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铮看着姜白的手机屏幕,上面那6个黑字和两个标点显得格外刺眼。『雅*文*言*情*首*发』
谢铮迅速地翻了一遍通讯录,发现有张覃的名字,打开一看是另外一个号码,看来这厮还很狡猾,知道换一个号码,怕被姜白的身边人发现,其心险恶,不可饶恕!
谢铮看了看姜白安静睡着的脸,走到另一间房间,拨通了那个号码。
手机话筒里传来一个带着低低笑声的声音那声音传到谢铮的耳朵里显得格外刺耳。
“姜白?我还以为你不会打过来。有没有在守夜?我在看星星呢,外面有点冷,不过星星很漂亮……”
“我是他老公!”谢铮粗声粗气地说。
对面顿时没了声音,过了几秒却又传了过来,声音显得冷静多了,“哦,姜白怎么样?他还好吗?”
谢铮恨不得顺着电话声波跳过去揍这男人一顿,“他好不好不劳你操心吧?我警告你,再骚扰姜白,我可就不客气了!”
张覃也没客气:“谢总,你客气不客气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姜白过的好不好。听说他在你那里可受了不少的罪啊?要是你没法把人养的好好的,不如放手,嗯?”张覃是个起而行的人,早就把姜白和谢铮的事查了个通透。
谢铮气炸了肺,“那就约个时间,好好谈谈如何?”当他是死人了?那就拉出来遛遛吧!
第二天下午,姜白回姜爸姜妈那里忙着时候,谢铮开着车出门了。他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呆会还得回去,晚上要在姜家吃晚饭。
大年初一的大街上,格外冷清,也只有几个大型超市还开着,也是冷冷清清的。
因为找不到可以谈话的咖啡馆或者茶馆之类的休闲场所,一般酒店也都关门歇业了,这种事情也不能在公共场合谈,两个人开着车转了半天,张覃停住,下车过来对谢铮说:“找不到地方,去我那里吧。”
谢铮看看实在是没办法,就点点头,心里憋着一股怒气,想着要在没人的地方揍张覃一顿。
张覃家是个三层别墅,装修的简约现代,黑白为主。只是显得冷清,一个人都没有。
两个人坐在一楼的客厅。
谢铮冷笑:“好了,现在可以谈了。”
张覃给他倒了一杯茶,淡定地微笑:“你想说什么?”
谢铮靠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手指敲着膝盖勾起一抹冷笑道:“我只是告诉你,别打姜白的主意,不然你的海天集团能不能保住,可就不一定了。”
张覃倒茶的手一顿,放下那个漂亮的紫砂茶壶,看了看谢铮说:“那就要看你谢总有没有本事护好身边的人了,要是你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好,还把他圈在身边有什么意思?”
“我的人我自然会上心,不劳尊驾操心!”
“你保护不好,.”张覃淡定地转了转手里的茶杯。
“嘭!”谢铮把茶杯墩在了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两个身高相貌,身份气质差不多的出色的男人,就这么针尖对上麦芒,谁也不想让步。
谢铮是格外暴躁,他和姜白过的好好的,这个人就这么强横地想插手进来,如果法律允许,他早拿枪崩了他了。
但是法律不允许,他也不想背上人命,所以还是想办法把这小子的公司弄垮,让他到街边要饭,看他还想不想染指了!
谢铮在脑子里勾画着张覃拿着碗在街边要饭的情景,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打算着下一步计划。
张覃看他反而镇定了下来,有点奇怪,以为谢铮不相信他有伸手的能力,就从茶几第二层拿出一个大牛皮纸的信封丢给谢铮。
谢铮知道他不安好心,就打开看。
里面是钱丽丽的资料,还有王睿、刘阳、还有颜枫的资料。对于他们和姜白的过往,有详细的描述,唯一没查出来的就是姜白生孩子的事情。不过要是时间充足的话,没准他会查出来的。
这个人不简单。
但谢铮其实并不在乎别人查出他和姜白之间的秘密,他根本就没打算怎么保密,但是这个人明摆着是有目的的,而且还是个自恃有钱而盲目自信的混蛋,那么除了将来在他的事业上来个致命一击之外,现在,当下,是不是就应该给他点教训呢?让他知道知道人心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管他谢铮做的好不好,最有发言权的是姜白不是吗?他未经姜白许可就擅自跟踪调查姜白,这是把姜白看作一个随时可以夺取的物品了不是吗?
谢铮心里冷冷地笑了一下,姜白不是你想要,他就会跟你的呀?
年轻几岁,如此气盛,到底是个嘴上没毛不靠谱的小年轻。
要是谢铮二十几岁的时候,也不会征询枕边人的意见,有人觊觎的话,要么直接出手做掉对手,要么就抛弃这个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床伴。
可是跟姜白在一起后发现,爱人之间,没有谁可以为对方做决定,没有人可以把对方像个物品一样据为己有,只有互相尊重才能得到他的心。
人心岂可用金钱和物质来度量?能用金钱和物质度量的,那也不是真正的人心,那是钱心。
谢铮拿出手机,通知自己的司机,去接姜白到这里。
张覃得意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谢铮,外界传说的很厉害,看来也不怎么样嘛!年纪还不算老,就没了斗志,男人之间的事情,竟然要把枕边情人搬出来做靠山,真是个软蛋!
姜白很快就到了,脸色发白,大概是担心谢铮会有事。
外面寒气湿气很重,谢铮看姜白满身寒气地走进来,就起身拉他坐下,两手把他的手握着给他温手,似乎这个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根本没把张覃放在眼里。
张覃咳了一声。
谢铮似乎才看到他,笑着对姜白说:“张总说要我把你让给他……”
姜白连忙摇着手说:“张覃,你这是干什么?我和谢铮好好的,你别捣乱。你要是想做朋友的话我可以同意,你要是这么直接跟谢铮要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人又不是个物件!”
张覃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他可不想让姜白认为他是拿钱买人的混蛋!连忙分辨道:“哪有那回事!我只是说,谢铮要是照顾不好你,我可以来照顾你啊!”
“不用了!多谢你好心,我不用任何人照顾!”姜白斩钉截铁地说道,起身拉起谢铮,“我们走!”两个人一阵风一样走了。
张覃呆呆地看着茶几上他给姜白倒的那杯茶,姜白只呆了不到几十秒就走了,茶水还袅袅飘着热气呢。
张覃有点没反应过来。这就结束了?他做了好多准备,打算和谢铮大战一场,就这么几句话就完了?要是这件事是他和谢铮私底下较量,还可能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姜白出面拒绝,就让张覃直接没处下嘴了。他不好使什么手段像以前那样暗暗接近姜白了啊。
张覃没想到谢铮会不顾男人的尊严直接搬出姜白来做决定,可是这四两拨千斤的方法十分有用,战斗迅速解决。
晚上,张覃给姜白发了个短信,给他道歉。
姜白很干脆地回了短信:“如果你还对我有什么想法,就别联系了。再见。”
张覃认识姜白的时间很短,不了解姜白。在他看来,姜白就是个依附在谢铮身上的小小的宠物,不会有自己的主见,或者说他的意见并不是非常重要。
只要对谢铮施压,只要他出适当的钱或者出让适当的利益,总有把姜白弄到自己身边的机会的,凭他的温柔,他有自信让姜白乖乖地呆在自己身边。
但是现在看来他好像有哪里错了,谢铮的自尊心似乎没那么强,竟然让姜白出面,连出让金都没谈,就这么结束了?似乎在谢铮的眼里,姜白是可以做决定的人。
难道他一直以来的习惯错了吗?
元宵节之前,姜白又接到一个订单,是一个商业酒会的甜品订单。可是等他送货到定好的地址的时候,发现张覃也在那里。原来这个公司也是张覃的。
姜白觉得张覃竟然直接跟谢铮要人,根本就是把自己当个玩物,所以他很生气,把张覃的电话号码都屏蔽了,不理他,可是还是让他找到了接近自己的机会。
谢铮虽然从来不说什么,可是过完年这些天看上去总是忧心忡忡的,姜白觉得自己应该给谢铮一个信心,所以他直接走过去对张覃说:“张总,请把账单结了,我有话说。”
张覃很痛快地把支票给了姜白。
姜白脸色不那么好地对张覃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不能接受你。我过的挺好,你要是硬是破坏我的生活,我就让谢铮搞垮你的公司,看你还是不是有那个资本仗势欺人了!”说完走了。
张覃僵在那里好半天没动。他在姜白眼里就是这么个形象吗?完蛋,那没什么希望了,牛不吃水强按头的事情,他其实也做不出来,就是包养小情人,也是两厢情愿的好,何况他对姜白有那么点意思,他很喜欢姜白,如果能真的和姜白好,那是最好不过的。
但是他还没出手就失去了得到姜白真心的机会了。
但是张覃不服输,他向来不是个知难就退的人,迎难而上才是他真正的风格,不然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能担当重任,把家族企业搞得这么出色。
谢铮这几天却也没闲着,打电话给在美国的赵劲:“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谢总,一切正常,几个公司已经注册好了,您看什么时候出手?”
“就现在,慢慢来,不要让对方察觉。”
“我知道了谢总。对了,方妈妈说让我过阵子回去团聚,您看……”
方大雨的母亲先前对赵劲很排斥,那么优秀的儿子被搞成了同性恋,她老人家很郁闷,但是过了这么长时间,看赵劲人品很不错,对老人家又孝顺,儿子也不可能变回去给他带个儿媳妇回来了,无奈地也就慢慢接受了,所以对这次赵劲出国很在意,希望他快点回家。
谢铮笑了笑回答:“办完事就回来吧。方大雨天天在耳朵边上念叨,也是让人烦。”
放下电话又打秘书的内线:“连小姐的伤怎么样了?”
秘书回答好一点了,就是还要坐轮椅,不能下地。
也是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何况她是摔断了胳膊腿。
谢铮想着既然能坐轮椅了,就让她坐着轮椅回老家去吧。然后就听秘书汇报道:“谢总,王小姐来了。”
“哪个王小姐?”
“伦敦分部的王总。”
“请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