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儿,你——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把这么一大碗黑糊糊的东西都喝下去吧?”萧文琪皱着眉,嘴角抽了抽,脸色难看地望着一脸笑意盈盈的杨宇曼。
“当然啦,不过还得等你用完膳食再喝药。”杨宇曼毫不犹豫地答道。
“这——这也太——太多了吧?况且我身体很好呀!无病无痛的。”萧文琪苦着一张脸,她从小身体就很好,也很少吃过药、看过病。她什么都不怕,就是害怕吃药,又特别是中药。
“你还好意思说你身体很好,也不想想昨晚——”杨宇曼睁着圆圆的大眼狠瞪着她。似在说你要是不喝,你就试试看。
还敢说自己身体很好,骗别人还可以,他小时可是跟着外婆学了一些医术,一般的疑难杂症可难不着他,昨晚握着文琪手时,趁她不注意为她把了一下脉,发现她受过严重的内伤,奇怪的是不知为何文琪的身体却不像一般受了重伤的人那般虚弱?
“别说了,我喝。”看着眼前怒瞪着她的人儿,萧文琪立即打断他的话,一脸慷慨就义的样,似要上战场一般,还未吃饭,便端起那黑糊糊的大碗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琪——”琪怎么不吃饭完再喝药?那样对身体可不好。他本想阻止,但也来不及了,这次就算了。
萧文琪放下那大大的空碗,眉头紧拧成了一团,急忙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好几口方才冲走嘴里那极其苦涩的味道。
“琪,你还好吧——”杨宇曼一脸惊愕地看着萧文琪,眼神里微微透着担忧,刚刚琪还愁眉苦脸地看着那碗药,为何现在她竟那般快速地喝完那么一大碗,而且他本想告诉她那是分三次喝完的,不料,琪却一滴不剩。
“还好。”她轻舒了一口气,似总算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一般,微点了下头。
哎,这没病的人见到那么大一碗黑糊糊的药也会吓出病来。随后她便坐了下来,低着头重新拿起碗筷便开始吃起饭来。
杨宇曼看着正低着头专心用膳的萧文琪,黑眸仍然闪烁着担忧的神色,心里挣扎着该不该告诉她那药是一天的用量。
“曼儿,今天晚上我可能很晚才回府,你就早点休息,不要再等我了。”这时,萧文琪为杨宇曼夹了些菜放在他碗里,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深邃的黑眸泛起点点疼惜,她担心那傻瓜又像昨晚一样呆呆地坐在大门口等她。
闻言,杨宇曼拿着筷子正准夹菜的右手微抖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含怒,桃花美眸狠狠地瞪着萧文琪,霍地一个站起了身来,拿着筷子的手连筷一起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一脸气愤地说道:“你是不是还想去找那个,那个什么小青青?”
“王爷,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在外面的环儿听见屋里发出重撞击声,慌张地推开了门,见着正对峙着的两人,他便微微地缩了缩脑袋,心里有些怕怕的。
见突然闯进来的环儿,萧文琪并未生气,只是用眼神示意他们快快出去,可别惹火了这小祖宗。
在萧文琪的示意下,环儿与后面还未进门的西素心神理会后,便恭敬地点头退了出去。
“哈哈……曼儿吃醋的样子还真可爱。”转头看着眼前一脸愤怒的粉衣人儿,萧文琪不急反笑,缓缓站起了身来,轻手捏了捏那秀挺的鼻子,然后一手拉住杨宇曼那柔软的手儿,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宠溺之色,“曼儿,青儿与我是清白的,他们只是我的朋友而已,绝对没有你想象的那种不纯的关系。”
如果真要说关系,那便也是上下属的关系。况且她昨天除了开始欣赏过逸青跳舞,后来便没有再见过他了,何来不清不正的关系。
“哼!谁信你说的是真是假!何况你们昨天——”听闻,杨宇曼冷哼一声,嘴里虽说不信,其实心里早就动摇了。
一想到昨天文琪与那什么小青青暧昧的姿势便觉得一肚子的气,哼!文琪都不理他,他还那般死死地缠住文琪,真不要脸,竟然想勾引她家文琪,他一定不会让他得逞的。
看着眼前人儿一脸咬牙切齿的样儿,似对逸青恨之入骨一般,逸熏也真是的,早不玩,迟不玩,平时玩玩也就罢了,可这在危机时刻玩火,不但差点害死她了,还害得逸青为她背了一次黑锅,索性曼儿还肯理她,要不然,等到回宫非得好好处罚她一番。
“曼儿,相信我!我今晚是真的有正事要办。”萧文琪双手紧握住杨宇曼两肩,黑眸透着认真的神色,脸色威严。
“好吧,暂且相信你一回,要是以后你敢在外面给我拈花惹草的,看我怎么——”望着她那真诚的眼神,杨宇曼一脸欲言又止道,脸色稍稍好转,萧文琪的话他便也相信了大半,文琪应该不会骗他的,肯定是哪个不要脸的什么小青青想趁机勾引她。
“好了,曼儿,我们快用膳吧!不然饭菜都凉了。”见眼前的人儿不再那般生气,便让他坐下来吃饭。
“嗯,”杨宇曼点了点头,便坐了下来,然后两人便心情愉悦地用起了膳来。
黑夜静谧无比,月儿还未出来便就躲在厚重乌黑的云层里偷懒去了,随着‘呼……’一声,似微风一般掠过,轻撩起一路树上的片片细叶,发出沙沙而细小的声音。
好半响,随着微风细小的呼呼声,只见一抹黑影在空中一个旋空飞转便轻脚落在了一座高大的小山前,在黑暗里拿微弱的光影下。
从外形上来看,这里就像一座长满花草树木的小山,如同荒山野岭一般,时而听见猫头鹰‘咕咪、咕咪’恐怖的叫声,犹如恶鬼在召唤着人的灵魂一般;时而听见山里狼群大声的嚎叫着,似在争抢和撕咬他们的食物一般;时而还听见山里不知名的动物凄凄地低叫着,似冤死的灵魂正在哭泣一般;时而……
只见那抹黑影静待在那里好半响,突然手在面前的小山左边的一株小草旁轻轻一按,顿时,一厚实的石门缓缓向上开启,当石门开到足以她人的高之时,黑影便毫不犹豫而大踏步地走了进去,随着她的进入,石门便又缓缓向下关起,又恢复了小山的原样,完全看不出这面里有山洞一般。
“红,刚交代你的事,明天晚上我要得到准确的消息。”冰冷而威严的声音想起,声音低沉浑厚。
只见那高高的石梯上面的站台上,站着一个面带着银色的面具,身着紫金绣花边的黑色长袍,手微背于后面的女人,她一身霸气凛然,银色的面具在那强烈的烛光下,泛起丝丝银光,微透着寒气,那面具遮住了她那整个面容,便看不清她现在是任何表情。
“是,少尊主!”被唤作红的女人身穿着深青色的长袍,腰挂长剑,脸上带着依旧深青色的面巾,上前拱着手、颔首道。
“退下吧!”面具黑衣女子长袖一挥,示意红衣女子退下。
待青衣女子退下后,面具黑衣女子扫视了一眼下面恭敬地分站在两旁,一身黑色衣袍与前面几个身着不同颜色的蒙面女子,转身,大力一甩后面衣袍,坐在那身后的宽大鹰头椅上,一身威严的王者霸气。
她身体微微侧向右边,手轻撑在那在火亮的烛光下闪烁着金光的金色鹰头椅的右椅靠上,明显能看得见那大拇指上带着淡绿色的扳子,而手指不断地轻摩挲着,面朝下正正地看着下面的人,全身散发出一股冷冷的寒流。
“玉,你酒楼里往来的达官贵人较多,最近你得多注意点朝廷各个官员的动向,一个也不能漏掉。”视线便落在右边最前面的白衣女子身上,淡淡的声音便从最高出传遍整个洞中,话语虽轻,但威力不减。
“是,”下面被唤作玉的女子一身白衣,白色的面纱,那狭长魅人的丹凤眼总是带着一丝邪邪的笑意,上前面恭敬的回道,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声音里的慵懒之色。
注意到白色女子慵懒的语气,黑衣面具女子似有些无奈,然后扫视了下面其他众多的下属,然后冷冷地说道:“除了熏、玉和青,你们全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