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以洁微微屈膝,羞涩道:“太子殿下。”
太子司徒鹤这才将眸光从司徒南风的脸上转移到连以洁娇羞的容颜,今日的她还刻意穿着一身新做的粉色长裙,面上的妆容紧致的描绘过,看起来格外诱人可餐。
司徒鹤双眼闪过一丝色意,却很快收敛,笑着说道:“皇叔,这位就是你千挑万选的连姑娘?”
司徒南风浅浅一笑,并没有作答,话题一转,说道:“太子殿下请。”
司徒南风身子一侧,给司徒鹤引路。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进入风王府。
司徒鹤面上的笑容不减,温润迷人,视线在所有丫鬟的身上都看了一眼,盯着她们脸上的娇羞,笑意更深。
可是经过水幺身旁时,司徒鹤却微不可查的凝了凝眉。
只见女子肤如胭脂,面不红气不喘,甚至连看都没多看自己眼,不像其他女子,撩眼的偷偷打量自己,目光只要相对,便立即低下头,脸上的娇羞犹如一朵花。
司徒鹤顿住脚,温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水幺没反应,这个太子明上看起来很好相处,不仅心黑,而且还花心极致。
水幺旁边的女子娇羞的红着脸抬起头,对上司徒鹤,可是却见司徒鹤说道:“旁边的。”
水幺看了看四周,这才抬眸盯着司徒鹤,他竟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干什么?本公主当一个透明人还不行吗?本公主又没招惹你,干嘛叫本公主?
水幺迷惑,指着自己的鼻子:“太子殿下是叫我?”
“为何见到本宫不行礼?”太子站在水幺旁边,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
水幺这才观察着四周,所有丫鬟都是微微屈膝的状态,就只有她双腿笔直的站着。
这太子不会那么小气吧,不就是没行礼嘛,干嘛要在自己麻烦。
司徒南风脸色一沉,走上前:“她刚入府,对中原的规矩还不太懂。”
“不是中原人?”司徒鹤问道。
连以洁立即上前一步,微微屈膝:“太子殿下,小辛乃是西域人,不懂中原规矩,还望太子殿下不要责怪小辛。”
“原来你叫小辛?”司徒鹤柔声说道,可是那眼睛却已经将水幺上下扫望了一遍。
连以洁看到司徒鹤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水幺,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
水幺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个太子的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站在身后的司徒南风脸色越来越沉,他出声打断道:“太子殿下,这边走。”
司徒鹤这才从水幺的脸上收回视线,笑着说道:“皇叔,就让她今日在侧旁伺候。”
水幺一愣,她什么都没做,就拉了一波仇恨值,那些丫鬟们此刻看自己,充满了嫉妒。
“我可不行,我不会伺候人,怕是会扫了太子殿下的雅兴。”水幺立即拒绝。
“不碍事,本宫没那么难相处,就算犯了错,本宫也会原谅你。”
司徒鹤用着极度轻柔的语调,那些丫鬟们听见这样的声音,全身都酥了,可是水幺却觉得好恶心。
连以洁也跟着帮腔:“太子殿下,你身份尊贵,又是金躯之身,王爷自然不会让殿下来府中做客,还会感觉到任何不适。”
司徒鹤转眸盯着连以洁,好看的凤眼微微一挑:“今日本宫心情极好,就这么定了。”
司徒南风脸色一片冰冷,他看了一眼水幺,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水幺却抢先说道:“只要太子殿下不要因为小辛伺候不好而动怒,小辛甘愿伺候在侧。”
司徒鹤今日铁定要自己伺候,水幺不希望司徒南风因为这点小事,跟太子在面子上过不去。
不就伺候嘛,也说了,伺候不好不会动怒,那她伺候起来可就简单多了。
水幺对司徒南风浅浅一笑,脸上的自信让司徒南风眉峰皱得更紧,可是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带着司徒鹤向着后院凉亭走去。
湖泊之中,荷花盛开,四周环境宜人,午后十分在这里小坐休息也是极其惬意的人生。
司徒南风带着司徒鹤上了凉亭,坐在一张圆桌旁。
黑白棋子分别装好,司徒南风让司徒鹤先走。
水幺站在司徒鹤旁边,有些无聊。
司徒南风风轻云淡的跟司徒鹤下棋,棋盘之上,黑白交错的棋子越来越多,水幺虽然不善于下棋,不过也看得出司徒南风已经占了上风。
然而司徒鹤……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下棋上,他一会要水幺给他倒茶,一会要水幺亲自喂吃葡萄,在水幺的手伸过来时,他那咸猪手还时不时抚摸水幺细嫩白皙的手背。
连以洁就坐在司徒南风的旁边,看到这一幕,双目之中隐藏着愤怒。
而司徒南风面上虽然风轻云淡,可是心中却已经暗暗不爽。
他走了一颗黑旗,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异样:“太子输了,如果太子今日不是诚心来下棋的,那就散了吧。”
太子一愣,看着棋盘之上,自己的白棋全部被黑棋吃掉,有些微微尴尬,爽朗的笑声传播在四周,惹得那些丫鬟心中澎湃。
“本宫只是觉得皇叔府上的葡萄香甜可口,所以忍不住多吃了几颗,皇叔可千万别吝啬,这局我一定赢了皇叔。”
司徒鹤开始将黑白棋子分开。
司徒南风看了一眼水幺。
水幺挑了挑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但水幺明白,司徒南风这是吃醋的表现了。
看在他吃醋的份上,那就早些替他结束下棋吧,看司徒南风似乎也没太大兴趣的模样,不过是陪着太子罢了。
下一局开始,司徒南风先放了一颗白棋。
司徒鹤手中的黑棋正要落下,水幺倒了一杯茶端上前,拿着手帕擦了擦司徒鹤额头:“太子殿下,你额头出汗了,小辛帮你擦擦。”
司徒鹤媚眼一扬,盯着水幺甜甜笑意,觉得这女子长得虽然不是很惊艳,可是看多了,却觉得十分耐看。
可是下一秒,水幺手一抖……
手中的茶杯打翻,汤汤水水全部倒在了司徒鹤高贵的锦袍上。
司徒鹤几乎是弹着从座位上站起,水幺一惊:“哎呀,太子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你……”司徒鹤眉峰一凝,脸色忽然一沉。
贺公公立即小跑过来,指着水幺责骂道:“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呀?太子殿下的衣服且是你能赔得起的,真是晦气。”
狗眼看人低。
水幺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