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兰贞做下了什么,他并不打算告诉兰奕,免得兰奕到时候告诉了兰贞,或者被兰贞诈出来,从此龟缩着不动,让他揪不出跟她合谋的幕后黑手。
“嗯!”
兰奕用力点头。
他这次一定会做好的。
“那你便回去吧!”
“是!”
兰奕起身,朝荀沐阳抱拳行礼,然后走出去。
“阿奕!”荀沐阳低低出声。
“嗯?”兰奕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荀沐阳。
荀沐阳也看着他,“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兰奕愣住,然后点头。
“还有,听说你姐和离了?为什么?”荀沐阳问。
“?”
兰奕不解。
“我姐夫和府里丫鬟滚一起了!”
“你信?若说别人,我倒是信的,但这个人是朱富贵,我却不信,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
兰奕闻言,略微寻思,便心惊了。
“我会去查!”
荀沐阳摆摆手。
只要兰奕去查就好。
兰奕出了小院,站在拱门处深深吸了口气。
才到堂屋走去。
朱小、兰贞皆沉默,谁都没跟对方说话,气氛莫名的有些怪异。
“阿奕!”兰贞唤。
“嗯!”兰奕点头,看向朱小,“朱姑娘,在下便先告辞了!”
“兰公子慢走!”朱小起身。
不管兰贞愿意与否,都只能跟着离开。
朱小送两人出了大门,站在大门口看着马车远去,才关了门。
打算去问荀沐阳拿天域地图,看看在哪里做辣椒酱加工的地方最恰当。
首先辣椒得多,芝麻、花生、豌豆、黄豆、菜籽油必不可少,好在这两年走过的地方多,她也记下一些地方,和认识了一些人。
朱小过来时,荀沐阳正在发呆,“想什么呢?”
“没什么,心经抄好了,到时候便让人一起送回京城去!”荀沐阳道。
“清明回去吗?”
“不去!”
“……”
荀沐阳这样子说,朱小也就不再劝他。
让莱菔拿了天域地图来,摊平在桌子上,自己慢慢研究着。
也不用人伺候,自己一个人写写画画。
她觉得自己并不是金丝雀,也不是笼中鸟,她有自己的打算和筹谋,只是和荀沐阳比起来,她不如他那么厉害,显得很是渺小,可再渺小,像萤火虫,也有自己的光芒,微弱、细小,却也亮着。
莱菔便去了外面,这屋子里也不用人伺候。
中途荀沐阳给朱小研墨,看了一眼朱小写下的计划书。
只一眼,就算他不懂如何经商,也能看出点门道来。
这两年在外行走,她不单单是去玩,去养身体,她的努力,他知道。
每一处的风土人情,适合什么农作物,她了解的比谁都透彻。她会去和那些老者聊天,请他们喝茶,讨教如何种植作物才能收货更多。
她写下的杂记,已经装了好几箱子,上面的字迹从一开始的潦草,到后面的工整,到了有她自己的风格。
研好墨,荀沐阳便去看自己的书,不打扰朱小,这便是两年来的相处模式,玩的时候疯玩,认真的时候,比谁都认真。
马车荡荡悠悠。
兰奕靠在马车壁上,想着荀沐阳最后那几句话。
仔细想想也是,以他大姐的性子,家中丫鬟可不敢爬姑爷的床,再说朱富贵那性子,也不是那种会睡丫鬟的人。
兰贞忍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道,“阿奕……”
“嗯?”兰奕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盯着兰贞看。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兰贞不解问。
“姐,你说,阿阳为什么忽然间就不再重用我了呢?是不是我事情没办妥当啊?”兰奕看着兰贞。
说不出的失落。
他也知道,第一次是大意了,被抽了一顿,还不长记性,第二次去污迦坳的时候,也没认真去办事,才让阿阳生气了。
可是他都知道错了,也在努力改正。
“阿奕!”兰贞轻唤。
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要怎么去说。
“姐,你和姐夫,真没可能了吗?”
“……”
兰贞心惊,“你干嘛忽然问起这个?”
莫非被发现了么?
可是,荀沐阳会管她的事情吗?
“也没什么,就是阿阳忽然问起,问你为什么和离,我说有个丫鬟爬床,所以你和姐夫和离了!”
“他还问了别的吗?”兰贞急切问。
“没有了!”
兰贞闻言微微松了口气。
荀沐阳只是习惯性的问一句罢了,又怎么会真关心她。
只是这么想着,又有些失望。
在他心里,倒是什么是最重要的?江山还是朱小?
朱小……
兰贞心中咬着这两个字,又想到朱小的伶牙俐齿,真恨不得将人活生生撕碎了。
兰奕看着兰贞脸色变化,虽是细微,他也看出了狠辣来。
垂下眸子。
莫非真是他家姐姐看不上朱富贵,才让丫鬟去爬床,她再去抓个正着,然后闹着和离?
如果真是这样子……
兰奕觉得太可怕了,也有些恶心。
当初人是她自己看上的,这些年孩子都三个了,却忽然间觉得自己不喜欢了,为了和离不择手段。
换做是自己,又该如何?
“吁!”
马车停下。
兰奕回神,掀开马车帘子,“怎么了?”
却看见站在一边的朱富贵。
整个人消瘦很多,再没了曾经的活泼开朗。
也没有以前的明朗。
虽隔了一年多,兰奕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是喊姐夫,还是喊朱富贵。
“阿奕,你姐在马车上吗?”朱富贵问。
“阿奕,别理他,咱们走吧!”兰贞冷冷淡淡的声音传出来。
朱富贵身子一僵。
“兰贞,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我……”朱富贵说着,想要上前,却不敢走动一步。
“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已经和离了,从此你是你,我是我,咱们互不相干,朱富贵,如今你已经娶妻,以后就不要再来纠缠我!”兰贞说完,呵斥一声,“还不快走!”
“兰贞,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出息?所以嫌弃我?”朱富贵忽然问。
“对,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
朱富贵再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坚持的?
为了和离,把自己哄着剥个精光躺在床上等她,结果进被窝是个光、溜溜的丫鬟,屋子里又黑,他也被迷昏了头,拉着丫鬟便是一番亲热,只是那一挺、进,还是有所不同。
吓得他连滚带爬滚下床,兰贞则进来,对着他就是一顿捶,哭着指责他对不起她……
------题外话------
爪子是全部剁了,还问男人要了一些
嘤嘤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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