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在大家眼中是空气吗？”章白函心里咯噔一下，有点难以接受。
她试着走到那位初中校服的妹子旁边，问了一句：“你好，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身穿初中校服的妹子恍若未闻，压根没有听到她说话似的。
站立的裴清发觉到异状，问她怎么了。
“好像除了你们，大家都看不见我。”章白函的心情有点低沉。
沉默两秒，她抬头笑了笑，脸上挂着牵强的笑容，“没事，我的梦想是写一个短篇小说登上杂志，从来没想过再见妈妈一次。”
裴清闻言，也沉默，原来她最大愿望是见她妈妈。
是啊，拥有了人类身体后，当然想着回去找妈妈，但她无法离开小猫百米外的范围，同时不想给小猫添麻烦，这事只能压在心里。
“真的看不到吗，我们可以再多做点实验，说不定就有人能看见你。”
冬儿挤上前，抱住娇小可怜的章白函。
章同学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抱紧，互拥，感觉心底很温暖，如被一团被子包裹，暖洋洋的。
裴清拿起手机，暗中拍下这一幕。
“哥，偷拍女孩子不好哦，麻烦下次偷拍我时跟我说一句，让我摆个好看的姿势。”
冬儿楼着章同学的腰就凑了过来，声称要看坏哥哥以何种角度偷拍她的脸蛋。
“我只是试一下摄像头能不能把你们拍进手机里，如果手机拍不出来，她有可能不存在于世。”陈锡解释道。
截止目前，他知道身边之物变妹都会被外人看见，但笔记本妹子的状况是第一次。
他打开照片库，看见刚拍图片，里面果然有两位妹子互抱的场景。
见状，他松一口气，还能看到就行。
不过除了他们之外的人能看见吗？
裴清把手机递给贝冬儿，让冬儿以妹子的身份问一位路人妹子。
冬儿把手机放到坐在窗边的路人妹子面前，问道：“请问照片上有多少个人？”
窗边的路人妹子感到莫名其妙，说道：“有好多人啊。”
冬儿纠正道：“我说的是有多少个女生？”
“只有你一个人。”
路人妹子搞不懂冬儿的想法，这莫名其妙的发问让她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哎，你没看到我抱着人吗？”冬儿指指照片里章白函的位置。
“那是一本笔记本，被你抱着的。”路人妹子看向贝冬儿，严重怀疑她是智障儿童。
冬儿收声不说话了，原来在外人眼中的章同学是笔记本。
但是笔记本走在路上不是很怪吗，贝冬儿看向她身上穿的校服，大家都自动忽略了那件校服。
这时，怀里的萌萌睁开眼睛，从裴清的怀里钻出来，跳到章同学的脚下，猫头蹭蹭她的白丝小腿。
“小猫咪想抱抱吗？”章白函看见一团黑白毛绒物在脚下，蹲下身子抱小猫咪。
这一抱之后，章白函咦一声，感觉到有人的视线瞄到她，那不是裴清等人的视线，而是来自那位坐在窗户边的路人妹子。
路人妹子“呀”一声，眼睛睁得闪亮亮的，抬头问章白函：“好可爱的小猫咪，能让我抱抱吗？”
说这话时，章白函明显能感觉到关注她的视线多了。
那不是关注空气的视线，也不是看物品的目光，而是真正的把她当成人看的视线。
“我不是她的主人，让我问问她。”
章白函抱了抱小猫咪，问道：“萌萌你愿意吗？”
萌萌扭头，把头埋进她的鼓胸口，尾巴摇了摇，意思很明显，她不愿意。
“很抱歉，她不愿意。”
章白函开心地笑道，笑容很阳光，仿佛人生有了希望。
“啊，那好吧。”
路人妹子小脸沮丧，很不甘心，眼巴巴地看着那个撒娇的小猫咪，希望小猫咪心回转意。
章白函点点头，她终于被外人看见了，这说明她也可以再见一次她的父母。
不过自身存在的方式有点特别，章白函只有抱着萌萌的时候，她才能被正常人观测。
换句话讲，没有萌萌碰她，她就是一本笔记本而已。
“哥，你又偷拍章白函，为什么不偷拍我？”
“别闹，我只是在拍萌萌。”
刚才萌萌拒绝别人抱抱的一幕，他觉得很人性化，不过开摄像头的时间晚了一点，只拍了几秒钟。
十分钟后，几人走下车，下站的地方正好是市中心，对面就有家衣服店。
“既然你抱着萌萌可以被别人看见，你也可以再次见到你的母亲，正好明天是周末，你可以搭车看望她……”
裴清说到这里，就见章白函眼角湿润。
她抱着猫咪，发现眼角有泪珠溢去，不想让众人看见她感动的样子，当即扭转身子，偷偷抹泪道：“谢谢。”
冬儿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没事，我们可以理解的。”
萌萌则探出头，黑色的猫瞳眨眨眼，似想说什么，最终喵了一声，又缩回怀里。
旁边的梦曦还在迷糊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凑近抱抱道：“不哭。”
章白函抹掉眼泪，破涕为笑道：“我才没有哭呢。”
冬儿放开她，见她只是眼睛红红，并没有哭，而且笑容很开心，就放心了。
之后三位妹子一起进衣服店里挑衣服，挑内衣。
妹妹每挑一件，就溜到裴清面前，问他好不好看。
第一件是红色的a字裙，这类连衣裙腰部贴身，到腰围线一泻而下的裙子逐渐变宽，裙摆下的小鹿般的纤细小腿无疑是加分点。
第二件是黄白色条纹的大号t恤，宽松的衣管，长长的衣身直接盖到她的大腿处，只不过衣服下的黑丝袜破坏了大号t恤的可爱风。
第三件是……
裴清不懂如何形容，每件都说很好看。
另外两位妹子没问他好不好看，这让他松一口气，老实说带三位妹子挑衣服真的是压力山大，万一被同校的同学看见，绝对会产生裴清脚踏三条船的负面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