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侠,陈某奉劝你一句。别小看医者,也别小看不会武功的人。”
张洛晕倒前听到了陈夙这样的话,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薛青焦急的呼唤和陈梨花的安慰。
再一次醒来,张洛已经躺在了小茅屋的客房之中。洋洋正在一旁照顾着,薛青并不知道去了哪里。
“青儿呢?”
“我家小姐在陪着陈小神医下棋。”
“你说什么?”
张洛有点急了,这个薛青看不出来这对兄妹的目的吗?他可是见着那两个人两眼放光地看着薛青。
“张少爷没事的。陈小神医为人很好,不会对小姐怎么样的。”
洋洋给张洛端过去一杯水,张洛也不客气一饮而尽。
“你从哪里看出他为人好。为人好动不动给人下毒,为人好要你家小姐陪他半年。他就是别有用心。”
张洛穿好鞋子就要往外走,洋洋的话语出口顿时让张洛险些栽倒。
“我倒是希望陈小神医对我们小姐别有用心,他人长得好看,声音好听,每天看着心情都好。”
张洛停住,眼神有点气愤地看着洋洋,这个只会看外表的蠢丫头。薛青该不会也那么蠢吧!
想到此,张洛再也不想理会洋洋,大步朝厅堂走去。他得看好薛青。
堂中薛青正在和陈夙下棋,旁边坐着拖着腮帮子看着他们两个人的陈梨花,三个人有说有笑,气氛温馨而融洽。
薛青一抬头就看到了张洛,脸上的笑容绽开得更大了。
“张大哥,你醒啦!身体恢复了吗?”薛青这边还在开心地问着,张洛却是不由分说拉起薛青就走。
“怎么了张大哥?有什么急事吗?”
薛青见张洛急匆匆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立刻觉得可能有什么大事。
“没事,跟我走,咱们再去找别的神医。”
薛青一愣,这张大哥说的,陈家世代神医,医术超群,请陈家人给娘亲看病不是最合适吗?
“为什么要找别的神医?”
薛青疑惑了,说找陈氏神医的是张洛,如今说不找了的还是他。
“你难道要答应他的无礼要求吗?”
张洛见薛青不走,心中火大,难道要让薛青在这里陪着那个妖孽不成?
“他替我娘亲医病,我付诊费,哪里无礼了?”
薛青不明白了,张洛到底抽什么风,他们都说好了等他醒了就出发去京城的。
“他一个妖……一个男人,跟你同处一院半年,还说不是无礼要求。”
张洛的声音很大,吵得薛青直捂耳朵。张洛见了火气更大了。
“呵呵呵!”陈夙好听的笑声响起,薛青才算放开了被荼毒的耳朵。
“张大侠是不放心夙,以为夙会对青儿姑娘有所图吧!张大侠误会了,青儿姑娘已经跟我们说清楚了。
她不过是陪着舍妹而已,如果张大侠不放心,欢迎张大侠一起来小茅屋做客。”
张洛被那妖孽陈夙坦荡的言语给说愣了,他怎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咳咳咳!”
张洛尴尬地咳了两咳,看着那边暗自生气的薛青。这是又把那个小丫头惹毛了。
看着门口已经收拾好了行囊的洋洋,张洛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灰暗。
“小姐都收拾好了,陈小神医和陈姑娘的东西也按照吩咐准备好了。”
薛青看到洋洋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张大哥今天让她丢了好大的脸,亏得她还跟陈家兄妹说喜欢这个人,气死她了。
没有理会张洛,陈家兄妹留了书给神医,便和薛青和洋洋关门而去。
张洛被遗忘在了那个没有人的角落,他无比悲催的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孤家寡人。
薛青走了,连头都没回一下,洋洋走了,狠狠瞪了他一样,陈夙走了,唇角带着神秘莫测的笑意,那个陈梨花也走了,掩着嘴笑了半天。
张洛风中凌乱,望着那一行人远去的背影,他是跟还是不跟。
这还用问吗?
张洛脚下一点,飞出小茅屋,直奔薛青而去。他就不能离开薛青半步,不过昏迷了一下下而已,怎么什么事情都变了。
看着飞掠而来的张洛,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理会张洛。大家似乎都预见了这样的结果,默默地一路走出了暮山。
“哥,我还是第一次出山呢!”
陈梨花望着那连绵的群山和层层叠叠的树木,那里面有她的家。
“嗯,爹爹说,你十六岁才可以出山。终于我可以带你出来了。”
陈夙想起爹爹的话,心中还是隐隐担心。梨儿命数将在十六岁有变,这个变数也许就是今日出山。
看着在前面又蹦又跳一脸开心的妹妹,陈夙希冀着,梨儿改变的命数会让她拥有幸福快乐的人生。
暮山,陈氏需要世代守护这里的理由,先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们只说,如果将来有人进暮山,入老林,那么就一定要阻止。
陈梨花不会骑马,她只能和陈夙同乘,薛青则依然毫无顾忌地跟张洛同乘。
张洛见这个丫头在外人面前也豪不忌讳,心中稍稍畅快了些许。
一路疾行,第四日的清晨,一行人就来到了京都城。
繁花似锦的京都城让第一次见世面的陈梨花眼花缭乱。她拉着薛青的手问这问那,薛青一一给她解释。
来到太傅府时,里面和以往一样安静。
薛夫人被照顾得很好,依然没有苏醒的征兆,也没有恶化的情况。
薛青见此心中松了一口气,立刻请求陈夙给娘亲诊治。
不多时,薛太傅和薛玉都到了,看着里面给薛夫人把脉的青年男子两个人都有点发懵。
这所谓的神医,这么年轻,这么俊俏,这么的妖媚?
诊过脉,陈夙叹了一口气。回头看到进门来的众人,示意大家换个地方说话。
“神医,夫人的病……”薛太傅见陈夙迟迟不说话,内心焦急。
陈夙轻轻摆手,大家都坐好了,等着他回话。
“这位夫人命真大。中了那样的毒,还能活着的,恐怕只有薛夫人一人了。”
陈夙看了看众人,众人眼中那种迫切的希望让他倍感压力。
“这病例夙接了,至于能不能让薛夫人醒过来。现在不好说。”
“陈神医的意思是?”薛玉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的青年人,他的医术能行吗?
“这位公子神医是家父,公子可叫我陈小神医。夙的意思是,想要夫人醒过来,这条件十分苛刻。如果达不到这个条件,恐怕夫人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