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突然没了声儿,软塌上的二人为了凰焱这段还没开始就无疾而终的初恋皆是唏嘘不已,不过因为将这事儿给说开了之后,皇明月似乎也不怎么抵触不动明王了,甚至还主动对轩辕天心道:“以前爷还觉得这事儿挺丢脸的,更不想去见不动明王那个家伙,觉得一瞧见他的之后爷就会尴尬,如今将这事儿给说出来后,爷忽然就觉得不尴尬了,反正当时丢脸的左右又不是爷。”说着就跟个八爪鱼似的抱住轩辕天心,还十分不要脸的用脸去蹭了蹭她的胸口,一脸惬意地道:“下次你去见那个家伙的时候爷陪你一起去吧,正好当年爷因为觉得丢脸还没怎么仔细瞧过他的那张脸呢,这次就去瞅瞅看,看看他究竟是长了什么个模样居然让凰焱那个狗东西只看了一眼后就给勾得三魂没了七魄。”
轩辕天心被他给蹭的有些不耐,但见他只是蹭了蹭后又没有做别的什么,便也无奈忍着道:“我觉着或许尴尬的话是不动明王,若我是他的话,被人当成了女的还差点遭人给强行掳回去当媳妇儿,我铁定是不愿意再见到那人和那人的同伙的。”
皇明月闻言一乐,立刻笑眯了眼,对于去恶心别人的事儿他十分的热衷,原本还勉强想去见见不动明王的打算立刻变成了蠢蠢欲动,“当真?那爷说什么也得见见他了。”
见他一副蠢蠢欲动的恶劣模样,轩辕天心当即一脑门的黑线,生怕他现在就要冲去三楼找人般,立刻道:“你现在可别去打扰他,我早上去见他的时候拜托了他帮忙监控王舍城的人,王舍城的一行人从下午进城来之后就窝在了客栈中闭门不出,我总算觉得他们有些古怪。如今我们这里只有不动明王对王舍城的人熟悉一些,在他的监控之下或许能够查探到点儿什么,你可别去让他分心。”
“爷也没有说现在就去。”皇明月一脸不在意地道:“明日聚宝会就开始了,爷难道还见不着人么?何必巴巴的亲自跑下去。”说完,斜眼瞅着轩辕天心,又道:“监控王舍城的人?为什么要找他?爷亲自出手难道还比不得他?”
“你要搭把手吗?”轩辕天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倘若你要搭把手的话也行,现在就起来开始监控吧,你同他一起监控我也更放心一点儿。”
皇明月眨眨眼,跟轩辕天心对视了片刻,然后又趴了回去,哼唧道:“算了,爷才懒得动。”他才不要现在爬起来去监控什么王舍城的人呢,以为他不知道监控人有多累么?一旦开始监控了就只能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他吃饱了撑的才去干。
一脸惬意的趴在轩辕天心的身上,明月大爷表示还是小媳妇儿的身上舒服,监控人的这种辛苦活儿还是交给不动明王那家伙一个人去干吧。
或许是难得的安静,二人躺在软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说了一小会儿之后,轩辕天心的就没有了动静,皇明月微微抬起头一瞧,便见轩辕天心居然已经睡了过去。他又瞅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发现此时还尚早,立刻坐起来将轩辕天心给往软塌中间挪了挪,然后跟着一起躺了下去,在一脸心满意足的抱住人后,听着轩辕天心轻缓的呼吸声,皇明月也渐渐跟着睡了过去。
屋内安静了下来,软塌上的二人相拥而眠,直到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天幕上一轮圆月高挂。
‘嗡——!’
一声细微的嗡鸣陡然响起,静谧的房间内似乎连带这空气都跟着震动了几下,只见原本还睡得不省人事的皇明月在嗡鸣声刚响起的瞬间就倏地一下睁开了双眼。
下一刻,熟睡中的轩辕天心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边拧眉揉了揉眼睛,一边用带着睡意的声音问道:“及时了?刚刚是有人触动了你设下的结界?”
皇明月见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抬手拧了拧她的脸蛋,眯眼瞅着紧闭的房间门,淡淡道:“这顶层就只有我们的人,旁的人是上不来的,方才结界被触动就只能说明有别的什么人跑到顶层来了。”
闻言,轩辕天心瞬间清醒了过来,皱眉看向房间门的方向,问道:“可晓得是谁?”
“宝贝儿,别这么紧张。”见她眉心紧蹙,皇明月却是一笑,楸着她的脸蛋笑道:“能够无声无息地跑来顶层可不容易,要不就是万古商会的人知道,将人给放了上来,要不来的人当中有咱们的人将外人给带了进来。”说着,眯眼盯着房间门,接着笑道:“如今已经到了晚上,你家的小鸡崽子可还没回来,也许是他带着人回来了呢。”
轩辕天心一怔,先是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然后立刻起身下了榻,笑道:“那就不是也许了,应该是金翅回来了,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将人也一并带了回来。”
皇明月跟着起身下了软塌,似笑非笑地瞅着她,问道:“不如跟爷猜猜他带了几个人回来,如何?”
“嗯?”轩辕天心看着他,当即便想放开神识去看,结果皇明月似知道她做这么做般,立刻伸手拽过她,笑道:“宝贝儿,作弊可不好,用脑子去猜。”
轩辕天心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但脑子却也飞快地动了起来,心想金翅今儿一早就去见摩呼罗迦的,如今带了人回来也自然应该是摩呼罗迦了。可…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的皇明月,轩辕天心的眼珠子动了动,这东西既然让她猜金翅带了几个人回来,那就说明金翅带回来的人定然不止摩呼罗迦了。
轩辕天心转动着眼珠子,直到走廊外面的脚步声越走来越近后,方才耳朵动了动,道:“加上金翅有三个人呢。”
“啧。”皇明月瞥了她一眼,然后抬手捂住了她的耳朵,“爷让你猜是谁,可没人让你猜几个人。”
“你不无聊吗?”轩辕天心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见他却朝自己努了努嘴,示意自己赶紧猜后,只能道:“摩呼罗迦和紧那罗吧。”
“你确定?”皇明月挑眉望着她,笑吟吟地道:“倘若猜错了的话,爷晚上可是要讨惩罚的。”
轩辕天心一听他这话,立刻心中一跳,原本还确定的事情又不确定了起来。
“赶紧的。”皇明月笑眯眯地盯着她,催促道:“他们快到门口了,赶紧猜。”见轩辕天心瞪着自己不语,皇明月笑眯眯地哄道:“宝贝儿快猜,猜对了有奖。”
“你就是想要在晚上做坏事儿。”轩辕天心没好气地道,什么猜对了有奖,她敢打赌即便她真的猜对了,那奖励也不是针对自己来的。“我就猜是摩呼罗迦和紧那罗了。”
“确定不改了?”皇明月眯眼,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眼角余光又瞥了一眼房门口的方向,“爷可开门了啊,若是待会儿输了记得要愿赌服输。”
“你分明是强买强卖!”轩辕天心没好气地拉下了他捂着自己耳朵的手,而正好这时房间门也被人给敲响,“开门去。”
见她一副又气又无奈的模样,皇明月当即笑出了声儿,一手搂着她,一手朝紧闭的房间门轻轻一挥。
只听吱嘎一声响,房间门应声而开。
屋内的轩辕天心和皇明月二人齐齐盯住了房门口,哪怕中间隔了一道屏风,但也能够隐隐瞧见屏风后的人。
金翅大鹏带着人刚一绕过屏风进到屋内来,就被这屋内二人一瞬不瞬的目光给盯得一愣,见二人都死死盯住他的身后,立刻一脑门雾水地问道:“怎么了?”
轩辕天心冲他摆摆手,目光却不离跟着他身后进来的二人,只见那二人中一人身穿黑色锦袍,虽面容俊朗却脸色微白,而另一人却身穿一袭浅蓝色麻衣,腰间还别了一个精致的玉葫芦,样貌也确实是一副好样貌,但一双眼睛却醉眼迷蒙,仿佛是吃醉了酒还尚未清醒般。
当瞧清了这二人后,轩辕天心当即心中一突,暗道自己居然真的猜错了。那黑衣人或许就是摩呼罗迦了,但那浅蓝色麻衣的人却一定不是紧那罗。
皇明月收回打量那二人的目光,垂眸冲着轩辕天心勾唇一笑,那得意的模样仿佛就是在说‘宝贝儿,你猜错了哦,等着爷晚上惩罚你吧。’
然而,轩辕天心以为自己猜错了一半,却不料……
“摩呼罗迦那个王八蛋跑了。”金翅大鹏见轩辕天心盯着自己身后的二人不放后,突然咬牙切齿地道。
“啊?”轩辕天心一呆,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盯着那黑衣男子,错愕地道:“他不是摩呼罗迦吗?”
“是什么是。”金翅大鹏愤愤地哼了一声,扭头看了身后的二人一眼,介绍道:“这是紧那罗,另一个是苏摩。”
“……。”轩辕天心瞪大了眼睛,摩利城的紧那罗和苏摩城的酒神苏摩?!
金翅大鹏招呼着紧那罗和苏摩二人进了屋,自己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后,看着轩辕天心和皇明月二人道:“我去找摩呼罗迦的时候去晚了一步,摩罗呼城的人居然一个人都没在,后来我才晓得那王八蛋居然带着人偷偷摸摸地去了丹家。”
“什么?”轩辕天心总算是回神了,顿时神色一变,“摩呼罗迦带着人去了丹家?那岂不是说他跟丹家,…。”
“什么丹家。”金翅大鹏一哼,咬牙道:“他叛变了,跟了灵山的那伙伪佛。”
轩辕天心:“……”原本以为最能够拉拢过来的摩呼罗迦居然叛变了,还赶在金翅大鹏去找他之前躲进了丹家,而原本觉得会叛变的紧那罗和已经叛变的苏摩居然跟着金翅大鹏回来了!?饶是轩辕天心做了许多的猜测,也着实没有预料到这个啊。
别说轩辕天心没有想到,估摸金翅大鹏还有其他人都没有想到。
金翅大鹏一脸咬牙切齿,而紧那罗和苏摩二人却在打量了轩辕天心和皇明月半晌之后,前者缓缓开口道:“摩呼罗城早在几年前就暗中跟了灵山,只不过知道这件事儿的人却并不多,当初就连我都遭了他的道儿。”说着,紧那罗捂着心口突然咳了好几声,原本就微微发白的脸色似乎越发青白了几分。
一旁的苏摩见他脸色难看神情似乎带了几分痛楚,立刻将腰间的玉葫芦解了下来递给他,“有伤在身就少说点儿话,我这药酒可不多了。”
紧那罗一边接过苏摩递来的玉葫芦,一边道:“还死不了。”
“你自然死不了。”金翅大鹏听了他这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拉过两张凳子放在自己的身边,皱眉道:“先坐下说吧。”
苏摩扶着紧那罗落了座,盯着他将玉葫芦里的药酒给喝了几口后方才跟着坐了下去。
轩辕天心跟皇明月对视了一眼,也对到了他们三人的对面,直到紧那罗顺过了气儿后,方才沉声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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