人怜爱的女孩子,却不料她才是牛逼中的战斗机,我还在为当初打架不带上她而感到后悔,凭她那实力,让人家的心理防线崩塌直接不在话下。
我呢?
我擅长虚张声势,擅长把事情搞得一团糟,还擅长火上加油、雪上加霜,不然,不久的未来周小沫也不会把作恶多端的帽子扣到我头上,还诅咒我不得好死!
我承认自己神经脆弱敏感还多疑,不然,但我还是觉得米舒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让我心乱说句实话,这里简单又陈旧的家具让我有一种家的归属感,我推开米舒的房门,脱了鞋盘腿坐在她的床上。
我在等她,等她回来,可是我又错了,又一次等待落了空。
米舒走了,以一种悄无声息的姿态。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原本以为她只是去哪里潇洒了,却不料在她的枕头下摸出一张纸条。
我走了,不要找我。是米舒的字迹,我打她电话,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