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再地惹怒我,不怕我让你输得很难看?”果然,岳桑云这样的态度与预期让她气怒不已,高傲如她没有什么比对手的挑衅和轻视跟她生气了。
即便被她打得如此惨烈状,岳桑云毫无怯意,似乎身上的伤势与她无关。
“为什么总有人认为我一定会输呢?”她勾起冷笑,“明晓玥,我告诉你,这场我不会输,也绝对不能输。”
气势迸发,带着决然的坚毅。原本快要耗尽的司力,不知道从何处爆发而出,带着一丝戾气。
“说什么大话?你有赢过吗?”明晓玥不甘示弱,全力爆发。两股独属于魄元境的能量,相对碰撞,带着无声的硝烟,震得稍弱一点的人后退几步。
“绝对、绝对不能输!”岳桑云每说一字,气势强烈一分,大家原本以为已到极限的能量再次强烈起来。
原本旗鼓相当的两人,因她的强劲,两股力量的较量,渐渐趋于弱势的一方竟成了明晓玥。
明晓玥心中大惊,却不敢掉以轻心,拼尽全力死死抵住。
不好!云儿的能量暴动异常。岳桑仲皱眉,转身即刻朝外走去,倚轻央亦跟在他身后。
在能量爆发的同时,岳桑云浑然不觉自身的变化。发丝肆意飞扬,眼角变得纤长,墨瞳渐变为墨绿,指甲正在缓慢长伸。
力量变得诡异而狂暴,不止是对向明晓玥,更是如同狂风般向四周扫去。带着危险的爆戾之气,令大家惊骇。
就在这时,岳桑云动了,能量爆发体的她迅速朝明晓玥冲去,无视力量爆裂地威力。直直冲去,一掌劈向她。
明晓玥骇目惊心,谁都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有余力回击。
大家都知道在力量的比拼中,是不可移动的,否则力量会因不稳定,而外泄或者爆裂自伤。
这行为在大家眼里都可以算是同归于尽了。
“啊!”明晓玥被打得措手不及,整个人飞出去,摔在地上一大口鲜血喷出。岳桑云在这一击之后,也终于到了极限,忍不住吐血,跪倒下来。
场上的能量在瞬间停下来,恢复了平静,那令人惊骇的戾气也消之殆尽。只剩下两人躺在上面,不知生死,亦不知胜负。
所谓胜者,便是斗到最后还能站在场上的人。而她们两人,此时都丧失了战斗力,同时躺在地上。
就在大家以为她们都丧失了意识时,岳桑云手指微动,无比艰难地想要用尽全力站起来,却无一丝余力。
“已经够了。”在哪彻底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眼,她看见大哥走近,抚摸着她的头,她无法控制地闭上了眼帘。
“宣布结果吧!”倚轻央提醒着愣住的裁判员,静静地望着被抱走的岳桑云。
“两人决斗,平局!”裁判员大声宣布这场意料之外的结果,让大家沸腾。
倚轻央走到晕迷中的明晓玥身旁,淡淡道。
“成长总是需要踏脚石的,但到底谁才是谁的踏脚石呢?有时候,输过一次,很可能一辈子都赢不回来了呢。”
她带着意味不明地轻笑离去。
这次是岳桑云在搏斗场以来,受到过最重的伤,没有半个月是无法全部恢复的。
“你这样做有何用意?”回到岳家,为岳桑云治疗之后,岳桑仲忍不住质问她,“你明明知道她现在最在意的是什么,你还……”
这次决斗小云比任何一次更加努力,甚至是不惜拼上性命也不服输。岳桑仲知道定是她之前对她说的话所致。
“我还做什么了?”倚轻央无畏地看向他。“既然怕我害她,为何不把我赶出去?”
岳桑仲正要大怒。
“既然不能时时刻刻守护她的安危,那她就必须让自身变强。既然注定要变强,那在生死决斗中变强,岂不是更快?”
“或者是,你还有时间可以慢慢等她变强?”最后一句让他沉默。
“你能有如今的修为,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是什么因素让你成长得如此迅速。既然如此,为何她不能以同样的方式来迅猛成长?你是觉得她不够资格吗?”
“怎么可能!休得胡说。”岳桑仲蹙眉,反驳她的谬论。
“那就是她在你心中仍然还是温室里的花朵,还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她绝无可能成为那种弱者。”
“那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倚轻央紧紧盯着他的双目,他却在这时避开了,沉默不语。
良久,他淡漠问道。
“若她今日真的输了,你说的那话是真的吗?”
“我一向不喜说谎话的。”她望着岳桑云房间的方向,“若没有绝对的实力,那便没资格站在我身边。”
岳桑仲直直盯着他,皱起剑眉,冷峻的脸庞带着丝丝危险的寒意。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倚轻央都不甚在意。
在岳桑云昏迷的几日里,倚轻央甚少待在岳家,倒是常常出门。自然不可能一个人,带着岳桑仲给的保镖,在墨漆城闲逛,也没人敢招惹。
也不遮掩自己的行踪,她带着人大摇大摆地去了迎花楼。仗着自己是岳桑仲的人,无人阻拦,熟清熟路地在原来的地方找上迟生渊。
当然,这次她没忘记带上了小奶狗和小异两兽,说是为了赔礼道歉。
老鸨看见倚轻央还没做任何动作,就被她身后的护卫给制住了,心惊肉跳地看着她一手提起毛发蓬松的两兽闯入迟少主的房间。
迎花楼的姑娘们,惊慌失色,生怕如同上次那样惹上无祸之灾,纷纷逃窜。原本欢乐惬意的大厅,瞬间变成了逃难现场。
看来上次倚轻央给她们带来的心理阴影还未消散,即便知道这里是迟生渊少主的地盘,无人敢惹是生非,但这个有着岳少主护着的女人可不一样。
没见到上次迟少主都被她气得狂然大怒,而她到现在还活得有滋有味的吗?有谁见过迟少主在谁的手上吃过亏吗?她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人。
总之,她们还是逃离现场要紧。老鸨面色难看,她也想逃离啊,但是她是迟少主的亲信,无论何时都是不能离开的。
倚轻央可不管她们怎么想,她此时无比自然地扬起灿烂的笑颜,对上迟生渊那张惊异的俊颜,态度异常友好。
“迟少主,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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