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你还是不肯跟我走吗?”李邑风怒其不争。
“邑风,你先回去吧。”白弦月轻声道,把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拿开。
“为什么?”李邑风眼中满是不解,双手紧握住白弦月纤弱的肩膀。
白弦月肩膀吃痛,眉头紧皱。
“邑风,放开我,痛。”白弦月低声道。
“我不放。”李邑风固执不肯放手,道:“除非你肯跟我走。”
就在此刻,一双手掰开了李邑风的双手。
“兄长,你这是在做什么?”身后传来云澈淡淡的声音。
“不要你管!”李邑风怒道,甩开云澈的手,他转身面朝云澈,怒目相对了良久,后又缓缓转身回来对着白弦月,有些悲凉的说道:“所以你宁可留在这里,当云澈的棋子,做皇帝的妃子,所以这一切,你早就知道是吗?”
“不是这样的,邑风。”白弦月望着他,急急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不关云澈的事。”
“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你喜欢他竟然喜欢到了,愿意给他当棋子,任他摆布的程度。”
白弦月叹了口气,轻轻说道:“这不是云澈的主意,是我的!”
李邑风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弦月问道:“是你的主意,你怎么能,你怎么会?”
“邑风,此事我一时说不清楚,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相信我。”白弦月诚恳的望着他,急急说道。
“不是我想的那样,你就告诉我啊!”李邑风眼中已湿润,大声道。
白弦月心下焦虑,李邑风是个直肠子的人,若把皇帝纠缠自己的事告诉他,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惹祸上身,此事,再过数月,便会有结果,此刻若再多生事端,不仅对计划无益,恐怕还会害了李邑风。所以此刻断不能告诉他真相。
“再等我几个月好吗?到时候事情就会真相大白的。”白弦月恳切说道,“你信我,好吗?”
“所以你们都是把我当成傻子是吗?什么都不告诉我,所以一个棋子就不配知道真相了?”李邑风怒极反笑道。
“兄长。”云澈伸手来拉李邑风。
“放开我!”李邑风一把甩开他的手,道:“从此我们恩断义绝,你莫要再叫我兄长。”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丞相府。
“他们二人真的闹崩了。”李言喜问道。
“是的,大人。”那下人回道。
“太好了。”李言喜不自胜,心道:“一直在想怎么把这傻小子支开,这下好了,不用再顾忌来顾忌去。”
丞相府。
“本将军没醉,我还能再喝个三百杯,哈哈哈。”书房外传来李邑风的笑声。
李言皱了皱眉头,对外大声唤道:“刘管家!”
刘管家慌忙应声进来。
“邑风可是又喝醉了?”李言问刘管家。
“这几日公子都泡在百花楼里,日日喝个烂醉方才被人送了回来,如此下去怕是要伤了身子了。”刘管家愁眉苦脸道。
“无妨,他要喝便让他喝个够,你派人跟着他便好。”李言道。
“诺。”刘管家道。
数日后,刑部尚书王海平向皇上奏明,已协助李将军查明刺杀云澈一案确系杜禧成所为,与贪腐案及户部纵火案三罪并发,实属罪大恶极,请求皇上下旨即刻斩杀杜禧成。
“那李邑风呢?他怎么没来见朕?”皇帝问道。
“李将军为了查案,多方奔波取证,操劳过度,如今卧病在床,所以便由微臣来向皇上禀明。”王海平道。
“病倒了?他平日里壮得跟头牛似的,也会病倒?”皇帝摇摇道,“看来这次真的是辛苦他了。那你们可查出那幕后之人?”
王海平摇摇头道:“那杜禧成供认只是他一人所为,只因家境贫寒,故而心生贪念,才会想出这种法子贪污赈灾款。刺杀云澈也是因为他怕事情泄露,方才铤而走险,买凶杀人的。”
“真的没有幕后之人,全是他一人所为?”皇帝问道,“那太子呢?”
王海平回道:“经微臣多番查证,那杜禧成虽与太子有私交,但此事太子确实不知,的确是杜禧成一人所为。”
皇帝沉思片刻,道:“既如此,那便准了,那杜禧成三日后问斩吧。”
“诺。”
丞相府,书房。
王海平道:“下官已向皇上禀明,皇上已下旨三日后将那杜禧成问斩了。”
李言道:“如此甚好,也算了了一件心事。”
王海平道:“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
李言道:“何事?”
王海平有些迟疑道:“大人,此次贪腐案为何要将那太子撇清?”
李言道:“此事是否牵扯太子,已不重要,太子那本相自有安排,定让他脱不了身。”
王海平小声道:“可是顾忌李将军?”
李言叹了口气道:“如今邑风已怀疑我才是那幕后之人,若再扯上太子,他定然不依,以他的性格,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此事便罢了,到此为止吧。”
“诺。”王海平道,“那下官便先告辞了。”
“你去吧。”
几日后,太子被几位大臣被联名弹劾,称太子在调查林康学一案中有包庇犯人行为。奏折中称,云澈与妖族有所勾结,林康学被妖族所害后,云澈不但不追查真相,反而是随便找了个死人便草草结案,明显是在包庇妖族。而太子明知云澈行为,却与之同流合污,欲盖弥彰,其居心叵测,恐是意图利用妖族谋朝篡位,此乃大罪也。
皇帝看了大为震怒,将太子禁足于宫中,并命丞相李言彻查此案,朝中一时间人心惶惶,各位大臣都不知该如何站队。
只有那御史叶真之一人直言道:“皇上,那云澈乃一介白衣,与那妖族勾结于他何益,这说法实在牵强。太子殿下更是对皇上谦恭孝顺,自立太子以来,办事一直十分谨慎,进退有度,断不可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请皇上莫要听信小人谗言,错怪太子,乱了朝纲。”
“叶大人可真是尽心尽力为自己的准女婿开脱啊。”丞相李言上前说道。
“好你个叶真之,你与那云府订了亲,便处处说那云澈的好话,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即日起,御史叶真之停职查办。”皇帝怒道。
皇帝盛怒,其他人便更不敢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