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衣女子看了朔欢一眼,轻哼了一声,道:“看来你是个大官了,没用的,官官相护,他们只顾自己升官发财,百姓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蝼蚁罢了,他们哪里会管我们的死活。”
“姑娘说火烧军营是姑娘所为,在下有一事不明,姑娘一人是如何独闯军营,进入那归德将军的营帐?”云澈道。
那红衣女子嘴角微微动了一下,问道:“这位公子你真的想知道?”
“愿闻其详。”云澈道。
“公子知那林康学本就是个好色之徒吧,因为烧了荒山,杀了所谓的妖族余孽,那日军营上下可是都喝了个酩酊大醉,要入那军营,其实易如反掌,如此,公子还要问细节吗?”那红衣女子冷冷道。
云澈一时无语。
“既然姑娘是凶手,那么请姑娘同我们回去吧。”朔欢上前道。
“怎么?三位公子是想抓我回去领赏?”那红衣女子不屑的笑道。
“不瞒姑娘说,我们是朝廷派来调查此案的,姑娘既承认是真凶,那便没有再让姑娘走的道理。”李邑风道。
“我不同你们走,你们能奈我何?”那红衣女子轻笑道,“你们要的真相我已经给你们了,但如何死法,我自己选择。与其同你们回去,关进大牢,受尽折磨而死,我宁愿跳进这河里,干干净净的死去。”
说完,她往河中奔去,他们三人未来得及反应,便只听到“扑通”一声,只见她已然跃入水中,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快,邑风,快追!”朔欢急急说道,他们三人中就数李邑风水性最好。
李邑风脱了鞋子,迅速跳入河中。
云澈和朔欢在岸上等了好一会儿,才见李邑风一人湿漉漉的从河中出来。
“没找到吗?”朔欢问。
李邑风沮丧的摇摇头。
云澈看了一眼全身湿透的李邑风说道:“先回吧。”
回到客栈,李邑风先去沐浴更衣。
云澈随朔欢去了他的房间。
“此事疑点太多,云澈你有没有觉得那女子出现的太巧,好像知道我们要去那白云村而故意撞上我们似的。”朔欢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那女子说了一句话。”云澈道。
“哪一句?”朔欢问道。
“她说‘你们要的真相我已经给你们了’,我有种感觉,她好像早知道我们是谁,这个真相是有人准备好了让她告诉我们的。”云澈道。
“那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朔欢问道。
“人是不是她杀的,倒不一定,但她说的那些,应该大部分是事实。”云澈道。
“那些官员当真如此阳奉阴违,我定要好好查上一查。”朔欢眉头紧蹙道。
“其实上次从峻茂山下来,我便开始暗中调查官员私吞救灾款的事。”云澈淡淡说道,“你知道我查到了谁?”
“谁?”朔欢问道。
“这些官员之所以敢如此大胆,正是因为朝中有大大物撑腰,而且他们贪腐所得,也有一大部分进了这位大人物的囊中。”云澈道。
“你说的大人物是——?”
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云澈,云澈。”是李邑风的声音。
云澈迅速对朔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朔欢会意,不再说话。
云澈打开房门,把李邑风招呼进来。
李邑风已然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刚一坐下,便自顾自倒了杯茶饮上。
“你们方才在聊什么?”李邑风问。
“在聊那红衣女子。”云澈把杯子递过去,示意李邑风也给自己倒杯茶。
朔欢见状,也把自己的茶杯推了过去。
“所以你们俩刚聊了那么久,就专等我来给你们倒茶?”李邑风摇摇头,不情不愿给他们的茶杯一一满上。
“正是!”云澈和朔欢同时应道,话音一落,二人相视一笑。
“说正事吧,如今那女子生死未卜,皇上给的期限可是只有一个月,如今已过去多日了,此事该如何解决?”李邑风问道。
“看来明日我们是时候去趟县衙了。”朔欢道。
从太子的房间出来,云澈去了白弦月房间。
“月儿,你睡了吗?”云澈轻敲房门。
“还未。”白弦月迅速过来打开房门。
“你回来了?”白弦月微笑问道,“今日可有遇险?”
云澈笑着摇摇头,道:“你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闲着无聊,便到街上逛了一圈。”白弦月指了指桌上的一堆东西,道:“买了些东西。”
“噢,我瞧瞧,都买了些什么?”云澈笑着上前查看。
“怎么都是些药材,没买点别的吗?”云澈看了看,笑道。
“这药材有些是别处买不到的,便多备了些。”白弦月道,“对了,你们今日案子查得如何,可有眉目了?”白弦月示意云澈坐下说话。
白弦月给云澈倒了杯茶,云澈边饮边说道;“不仅有了眉目,还遇到
了一名女子,她说她便是杀害林康学的真凶。”
“哦,竟有人自己来认罪?”白弦月见他饮完,又给他满上一杯,递给他。
“她出现的实在太巧,我们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云澈接过杯子说道,“而且她似乎刻意打扮成原本妖王的模样,这一点实在让人生疑。”
白弦月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下。
“怎么了,月儿?”云澈问道,“身体可有不适?”
“不,没有。”白弦月道,“邑风与太子怎么说?”
“殿下和我一样的看法。明日我们会去趟县衙。”云澈道。
“嗯,那你早些回去安歇吧,今日也累了一天了。”白弦月道。
“月儿,你今日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云澈道。
白弦月冲云澈微微一笑,道:“若有事,我定会告知你,只是今日逛得有些累了罢了。”
云澈释然一笑,道:“原来如此,那你早些歇息吧。”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阿澈,皇上给你的时日有限,若是有结果,不妨早些结案吧,以免多生事端。”白弦月道。
“知道了。”云澈笑道,“谢谢月儿如此关心,我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
待云澈走后,白弦月立即纸蝶传讯给白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