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
黎绡急的没完没了,坐立难安。
她已经4天没有厉慎行的消息,嘱咐薛姨打电话给他,最后也没了结果。
包篆离开了。
最后,两个人也没商量出一个完美的潜逃计划来。
并非是没有周详的计划。
更多的是黎绡担心自己外公的身体。
前两次那样的事,她不想再发生了。
包篆前脚刚走,薛姨就将新榨好果汁送了进来。
黎绡朝着薛姨身后看了一眼,见外公没在附近,便悄悄的将薛姨给拽了进来。
黎绡压低声音,说道:“薛姨,你给厉慎行打电话了吗?”
薛姨被问了一愣,转而有些心虚的说道:“打是打了,但厉小首长的手机一直关机”
听到这里,黎绡有些心灰意冷,变的抓耳挠腮起来。
黎绡并没有喝薛姨给她的果汁,而是从一楼走下。
傅老见黎绡出来,虎着脸问道:“你又想去哪?”
黎绡表现的一脸自然,耸了耸肩膀道:“屋子里太闷了,我去你花房给你的花草浇浇水。”
闻言,傅老没有说话。
他盯着黎绡看了一会儿,深怕有诈。
黎绡见自己的外公如此的不信任自己,便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和厉慎行来往,大不了我不去找他就是了,你要把我困在家里,我也不反对。但我已经4天没有出过屋子里,你不会连花房都不让我去吧?”
傅老终是没话反驳了,黑着脸丢下一句:“你别碰坏我的花花草草就行。”
说完,老人家又转过脸去,继续看电视军事频道里的记录节目。
黎绡松了口气,终于踏出门去。
外面,干冷的空气入鼻,她整个人都舒服了。
不过,她还真没有要跑的打算。
她回头朝着客厅里看了一眼,傅老稳坐如山。
她迈开腿朝着花房的方向走去。
花房里,黎绡蹲在地上,对着一株兰花发了半天的呆。
片刻后,她终于咬了咬牙,拿出了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放大镜来。
花房里的温度常年如夏,只要天气晴朗,大部分的花草都会沐浴在阳光之下。
黎绡对准了太阳的方向,用放大镜将热源聚焦在那珠刚刚吐了花骨头上。
粉白的花骨朵娇嫩脆弱。
只要10几分钟的时间,放大镜所折射过来的高温足可以将它晒蔫。
黎绡热的满头是汗,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那珠兰花。
果然,10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兰花已经扛不住,蔫了下来。
黎绡收回了手里的放大镜,重新放入外衣口袋,又若无其事的给花浇起水来。
待大部分的花草都浇完一口,她放下水壶,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客厅里,傅老正对着一幕纪录片看的哈欠连连。
黎绡坐进去,若无其事的坐在了他的身边,开始修剪指甲。
而后,她随口说道:“外公,你的那珠新搬进来的兰花可能是病了”
傅老回过头来:“病了?”
黎绡眨着一双纯净的大眼睛,认真的点点头道:“我刚刚浇水的时候,看到那珠花苞已经蔫了,不信您自己去看看。”
黎绡话音未落,傅老连大衣外套都没穿,就转头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