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笑道:“日后魔君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定当义不容辞。”
“弦月,我是真心喜欢你。你是否愿意——”离仁认真道。
“我不愿意。”白尘还是一样断然道。
“弦月。”离仁眼中有失落。
“谢魔君厚爱,也望魔君莫要再将心思放在我身上了。”白尘道,“时辰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离仁无奈道:“也罢,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我自个儿回去便可。”白尘笑道。
“对了,这个给你。”离仁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给白尘。
看清书名后,白尘顿时眼睛发亮,笑道:“你何时拿的,我怎不知?”
离仁得意笑道:“也不看看我是谁。”
白尘接过书,道:“谢了。又欠你一份人情。”
皇宫,炼丹房。
那孟德取出木盒中的丹药,服下一颗,调息片刻。
过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看了看地下躺着的那些傀儡,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傀儡术还是靠不住,这么轻易便被破了。”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竹筒,走到其中一个傀儡面前,蹲下,往他脖颈处插去,只听得那傀儡惨叫一声,便没了声音。
片刻,孟德拿着竹筒,走到密室中间,蹲下,拿开正中的一块木板,露出底下的一个方形的池子。他将竹筒里的血倒入池中,这时,只见原本藏在池子角落的大大小小的盅虫全部往池子中间汇去,一只只贪婪的吞食着倒入池中的人血。
孟德眼中透出一股寒意,冷冷道:“你们给我等着!”
太子府。
李邑风正大吵大闹道:“为何不让我回府,还有,程远,你为何要打晕我?你说,你与那老贼是不是一伙的?”
朔欢道:“别闹了。我这太子府供你吃供你住,你留在此处还可与白尘、程远作伴有何不好的。”
“白尘。”李邑风突然一愣,转而笑道,“好,那太子给我安排与白尘相邻的客房可好?”
朔欢看了云澈一眼,莫名其妙道:“这小子怎么变脸比变天还快,该不是你把他打坏了吧。”
云澈笑着摇摇头道:“这可怪不得我,他的脑子从来就没好过。”
“什么?你竟说我脑子从来没好过?”李邑风恼怒道,“我可是堂堂辅国大将军。
“大将军,这大晚上的,闹什么呢?”白尘笑道。
“月——”李邑风脱口而出,只见白尘连忙对他摇摇头。
李邑风忙收了声,笑着迎上去道:“你这是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
“无事,就是出去走走,散散心罢了。”白尘道。
“白尘,今日起,我也要住在太子府了,与你作伴好不好。”李邑风道。
“哦,看来太子殿下说服你了。”白尘笑着看了朔欢一眼。
“可不,太不容易了。”朔欢摇摇头道,“你不知道,他倔起来跟头牛似的,方才不知费了本王多少口舌。”
云澈笑道:“不过殿下答应让他与你做邻居,他便没意见了。”
“你——”李邑风有些不好意思,用力拍了一下云澈的肩膀道,“你胡说些什么啊。”
云澈被他这么一拍,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慌忙掏出帕子捂住嘴。
白尘面色一沉,慌忙上前查看,轻拍了下云澈的后背,温声道:“怎么又咳了,今日的药你可服了?”
云澈将帕子收回袖中,微笑道:“无事,你不必担心。”
李邑风惊讶的看着他二人,道:“不是吧,我方才那掌并未使力啊,我说,程远,你未免也太弱不禁风了吧。”
云澈笑道:“邑风兄,你能否不要每次都这般突然袭击。”
“突然袭击?我何时袭击你了?”李邑风疑惑道。
云澈发觉自己失言,忙掩饰道:“方才说到哪了,对了,连太子殿下都治不了你,的确是犟牛啊。”
白尘打量了李邑风一番道:“噢,我竟不知这李大将军这般难侍候,连太子殿下都搞不定。”
“搞得定,搞得定。”李邑风不好意思笑道,“其实我很好说话的,白尘你以后有什么要让我做的,尽管开口。”
“唉。”朔欢与云澈同时叹道。
“你二人叹什么气啊?”李邑风不解道。
云澈笑问道:“我只是觉得,这姓氏实在太重要了。”
“怎么说?”李邑风道。
朔欢也笑道:“我们这位辅国大将军只有姓白的人说的话才听得进去。我们啊,除非改姓,否则是不会有人听啰了。”
次日,太子府,客房。
白尘正在翻看那本《盅毒之术》。
“月儿,你在吗?”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是李邑风!
白尘慌忙将书收到枕下。
白尘打开房门,问道:“这么晚了,何事?”
李邑风扬了扬手中的纸包,道:“我见你没怎么用早膳,便到街上给你带了些桂花糕。”
白尘接过糕点,笑道:“你有心了。”
“你在忙什么呢?”李邑风进了屋,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屋子道,“这太子殿下有些偏心啊,你这房间可比我那间大多了。”
“是你自己非要住我旁边那屋,原本殿下给你安排在屋子在南边,可比我这大。”白尘笑着说道。
“月儿,我今日来是想问问你,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程远都不肯告诉我。”李邑风径自坐下道,“我总觉得他二人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在府里莫要叫我月儿,担心让旁人听了去。”白尘道。
李邑风一愣,道:“不好意思,我忘了。”
“其实也没什么,那日打晕你的其实是那孟德老贼,程远只是将你带回来而已。”白尘道。
“可是我分明感觉似乎是程远打的我。”李邑风疑惑道。
“你还记得这些?”白尘道。
“为什么不记得。”李邑风奇怪道。
“那你可还记得自己此前曾做过些什么?”白尘问道。
“当时我听到一阵哨声,然后突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后来的事便有些不记得了。”李邑风道,“但是我记得,是程远打晕的我。”
白尘想了想,道:“许是你此前被施过傀儡术,术法虽解,但可能对你的脑子还是有些影响,偶尔会失去意识吧。”
“哦,原来是这样。”李邑风恍然大悟道,“难怪我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