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把这个小祖宗伺候完,送回自己卧室,阮三少赶紧冲了个澡。
正抹着头发,她又进来了,大包小包地拎着一大堆东西。
“大哥,看看我给你买的衣服合不合适。”她献宝似地将这堆东西放下来,打开购物袋,一件件地往外拎。
“放在这儿行了,我自己看。”
阮天纵走过去制止她,眼角一勾,瞥到她手中正拎着的一件外套,眼皮一跳。
居然是粉红色的!他在脑海里迅速想象了一下自己穿着这件外套的情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天宠没理会他复杂的心理活动,笑嘻嘻地举起外套,走到他身前比划了几下,大眼睛里泛出小星星:“哇,大哥,很好看的,你赶紧穿给我看看。”
“不早了,赶紧睡觉。”他一把扯过衣服,将天宠往外推。
天宠不甘心地回头嚷:“哎,换件衣服用得了多少时间嘛,大哥你太了。”
就是你的。
阮天纵果断地推她出门,关门,落锁,把她的话阻挡在外面。
“哎……大哥让我看看嘛……还有几件……一个系列的……”
他皱眉,视线从地板上的大包小袋上掠过,落回自己手中的外套上,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想了想,他还是打开购物袋,一件件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让他微微松口气的是,除了一两套比较抢眼的颜色,其他的还比较正常,最后他打开一个稍小的购物袋,拆开包装,黝黑的视线凝固了。
反了你丫的,敢给男人买情趣内裤?
这个绝不能纵!
十分钟后。
阮天纵敲了敲对面的房门,天宠当然没睡觉,正趴在床头,晃着两只小脚丫,在那里投入地玩手机。
“大哥?”她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头也没回地问:“有事么?”
阮天纵拖过一张椅子坐到她正对面,挑眉瞧着她,也不说话,天宠感觉不对劲,讪讪地抬起眼。
“嘿嘿……大哥,再让我玩一会儿就睡,就一小会。”
“没事,你玩。”
老大这句话彻底让天宠抬起头,她火速将手机塞到枕头下,一个翻身,在床上盘腿坐好,两手互握,背挺的笔直,很端庄很圣洁的样子。
“不玩了,玩物使人丧志,大哥,有什么指示?”
阮天纵满意点头。
“宠儿,你开学也有两个多月了,功课还跟得上吗?”
“报告大哥,挺好的。”
“和老师同学的关系还融洽吧?”
“是的首长,绝对的鱼水深情。”徐嘉菲和她不是一个班的,那个不算。
“对学校还满意吧?”
“十分满意。”
天宠提高了警惕,心想大哥下一句就会问她这几天的表现吧?却看到大哥威严地往椅子上一靠,双手环胸。
“背几段校训给我听听。”
她犹豫了一下,校训不就是实事求是四个字吗?她如实说了,大哥不满意。
“还有呢?”
她挠挠头,虚心表示不耻下问。
阮天纵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手一扬,也不知从哪掏出一本小册子,准确无误地抛到她身旁的床沿上。
“喏,你们学校的学生守则,背熟了,过几天我来抽查。”
天宠悲愤地捡起那本红色的小册子,随手翻了几页,表情转为沉痛。
“大哥,这哪来的?”
“从你们学校传达室拿的。”
“你去过我学校了?”
后者扬扬眉表示默认。
“是不是校长请你去的?”
“你觉得呢?”
天宠默,心想大哥你故意吊着我,在我以为天下太平,歌舞翩跹的时候才来秋后算帐啊。
损,大哥你太损了。
完全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啊。
“大哥你不是不怪我么?”她想了想,摆出一副最可怜的模样问,撒娇她最拿手了,这句话更是圆满得让人无法反驳。
阮天纵浅浅一笑,把球甩回来:“我怪你什么?”
天宠瞪眼了:“就是同学之间的那点小事啊,大哥你早晨不是没意见么?”
“一事归一事,我现在是来和你讨论学生的操守。”阮三少淡淡伸出手掌:“二千字检讨呢?说好我回来要交的。”
“没写……完。”其实一个字都没写,天宠低下头小声嘀咕:“大哥,我不是手不太方便么?”
“我看你玩游戏方便得很!”三少一针见血。
天宠无语了,刚才她为什么要不知死活地当着大哥的面通关啊?
自做孽,不可活啊。
“大哥,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算了,求饶吧。
阮天纵不为所动,俊脸微沉,冷冷说出他的决定。
“一周内背熟守则全部内容,并且全部做到,我会随时检查。”
“一周?”天宠一把抓过守则翻了翻,瞄了几眼内容,嘴角抽搐了几下:“大哥,你这是刁难!”
她恨死了,谁编的守则,学校的历史和她有关么?教育方针和她有关么?未来的发展又和她有关么?
一周内让一棵修正主义祸秧养成又红又专的红苗苗,难度很大啊。
阮天纵微微一笑,看你丫还有时间闹腾,看你丫还有精力替人导游的爽快,情操大好地站起来,手插裤袋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对了,从现在起暂停你的附属卡,我会给你基本的生活费,特别的开支嘛,打个报告上来再说,以敬效尤。”
想买些个乱七八糟的?
没门!
瞅着大哥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外,天宠扯过枕头,重重揪了几把。
太可恨了。
她绝不能束手待毙!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要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