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陶的性子一直都是胆小懦弱的,有了委屈多半都是自己受着。
可霍小漓想了想,按说以严驿的性子,是不会这么伤叶陶的心的。
想到这里,霍小漓突然想起什么来,朝着院子里看去。
而后,霍小漓问道:“叶陶,是不是我婶婶说你什么了?”
叶陶被霍小漓戳了心思,脸的颜色顿时变了。
她本不想惹是生非,可奈何喜怒都表现在脸的她,表情是瞒不住的。
霍小漓转身往院子里走,却被叶陶从身后拉住。
叶陶一脸恳求道:“小漓,我真的没事,你别冲动,你婶婶没说我什么!”
霍小漓将手腕从叶陶的掌心里抽了出来,倔强的朝着里面走去。
叶陶见拦不住,也只能跟了去。
……
客厅里,沈水墨正将茶几储物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将自己平日里要用的东西都装了进去。
见霍小漓回来了,沈水墨头也没抬的说道:“你叔叔人生地不熟的,最近也没找到像样的工作,你次不是说,你有个朋友的爸爸是开公司的吗?你明天去跟她说一声,给你叔叔找个差事做做,总是这么闲在家里,连个收入都没有,我们也要吃饭的……”
霍小漓的脸色青白,走到沈水墨身前停住。
沈水墨抬起头来,看着霍小漓阴晴不定的脸,一脸不解。
霍小漓指着身后的叶陶,问道:“婶婶,你说叶陶什么了?”
闻言,沈水墨像是只炸了毛的猫,从地蹿起来,大声说道:“哦呦,小姑娘还学会告状了呀!”
叶陶想解释,奈何沈水墨根本不听。
沈水墨虽然也算过了几年豪门的日子,撒起泼了依旧像是个市井悍妇。
沈水墨尖细的嗓子如同魔音灌耳,大声嚷嚷道:“哦,我一把年纪了,我说两句也不行啊?你本来做着什么工作,心里没有数的吗?整夜整夜的在外面不回来,难保邻居不会说三道四的,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家小漓也跟你做着一样的勾当呢,我是看不过眼,才数落了两句,你倒是记仇了!我还没把你怎么样了,你倒是先告起我的状来了……”
叶陶的眼泪唰的一下落下来了。
叶陶委委屈屈的说:“我干什么了?什么叫我做了什么勾当?我按时班下班,完成本职工作,拿着自己赚来的钱生活,我怎么成你了口说的那么难听的了?”
叶陶委屈自然不必说,沈水墨还觉得自己委屈呢,嚷嚷道:“你哭什么呀?像是谁欺负了你似的,你做没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自己心里有数好了,被带坏了我们家的小漓,我们家小漓清清白白,将来是要嫁给有钱人的!”
“够了!”
霍小漓终于忍不住,大发雷霆。
霍小漓对着沈水墨大声说道:“婶婶,算您是我亲人,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叶陶清清白白的工作,你凭什么这么指责她?你有证据,还是你看到她做哪些见不得人的事了?空口白牙的一张嘴巴,你说是什么是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