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离仁轻笑了下,随即又皱了皱眉头道,“若说这傀儡术是我魔族术法,我会解,但这盅毒,我们魔族一向不用这下三滥的手法,本魔君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了。”
“那怎么办?”白尘急道,“你是魔君,总会有办法的。”
“你倒是比本魔君还有自信。”离仁笑道,“这样吧,这盅毒虽然我们魔族没使过,倒我自己倒是曾经研究过一二。我便去看上一看吧。”
“太好了。那便有劳魔君了。”白尘道,“大恩不言谢,日后魔君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
离仁闻言眉头微皱,道:“不是,你怎么对那小子如此上心,说得我都不想救他了。”
“好了。”白尘笑道,“快随我去看看吧。”
“看是可以,不过——”离仁道。
“又怎么了?”白尘眉头微蹙。
“得,别老皱眉,容易老的。”离仁伸手就要去摸白尘的额头。
白尘迅速退后,那离仁的手摸了个空,有些尴尬,道:“我只是希望不要有旁人在场,除了你。”
白尘笑道:“知道了,魔君。”
离仁看了李邑风许久,半晌没说话。
白尘道:“我说魔君,这盅毒到底能不能除?”
离仁摇摇头道:“没得救了,要不直接杀了吧,省得做那老贼的杀人工具。”
白尘蹙眉道:“你又来了。”
离仁叹了口气道:“我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没得救了,也不知那孟德老贼这些年都净琢磨些什么,连这种玩意都让他捣腾出来了。他体内的盅虫根本没法子去掉。”
白尘道:“真的没得救了?就没什么法子能把那盅虫给杀了。”
“是有一个法子。”离仁点头道。
“什么法子?”白尘喜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有法子,快说!”
“就是在他身上放把火,”离仁在李邑风身上比划了一下道,“把他整个人烧了,那么那盅虫也就烧死了,一了百了。”
“你!”白尘恼道,“算了,你走吧。”
离仁见白尘生气,连忙赔笑道:“你别生气啊。其实法子倒是真的有一个,不过这法子等于没用。”
“怎么说?”白尘不解道。
“这个法子就是找个人,把李邑风身上的盅虫移到那一个人身上去。”离仁道。
“如何移?”白尘问道。
“便是将这二人手腕割开,让他们血脉相连,再将盅虫从他身上驱赶到另一个人身上。”离仁指了指李邑风道,“不过到时,要将他整个人泡在热水中,那盅虫怕热。”
白尘面露喜色,道:“这好办。”
“好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打算随便绑个人过来?”离仁眉毛微挑道,“这是行不通的,要知道,你找的这个人须得自愿才行。”
“为何?”白尘不解道。
“因为在转移盅虫的过程中,他二人的血脉必须保持相连状态,一旦你抓来的那人挣扎,那么便会前功尽弃。”离仁道,“而且那人还须得保持清醒状态,你不能打晕他。”
白尘突然灵光一闪,道:“既然可以将盅虫驱出,为何不直接将它驱出后杀死。”
“我劝你不要。”离仁道,“那盅虫存活于血脉之中,一旦离开血脉,它便会意识到危险,若是你将它逼出后企图杀它,它会迅速钻回去,而且下次,怕是要再逼它出来就绝无可能了。”
“所以你说的法子根本就是白说了。”白尘失落道。
“我方才也说了,这法子有跟没有是一样的,这世上要上哪找这么一个人。”离仁摇摇头道。
白尘看了李邑风一眼道:“要不然,就先将他关起来吧,莫让他再见到那孟德老贼好了。”
离仁轻笑了一下,道:“行,若你能关他一辈子,不让他见到那老贼,这方法也不是不行,只不过那盅虫留在他体内,会渐渐侵蚀他的意识,时间久了,他还是会变成活死人一般,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白尘叹了口气道:“若是我有法子早些除去那老贼就好了,邑风也不至于今日落到这地步。”
离仁有些抱歉道:“那孟德是太上老君的人,许多年前我曾欠过老君一个人情。虽说他已叛逃,但毕竟曾是老君的人,我若插手杀了他,怕是会驳了他的面子。再而言之,此事说来终归是天庭的家务事,作为魔君我实在不便插手,毕竟我背后还有整个魔族。所以,实在抱歉,我无法替你出手杀了他了。”
白尘微微动容道:“你能这样帮我,我已是十分感激,别的不敢奢求。谢谢你今日跑这一趟了。”
“和我不必如此客气。”离仁道,“不过,若是你有危险,我定会来救你,断不会让那孟德伤了你。”
白尘感动道:“多谢!”
门外,云澈轻轻叹了口气,悄悄退下。
待离仁走后,白尘去见了太子朔欢与云澈。
“那魔君可有法子去那盅毒?”朔欢急急问道。
白尘无奈摇摇头,道:“怕是只能先将邑风关起来了。”
“关起来?”朔欢惊讶道,“堂堂一个将军,本王有什么理由将他关起来。”
“就找个借口,说是他外出云游,不让他家里人知道就好。”白尘道。
“这孟德老贼若是不除,怕是永无宁日。”朔欢恨恨道。
夜半时分。
皇宫,炼丹房。
有一个身影悄悄进入后,将门掩上。
只见他将丹炉升起,跳入密室中,四周张望了一番。
此时,他找到角落里的那个箱子,轻轻打开箱盖,找到里面的那几本书,一本一本的仔细翻看着,可是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不禁喃喃道:“那天似乎有看到的,怎么会不见了。”
突然,密室内烛火骤然全部亮起。
“你是在找这个吗?”一个声音从角落传来。
孟德冷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那本书,上面赫然写着“盅毒之术”。
白尘一愣,看着孟德冷冷道:“你眼睛竟已好了?”
“你到底是何人?”孟德道,“为何屡次三番与我过不去,那李邑风与你到底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