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看着萧长云放下竹箩,脱下蓑衣,默默走到自己身边替自己把脉。
她长长的睫毛下垂,如同小憩的蝶,明明她就在面前,却又仿佛遥隔万里。
好似,她的世界,他永远都踏不进去一般。
哀伤的、疏离的、冷漠的、遥远的、不可触及的……
心脏一点点收紧,白渊刚要开口,试图说点什么,萧长云却率先打破了沉默:“咦?你没事啊?”那方才怎么像是要死了一样?
“哦?你想我有什么事?”白渊心下一松,任由她把之间放在手腕上,温柔道。
“那就奇怪了……”
萧长云嘟囔着,撸起白渊的袖子,看了看他的伤口,发现已经结痂,并无大碍。
只是伤口上的味道有些诡异……
萧长云眨了眨眼,小狗一样低下脑袋,在他手臂上嗅了嗅。
她浅浅的呼吸洒在他手臂上,便猛地僵滞,连流泪都忘了。
她看到……两条血红的印记“啪嗒啪嗒”从白渊的鼻下淌出,砸在他的衣袍上。
依旧是谪仙般平静的表情,眼神温着脉脉气息,手还不忘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泪珠,动作优雅又清贵。
只可惜,那鼻血实在是太太太……太破坏气氛了!
“噗……”萧长云忍不住,直接笑喷了,“哈哈哈哈哈!子玉!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子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噗嗤……哈哈哈哈!”
不行,要命了啊,她真的受不了了,笑得肚子疼!
白渊抬手一抹,指尖染着猩红的血色……这才知晓自己竟然……竟然……流!鼻!血!了!
一瞬间,白渊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