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要不你带我去打耳洞吧!”
此话一出,当即遭到男人的反对。
“不行,小孩子家家的,打什么耳洞?”男人将脸色一板,厉声就道:“不准,绝对不准!”
宋晴天再次耷拉下小脑袋,声音闷闷的:“为什么就不可以了?”
“不行就是不行!”傅锦琛斥道,忽然又觉得那对珍珠耳环一点也不好看,他伸了手,准备将那对珍珠耳环收回来。
哪料,宋晴天护得紧。
男人看着她,颇有几分无奈。
“小宝,我改日再重新换个礼物送给你,好不好?”他哄着她,想让这小丫头乖乖的把耳环交出来。
宋晴天仍旧摇头,小脸绷得紧紧的。
其实吧,在宋晴天读高中的时候,她曾经陪着好友去打过耳洞,当时她本想跟着一起打的,可是顾忌到傅锦琛,她才生生忍了下来。
可如今,她又后悔了,早知道她就应该打了的,大不了挨一顿骂,只要以后能戴各种漂亮的耳环,她倒是不亏!
唉,越想越后悔……
‘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伴随管家的声音传了进来:“傅先生,楼下来客人了!”
啧啧,最近真是奇了,客人接二连三的登门!
傅锦琛将眉头一皱,搂着怀里的小丫头,不悦道:“不见!”
外面安静了几秒,随即,管家犹犹豫豫的声音又传进来:“傅、傅先生,楼下那位小姐,非要见您,说是您的……您的……”
结巴半天,也没见管家说出下半句话。
宋晴天来了兴趣,从男人怀里钻了出来,一脸的好奇:“女的?”
傅锦琛眉头皱紧,看着宋晴天一脸好奇的模样,想了想,又将她松开,边道:“你在这里呆着,我下楼去看看!”
说罢,起身就朝外面走。
可走了没两步,男人又站定脚,转身看着尾随而来的小丫头。
宋晴天朝他抬了抬下巴,哼道:“我也要一起!”
傅锦琛看她坚持,倒也没说什么,拉着人一同下了楼。
楼下,客厅里。
一个女人正坐在沙发上,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她转了头,在目光对上傅锦琛时,笑着叫出了声:“傅学长!”
噗——
傅学长?
狗血了狗血了,难道是叔叔的前任女友?
宋晴天有些小小的亢奋,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看着眼前的妙曼女子,半点也没有身为人妻的危机感!
当然了,这个女人也很不负所望,傅锦琛出现的同时,她的眼里也开始溢出了泪花。
“傅学长……”
她娇滴滴的叫着,一边奔到男人跟前,本来想直接扑入男人怀里,但碍于男人的冷漠目光,她没敢造次,只是声音愈发凄惨无辜。
“傅学长,您可得替我做主啊,呜呜呜……”
说着说着,竟然嘤嘤哭泣起来。
宋晴天见状,心中大为感叹,这才是实力派演技啊!
“你是?”
傅锦琛的眉头都快皱在了一起,若不是顾及到宋晴天在身边,他早就让管家直接把这莫名其妙的女人扔出去了,真是够了!什么人都敢往家里放,家规何在?
“傅学长,你不记得我了?”
女人一听到男人的这句话,霎时惊讶的抬起头,一双美目大瞪,更显得可怜兮兮。
傅锦琛耐心不多,懒得与她废话,拉着宋晴天走到了沙发边落座。
宋晴天扭了一下,奈何男人放在她腰上的大手似铜墙铁壁,她实在是挣扎不出,也只好遂了他的愿,乖乖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女人转过身,看着如此亲昵的二人,先是一愣,随即又继续恢复成可怜无辜的模样,只听她开口道:“傅学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你还记得你在大学毕业典礼上的时候,和我、和我说过什么?”
大学毕业典礼?
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哪还会记得?
傅锦琛不答,倒是宋晴天多嘴,问了句:“他对你说什么了?”
女人并不理会宋晴天,依然含情脉脉的看着男人,就道:“你说……我是个美丽的女孩儿,让你惊艳,你不会忘记我的!”
“!”宋晴天张大嘴,实在不相信傅锦琛年轻的时候,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咳咳,当然了,傅锦琛现在也挺年轻的,不老不老……
想到这里,宋晴天偷偷地捂嘴笑,心想这话可不能让叔叔知道,天知道他最忌讳别人说他老了,特别是当对象换做是她的时候!
“你确定是我说的?”
傅锦琛冷沉沉的开了口,可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瞄向怀里的丫头。
可惜,宋晴天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捂嘴笑,也不知道她在傻笑些什么!
前边,女人正在使劲的点头,就跟那小鸡啄米似的。
“是你,是你,我不会忘记的!傅学长,当时你还”
“行了!”
还不等女人说完话,男人骤然厉声将她打断,脸色已经沉得像是乌云。
“管家,送客!”
他从来都是冷酷无情,除了宋晴天以外,谁又曾见过他的温柔?
管家走了进来,作势就要请女人出去。
可不曾料到,女人竟然忽然下跪,‘咚’的一声,膝盖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吓得宋晴天忘了笑,也让傅锦琛惊讶了一下。
女人哭了起来,比之前哭得更凶了。
“傅学长,求求你看在我们以往的交情上,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吧,求求你了……”说着,低头就朝地上磕去。
傅锦琛皱眉,朝管家使了眼色。
管家立刻走上前,将磕头的女人扶住,示意她别着急,好好地将事情说清楚!
女人抽泣着肩,慢慢的将今日之行的目的,慢慢说了出来。
果然是个狗血的故事,这个女人之所以会来找傅锦琛,无外乎就是家里快要破产,恳求男人念及旧情,借一笔资金给她家的公司周转!
宋晴天是个软心肠的丫头,看到这个女人哭得很惨,偷偷地去拉扯男人的衣袖,希望他能帮帮她。
傅锦琛富可敌国,拿出一小笔钱财,于他而言不过毛皮而已。
不过……
在听完了女人所讲述的整个故事以后,傅锦琛一边紧了紧抱着怀中丫头的手臂,一边看向客厅中央的女人,冷冷嗤笑:“你家快要破产了,关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