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秧的身影如鬼魅般变幻莫测,前一刻,他还在左面院墙之下,后一刻,他便出现在右面院墙之上,光刃攻击总是来晚一步,连连击空。
轰!轰!轰!轰!
两面院墙已经溃不成墙了。
霍秧又飞身而上,落在杨柳枝头。
“你还不明白么?这种攻击,我可以轻易避开!”
黑衣人的灵力消耗过多,有些后继无力,心想远攻无效,那就近战!
右手一挥,又是几道光刃飞出,轰隆一声,柳树栽倒,霍秧飘落下来,趁此机会,黑衣人朝着霍秧疾冲过去,手中已多出一对闪亮的双锏。
霍秧脚尖触地,便也朝着黑衣人弹射过去,手中匕首,寒光流转,他的反应一点也没有对方想象中的慢。
两人身形交错而过!
胜负已分,生死已分。
一道血箭从黑衣人的脖颈中喷出,他赶紧捂住脖颈,想要挽留住片刻的生命。
“为什么……”
霍秧道:“我现在的力量比不过你,但是经验和功法远超于你!”
黑衣人道:“什么功……”
“地级上品功法——八步魅影。”
“原来如……此……”
黑衣人的脸上露出释然之色,扑通一声,倒地毙命,他最后能搞清楚死因,也算死得瞑目了。
霍文生出来得最早,看到了半个过程,而霍灵,霍慧,霍武生来得较晚,碰巧看到黑衣人被杀的画面。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听到霍秧说出八步魅影是地级上品功法,他们这才终于相信,他们学的是货真价实的地级功法!
四人除了震撼功法的强大,同时也很震撼霍秧杀人时的毫不迟疑,他们毕竟是少年心性,对杀人这种事情,感到很恐惧。
过了许久。
霍武生才吃惊道:“霍秧大哥……你杀人了!”
霍秧拾起那块黑色面纱,擦拭了下匕首,然后将匕首收入储物袋中,平淡的道:“不杀人就会被杀,很多时候杀人是别无选择的。”
霍灵四人沉默了,无言以对。
霍秧道:“你们把他的尸体埋了吧。”
几人互看一眼,都是犹犹豫豫的没有动,他们不敢碰,也不想去碰那具死尸。
霍秧看向这几个胆小的少年少女,不由好笑:“难道你们不想要他身上的宝贝?”
“好!这种事就交给我吧。”
“姑娘家,不适合做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我觉得我能办好这件事。”
“我的力气大!能挖能扛,干这事,没有人比我更合事!”
……
于是,霍灵四人争先恐后的去翻尸体。
孟青书派来的刺客虽然被反杀了,但他肯定不会就此放弃,后面还会有第二次刺杀,第三次刺杀……以霍秧现在的实力,不得不避其锋芒,这个家暂时不能住了。
城主府暂时不能入住,他虽然被选上鸪城护卫,但他还没有到上任的时候,还需等待七天。
思索片刻,他决定用这七天时间,去找炼制太乙仙丹的一味药材——千年龙鳅胆,今晚睡一觉,明天启程前往凶兽森渊。
和霍灵四人交待几句后,霍秧便去睡了。
霍灵四人懵懵懂懂,知道霍秧的事,不是他们能够操心的,霍秧吩咐什么,他们照做就是了。
——
——
次日清晨,南北大街。
霍秧在前往凶兽森渊之前,先去了一趟金药堂。
他这次可算带足了钱,上次给孟青书的儿子解毒,收下孟青书五十万金币,前几天收礼金,又收了一百五十万金币,一共两百万金币。
这回,霍秧买了许多药材,将两百万金币尽数花光,才肯离开。
金济简直瞠目结舌,不得不在心里怀疑霍秧是一位炼丹师,这些年累积的药材,有好多被霍秧一下子清空,他虽然赚了个盆满钵满,但心里却想着另一件重要的事。
他要把这件事告诉城主。
“快看!是黄金护卫!”
“是霸王斧,霓靖!”
身后的街坊忽然骚动起来,霍秧回头瞧了一眼,只见街上的行人,都已站到了街边,腾出一条笔直宽敞的道路,让那个黄金护卫前行。
鸪城护卫有三个级别:青铜级别、白银级别、黄金级别。
黄金护卫是最高级别护卫,只有黄金护卫才有资格穿上黄金斗篷,那金色的斗篷上绣着的,赫然就是整座鸪城。
路人街坊一看见那个黄金斗篷,就辨认出他是黄金护卫。更有见多识广的人,知道这个黄金护卫名叫霓靖,所用的兵器是一把百斤重的黄金鬼斧,传闻,没有凶兽能在他一斧之下活命!
所有人都站在路边欢呼、尖叫,场面很是欢腾!
这足以证明,黄金护卫在鸪城子民心中的地位和荣耀。
霓靖是个满脸胡子的彪形大汉,他的手里正拽着一只王级狮鹫的尾巴,那是只体型堪比房屋的狮鹫尸体,被他轻松地托拽着,大步前行。
这得有多大力气才能办到!
街道上,众人的心中在惊叹,无数年轻人热血沸腾,崇拜不已!
“明明有储物袋和空间戒指不用,偏要托着凶兽行走,真是个爱显摆的黄金护卫。”
给了个差评,霍秧扭过头,继续悠闲地前行。
的确,霓靖最喜欢听的,就是路人的欢呼、惊叫。最想看到的,也是路人羡慕、崇拜的眼神,这让他的内心无比满足,感觉自己就像是君王驾到一样,简直神气得不得了!
没有人知道,这只巨大狮鹫,昨天晚上就被他给劈死了。
霓靖把狮鹫的尸体收入纳戒之中,在城里过了一夜,今天天还没亮,他就出了城,等到红日初升,他就把狮鹫尸体从纳戒中取出,托着它,大步返回鸪城。
早上人多。
人多才够热闹,才够愉快!
此刻的霓靖,威风凛凛!神气十足!
唯一让他有点不爽的就是,左前方,有一个少年,居然不给他让路。
这少年是聋子?还是瞎子?
难道不知道他霓靖就在身后?
霍秧当然不会让路,让路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让路。
他的灵魂很是骄傲!
谁也没有资格,叫他让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