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轻点了下头,这几乎在预料当中,太后都忍不住派人刺杀仇妈妈了,会不问妍香郡主才怪,妍香郡主看着锦云,“你查出别的什么没有?”
锦云和妍香郡主坐下,点头道,“方才来之前,才有了些进展,当初同长公主一同被抓的还有不少姑娘,找到了一个,她见过绑匪的样子,这会儿正在来京都的路上,大概中午就能进京了。”
妍香郡主面上一喜,锦云端茶啜着,两分钟后,有丫鬟凑到太后耳边说话,太后的眼里有寒芒闪过,锦云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青竹守在锦云身后,茫然的挠额头,少‘奶’‘奶’怎么骗妍香郡主,昨儿少‘奶’‘奶’还焦头烂额,为没有进展苦恼不已呢。
叶容痕坐在那里,端茶轻啜,几分钟后,锣鼓敲响。
叶容痕搁下茶盏,看着比武场上九十名士兵,问道,“这就是选出来参加比试的士兵?”
沐将军起身道,“回皇上的话,这些士兵是各位将军麾下最骁勇善战的士兵,时辰不早了,可以让他们比试了。”
叶容痕点点头,一挥手,那边就有三个官兵捧着三个签桶过去了,比试的规则是让他们自己‘抽’选对手,不可以‘抽’自己一方的,另外两方随他们‘抽’选。
九十个士兵,很快就‘抽’选完了,一号和他的对手上场比试。
一方是右相的人,一方是太后的人。
十几个回合之后,太后的人被踹下比试台,这一回合右相赢。
沐将军的脸se有些难看,第一回合就落败了,尽管后面还有二十九场,可沐将军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挑选出来的都是‘精’良士兵比试,不知道他们的武艺如何。
锦云坐下下面看着,推攘叶连暮道,“我怎么觉得那士兵的招数很奇怪,不像习惯用枪,有种把枪当成剑用的感觉?”
叶连暮扯了扯嘴角,连锦云都看出来了,这士兵得多假,这些人怎么会表现的这么奇怪,莫非是故意为之?
李将军手下一个将军站出来,对着右相道,“这场比试不公平!事先说好了,从军中挑选最‘精’良的士兵比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士兵出身!”
右相嘴角一弧,一挥手,那边苏总管把官兵的名册递到皇上手里,右相才冷笑的对着那将军道,“徐将军觉得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那三十人中有多少是暗卫出身,你当我不知道吗?是不是本相的人先上场,胜了五场,你害怕会输?”
徐将军脸se微变,叶容痕看着手里的册子,上面清楚的记载了此次参加比试的官兵身份,几时入伍,参加过什么战役,杀过多少敌人都写的很清楚,尤其是哪些是伪造的身份,无一遗漏。
沐将军手下有十个人身份可疑,李将军手下有八人身份可疑,最离谱的是,右相手底下三十人,全部是十天前入伍的,以前全部是暗卫出身!
叶容痕真恨不得扔了册子才好,太嚣张了!直接了当的告诉他,他用暗卫比试!
叶容痕把册子扔徐将军身上,“你给朕解释一番,这十个人是怎么回事!”
徐将军拿着册子,粗略的瞄了两眼,额头就冒汗了,“臣,臣……。”
叶容痕望着左相,“三方都作假参加比试,又都有入伍记录,算是军中士兵,这场比试左相认为是继续好还是取消好?”
左相扯了扯嘴角,这叫他如何回答,不取消,帅印最后肯定落到右相的手里,取消,右相会同意吗?他肯定会拉两位将军一起下马的。
左相摇头道,“臣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按理这场比试符合规矩,可暗卫用的人数多寡,似乎又不公平。”
叶容痕冷哼了一声,“朕要的是一支无敌的铁骑,让你们公平争夺,没想到竟然让朕如此失望!”
太后坐在那里,气的不行,还以为势在必得,没想到会被右相摆了一道,“皇上,此次比试有失公允,哀家认为该取消比试,另外选择良时再择统帅将军。”
锦云把茶盏放下,忍不住道,“取消那怎么可以呢,整个京都,整个大朔都知道今天是比武夺帅的日子,忽然取消,岂不惹人生疑,要是传扬出去,几位将军为了夺得帅印作弊,岂不是堕了他们的将军威名,还是他们心里根本认为那些士兵根本无法帮助他们夺得帅印?”
太后脸se一沉,“‘混’账,哀家和皇上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锦云上前一步,“后宫不得干政,太后都敢违背,锦云说两句话又为何不可?今日若是我爹只用来六名暗卫参加比试,两位将军会取消比试吗?这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法,实在令人鄙夷,做人该堂堂正正,就像我爹一般,做了就是做了,堂堂正正!”
叶连暮坐在那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怎么突然站了出来,还把矛头直指太后,胆子真不小,就听右相大笑道,“说的不错!”
锦云望着叶容痕,“皇上,比试定夺帅印是早前定下的,给了这些将军足够的时间准备,若是他们清白,取消我爹一方士兵参赛资格,我都无异议,但是大家都一样,就别说什么谁无耻的话了,大家都一样无耻,要么比试,要么把帅印给我爹,一支无敌的军队要有无敌的人来领导,几位将军连作弊都畏首畏尾,在爹面前,根本不够瞧。”
沐将军和李将军顿时se变,“你一个‘女’流之辈,也敢指责我等,我等杀敌沙场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锦云从怀里掏出来一块令牌,碧‘玉’剔透,上面画着马,锦云笑道,“前些时候,云暮阁买马的事,几位将军应该都听说过,现在三万匹马全在云暮阁手里,朝廷没有支付一个铜板,这批马最终是否‘交’给朝廷,由云暮阁说了算,如今这三万匹马在我的手里,几位将军觉得我有没有说话的资格?”
叶容痕挑了下眉头,望着叶连暮,叶连暮起身回道,“臣未能说服云暮阁,云暮阁将令牌‘交’给了内子。”
本来,锦云是想直接让朝廷把马牵走的,后来想了想,还是先自己养着,理直气壮的占一大块地跑马,到时候死乞白赖不还给朝廷了,免得到时候朝廷无钱还,云暮阁血本无归。
李将军沉眉,“云暮阁一介商家,也想‘插’手过问朝中之事?”
锦云拿着令牌,“若是不过问,三万匹马指望朝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筹集齐,听说朝廷买了一万匹马,最后生意都谈崩了,跑云暮阁来了是也不是?”
李将军语塞,愤愤然坐下,“朝堂大事,竟然由个‘女’子出来指手画脚,将我等男儿置于何地!”
锦云鼓了下腮帮子,右相哼道,“老夫的‘女’儿不输男儿!”
叶容痕不明白锦云在做什么,问道,“三万战马的事,云暮阁说什么?”
锦云耸肩,“云暮阁连令牌都‘交’给我了,自然是我把令牌‘交’给谁都行,我是我爹的‘女’儿,皇上总不能让我把令牌‘交’给别人吧?”
叶容痕差点吐血,不是这样的啊!
太后气的嘴皮都在哆嗦,“皇上,朝廷会买战马,是谁‘交’给云暮阁购买的?”
叶容痕不悦道,“是朕,当初朕只是让云暮阁想办法买一万匹马,没想到那么多人愿意用马匹与云暮阁做生意,甚至连朝廷谈妥的马匹都用来做生意了,致使云暮阁损失了不少,也因此惹怒了云暮阁,迟迟不肯‘交’出战马。”
叶容痕都帮云暮阁解释了,原因不是云暮阁做的不对,是朝廷无能在前,连谈妥的马匹都跑了,这人还是太后你自己的人,你有何脸面来说战马的事?
沐将军不虞道,“云暮阁不‘交’战马给朝廷,还以此要挟朝廷,是何用意?”
锦云坦然回道,“没别的意思,云暮阁是开‘门’做生意的,一切利益自上,既然买了三万匹战马了,没有拿到钱,这批战马就得用来做点别的事,南舜物产丰富,盛产香木,铁骑将是一支无敌的军队,云暮阁希望从南舜买回香木的时候,能让铁骑护送一二,别的人她不放心,就这样简单。”
国公爷坐在那里,看着锦云,站在这么多文武大臣跟前,面容不惧,替自己争取利益,国公爷汗颜,亏得暮儿娶她的时候,大家说她胆小木讷,不会是因为胆子太大,右相成心替她遮掩才故意传出来的吧?
国公爷轻咳一声,道,“锦云,朝堂大事,你一个闺阁fu人不可过问,令牌‘交’给暮儿,让他处理。”
锦云握着令牌,委屈道,“祖父,相公的心偏向皇上,我把令牌给他,他肯定直接给皇上,皇上又没权利亲自点将,这场比试连是否进行都不知道,那两位将军摆明了是不服我爹!”
锦云一番话说得大家吐血,十足十乖‘女’儿一枚,连夫君在她心里都没父亲重要,右相坐在那里,嘚瑟的眉飞se舞,虽然知道自家‘女’儿没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十王爷忍不住站出来道,“喂喂喂,你那话什么意思,你鄙视我皇兄是不是,什么叫我皇兄没权利点将啊,皇兄,给她点一个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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