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就已经坐过他的车,再根据他刚才的指导,她很快便找到那辆正闪着车尾灯的名贵轿车,坐上之后,自个儿系好安全带,杜绝任何会被他趁机使坏的机会。
只是,仄小的车厢似乎响起了一声嘲弄的低笑?
杏眼圆瞪,她朝着旁边驾驶座上的人影,投去没好气的一瞪,然后,嘟起起小嘴,目不斜视,满身戒备。
御宸希薄唇又是轻轻一扬,倒也不说什么,启动车子,熟稔轻快地驶出公司停车场。
这次吃饭的地点是一间郊外会所,菜色与上次大不相同,是北京菜。自小生长在S市,平时又极少出外旅游,诗若雨偏爱S市的菜色,对北京菜倒是头一次享用,口味令她感到很妙,绝。
她虽非吃货,但平时对美味可口的食物是完全抵挡不住诱惑,品尝过这一道道独特美味的佳肴,她便不再客气和拘谨,大快朵颐,把对食物的迷醉展露得淋漓尽致,以致其他一些事情,也暂时都忘了。
御宸希一直不着痕迹地看着她,眸光深谙如昔,薄凉的唇间噙着一抹宠溺。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们从会所出来,诗若雨这也才想起要问他的事,正思量着如何开口,却见他手机忽然有来电,他接通,说的是英文,好像是工作上的事,她于是不好打扰,准备静静地等待他谈完公事,然而,这人也不知怎么的,不用蓝牙,而是单手驾驶,一只手举着手机,还似乎很悠闲淡定的样子。
诗若雨却看着心里直急,因为边打电话边驾驶而出车祸的事故屡见不少,上个礼拜电视新闻还又播了一宗,这人却似乎完全没有这种危险意识?
她几度想开口提醒他,然而看着他屏息凝神,全然投入,她又不想给他打扰,只能紧紧盯着他,神经绷得直直的。
所幸,从会所出市区这段路比较宽敞和安静,来往车辆不多,她忐忑不安之心便也渐渐平静不少,但不一会,路上忽然大转弯,他一只手操控方向盘,难免不自然,结果,车子来了一个大颠簸,吓得她顿时花容失色。
“哎,开慢点,注意安全,注意安全。”她再也忍耐不住,低声呐喊出来,同时,伸手轻轻地扯了一下他的衬衣。
那人却无动于衷,依然自顾讲着电话,还似乎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诗若雨抚额,焦急不已,最后,只好亲自帮他拿住手机。
御宸希竟也不拒绝,空出来的手,总算放回方向盘上。
诗若雨见状,松了一口气,继续抓稳手机贴在他的耳际,由于两个座位之间空隙不小,她不得不趋近他,为了让他更好驾驶,她甚至整个人都无意识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车子轻微簸荡,彼此间的身体起了摩擦,两人的身高差刚好让诗若雨的胸部碰到他的手臂上,一时之间诗若雨脸都红了,本能地退了退,那人却忽然腾出手,按住她,正好,道路又有一个大转弯,她猝不及防,随着惯性往他身上栽去。
啊!
她被吓得本能地抓住那人,使劲抱住他,整个人变得主动依偎到他健壮的躯体上,温热的体温,强健的体格,令她感到莫名的安全,方才害怕的心里也瞬间消除不少。
“那就先这样,什么消息再联系。”
诗若雨听到男人用英语跟对方告别,然后,从她手中取过手机,挂断,放到车头柜上,注视着她。
轻咬着唇,诗若雨呆呆地与他凝望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依然整个挂在他身上,赶忙坐直,低头。
突然,他伸来一只手,在她脸上轻轻抚过,摩挲游走了十来秒,抽离,专心驾驶。
诗若雨也重新端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沉默不语,不时地瞄向他,直到车子停下来。
购书中心?
他怎么在这里停了?他要买书吗?又或者,还有其他事办?
想到他是个大忙人,不希望自己给他带来任何妨碍和困扰,诗若雨决定提出先走,不料,那人却已经来到她这边,拉开车门带她出去,然后,进入商场。
“那个,我们要去哪?”诗若雨不由询问出来。
“给你买书。”
给她买书?
干嘛无端端给她买书?买什么书?
诗若雨诧异,再问,那人回了一句“对你有用的书”,继续一副酷酷的模样,拉紧她的手,穿梭于热闹的人群,最后停下来时,诗若雨发现眼前是各种关于速记的书本,她这也终于恍然大悟过来,一股甜蜜和感动的滋味随之漫过心头。
花了二十分钟,他总共买了五样,有单独的文字,有图文并茂,还有搭配碟片的指南,刷卡买好单,把袋子递给她。
接过重量并不是很大、却让诗若雨感觉沉甸甸的书籍,她内心更加激荡温暖,仰望着他线条冷峻的颜容,由衷地道了一声谢谢,而且,还礼貌地道,“总共花了多少钱,我给回你。”
御宸希俊颜霎时一变,很快,侧目睨着她,道,“被我抱过、亲过、摸过、压过,你觉得还有必要跟我算得这么清?”
意味深长的语气,与下午在他办公室里一个样,眼神也令人莫名的心猿意马,诗若雨娇羞,同时亦陷入呆愣。
这又算哪门子的因果关系?就算被他这些过,又与还钱有啥关联?
“你不是还欠我钱吗?那就一起欠着。”忽然,御宸希又道。
诗若雨则继续怔忪一下,便也语气坚定地应答,“好,我会尽快还清的。”
“月薪水不到5千元的小助理,你确定能尽快还清?”
呃——
“我……我又不是一直当小助理,我会发愤图强,争取尽快升职加薪水的。”
“是吗?那我等着。”男人说罢,抓起她的手,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掰开她娇软细长的青葱玉指,与她十指相扣,阔步迈出了购书中心。
车子重新驾驶,踏上归途,诗若雨低头俯视着放在膝盖上的袋子,唇间一直漾着一抹甜蜜的笑,就这样直到返回她住所的楼下。
她像往常那样,打开楼下大铁门,向他道别,却见他忽然搂住她,与她一起进入楼道里。
寂静的空间,压抑的气氛,诗若雨想起那天的情景,心头不由得激荡了一下,看着身边的男人,娇羞地道,“时间不早了,你……你快回去吧。”
“我送你上去。”御宸希嗓音低哑,放在她肩头的大手更加地捏紧,不容她反抗,揽着她踏上窄小的楼道。
诗若雨惊诧,身体渐渐便也放松开来,迈着腿脚随他一步步地踩过那些不算很干净的楼梯阶。
“你父母以前做什么的?一家人就住在这种地方?”寂静的楼道冷不防地又响起御宸希的说话声。
诗若雨身体瞬时一僵,连脚步,也赫然停了。
御宸希自是感觉到,望着她,深邃的黑眸透出一抹狐疑和探究。
“我父母,我们家在S市的农村,父母在乡下住,这里是我和天瑜临时租住的房子。”诗若雨终于发话,也不知为什么,她忽然不想让他知道她的家庭情况,于是,这样撒了一个谎。
御宸希听罢,沉凝下来,不清楚是否就相信了她的话。
两人继续往上走,一直走到诗若雨租住的房子才停下。
御宸希往上瞧了瞧,问,“这是顶楼?”
“嗯。”诗若雨并不立刻开门,而是背对着门望着他,思量着如何叫他可以回去了。
却见他先一步说道,“有点热,带我上去天台吹吹风?”
呃——
这附近的房子结构比较密集,透气度不够,确实有点儿热,不过,他想吹风直接下去不就好了?何必上天台?
诗若雨很是不解,然而,看着他额上的汗珠,还是点了点头,钥匙放回裤袋,带着他继续往上走,来到天台上。
整栋楼的房屋面积不大,天台于是也就大约80平方左右,好在房东规定住户不能任意摆放东西,整个楼面看起来还是挺空旷干净的。
夜风迎面而来,诗若雨不由也心旷神怡起来,自顾跑到栏杆边,环视着四周围,脸上呈现出一片恬静的神色。
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上来,虽然不是高楼大厦,但视野还是挺不错的。
御宸希也用他敏锐的目光快速审视一遍整个周围,随即走到她的身边,从背后搂住了她。
诗若雨脊背顿然僵住,不敢动弹。
御宸希唇角微微一勾,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起来,感受着她紧绷的身子渐渐起了颤抖,他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一会儿后,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压在栏杆上,狠狠地吻住她!
诗若雨始料不及,一阵晕眩,本能地随着他沦陷其中,直到身上传来一股冰凉,他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胸口,她震醒,脑海闪过某件事,便使劲地往他嘴唇重重一咬,趁着他吃疼松懈,她拼命推开他,问出酝酿于心底多时的疑惑。
“这些都是情侣之间才做的事,你为什么会对我做?”
正沉浸在欲海当中的御宸希,忽然这样被推开,面色刷的沉下,蹙眉不悦得瞪着他,很明显一副欲求不满样,一时之间便也没理会到她说的话。
“御宸希,在你心目中,我算是什么?”诗若雨接着问,美目澄澈透亮,泛着质问,“上次我给你发的短信,你收到了吗?就是你送我回家的那次,我问你,你有没有女朋友,你一直没回答我。外面都说,你有一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
深海般的眸瞳,一抹闪亮的异彩消逝而去,好一会,御宸希终于开口,言简意赅,“她不是。”
不是?不是他的女朋友?
“那些传闻明明说她是你的女朋友,还说你只爱她。”诗若雨的语气下意识地软了不少。
“你信我还是信传闻?”御宸希继续淡淡地道,伸手轻抚着嘴唇,眸光炽热依旧,望着她,“传闻不也谣言你在俱乐部当三陪,那你信吗?”
呃,他干嘛扯到她身上,就算要证明,也不用拿她来举例吧!
轻咬着唇,诗若雨懊恼地给他一瞪,殊不知这样一种表情含娇含嗔,对男人简直就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特别是此刻正肖想着她、浑身*细胞都因她而起的御宸希。
只见他眸色再沉黯了几分,高大的身影闪电般地再度向她趋压过来,低声道,“就因为这样,于是一次次拒绝我?我若告诉你,她不是,我一点都不爱她,那你是不是就不再抗拒?”
话毕,也不等人反应,他一手快速托起她的下巴,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重新吻住她,而且,前所未有的激烈狂野。
诗若雨脑子再次陷入空白,只剩一句话在反复不断地重播,再重播。
那个辛大小姐,并非他的女朋友,他并没有喜欢那个女人,曾经听到的那些传闻,也只是传闻。
也对,假如情况真如传闻所说,他又怎么会三番四次对她做出这些亲密的举动?
那么,他对她又是什么感情?
“你爱我吗?”努力寻到一丝空隙,她急喘着问了出来。
眼前的人影倏然一顿,稍后,极具磁性的嗓音传来,“你想我爱你?嗯,我会的,我会好好爱你。”
男人所说的爱,是*的释放,是占有她的身体,带她共赴巫山*,缱绻缠绵,单纯如她却认为那是疼爱,怜惜,是爱情的爱。
昏沉沉的脑子霎时变得更加混乱无章,诗若雨心底最后那道防线正式松懈开来,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为他绽放而开,闭上眼,沉沦在他给予的*掠夺中。
他火热的舌头狂扫着她口中每一处芳香,卷住她的舌尖,舔,吸,顶,吮,带领着她俨如一双鸳鸯戏水,在云海奔腾驰骋,时而,他又用他薄凉的嘴唇含吻着她的唇瓣,沿着整体轮廓绘画出优美的唇线。
除了吻,他大手毫不闲着,探入她的T—恤内。他的手掌很大,很宽,整个掌心刚好把她丰满的裹住,火热的能量透过她的肌肤,寸寸炙烤着她,深入她的灵魂。
唔——
是谁,情不自禁地嘤咛,娇喘,全身战栗。
又是谁,一步步地深入,激情狂野地掠过那具玲珑有致、妙曼诱人的娇躯。
“不要,这里,不要。”
刹那间,诗若雨感觉全身更如一股强烈的电流击过,令她酥麻,颤抖,无助地抗拒出来。
“不是要我爱你吗?真的不要?”男人的嘴唇已经离开她的,往下切换到别的敏感位,双管齐下,把她挑弄得溃不成军。
在这方面,他是个中高手,晓得如何把她弄得近乎疯狂和崩溃,一*陌生的情潮,俨如一道道惊涛骇浪,诗若雨感觉自己正划着一叶扁舟,天空乌云密布,狂风暴雨骤起,四周围是无穷尽的黑暗,巨浪,漩涡,把她淹没、吞掉!
小宝贝,听电话喽,快听电话喽……
就在这激情四射、香艳火辣之际,一道独特轻快的手机铃声划破了*缭绕的世界。
诗若雨混乱的理智这才得以拾回些许,惊见,自己身上的牛仔短裤连同内裤,不知几时竟然被褪到了膝盖处,最神秘的地带完全曝露在空气中,而御宸希的手……
天,他这是想在这里就要那个了她,而自己,竟浑然不知!
前所未有的震惊,夹杂着惊慌失措的羞愧,将诗若雨彻底地震醒,急忙按住那只依然像只巨蛇般贪婪作乱的手,颤声道,“别,太早了,还不行。”
她美目水汽氤氲,无助地仰看着他,只见到,他那双深沉的黑眸此刻再也不见以往的精明锐利,装载着满满的*,那是,要把她吃掉的*!
“不要,快拿走。”诗若雨转为低啜,眼神充满乞怜,“我有电话进,天瑜打给我的,应该是见我这么晚还不回来,担心我,天瑜对我很好,我也很重视她。”
她这么说,无非是赌他能理解他,结果,也终于如她所愿,他的手,停止了动作。
有种身上卸下一座大山的轻松感,诗若雨微微吐了一口气,趁机将他的手完全自她身体抽离,拉起裤子,结好纽扣,这时,手机已经停止响动。
她握着手机,并不给天瑜打回去,而是定定望着眼前的男人,在他幽暗火热的瞳孔中,她看到了自己脸上红晕朵朵,羞哒羞哒。
大约半分钟后,她踮起了脚跟,迅速地往他左侧面颊啄吻一下,伴随着一句充满愉悦和赧然的告别,“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话毕,不待那人反应,捡起刚才激情中滑掉地面的书籍,扭头冲进楼道,小鱼般地溜走了,因此并不知道,御宸希俊美的容颜布满复杂的神色,鹰眸幽深似海,紧紧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在原地足足站立了十几分,才跟着离开了天台。
诗若雨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张天瑜正准备第二次拨打她的电话,见到她终于回来,连手机也不挂,吼吼道,“小宝贝,你再不出现我可要拨打110了。”
“我……我在楼下接到你来电的,为你省些电话费呢。”诗若雨边换鞋子边解释,语气罕见地透着连她自己都不觉察的娇嗔。
“切,这点小钱姐才不在乎!”张天瑜终于按掉拨号键,手机往床上一扔,站起身,顿时被正在走近的诗若雨的样子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头发这么乱,还有,脸这么红,被打劫了?”
诗若雨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本就红晕未退的俏脸霎时又浮起一片绯红,撒谎,“哦,今晚起风了,吹乱了我的头发,至于脸红,是跑楼梯。”
“起风了?有吗?我刚刚回来时还好好的呢,还有,你说你,三更半夜跑什么楼梯,要是摔到了怎么办?”张天瑜先是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继而又折回诗若雨面前,替诗若雨整理着凌乱的发丝,丝毫不知晓,不久前就在她头顶的天台上,正进行着一场火热激烈、香艳四射的男女之欢。
“我这不是怕你报警吗?”诗若雨又是俏皮地笑了笑,而后,拉开椅子坐下,把书放在桌上。
张天瑜也看过来,立马惊讶出声,“速记?你不是说加班吗?咋又去书店了?”
“呃,我……我加完班,见时间还早,就去书店逛逛。其实,今天加班就是被开会记录难倒了。”诗若雨边翻着书籍,边想起某人的身影,眉眼间不自觉地漾起甜蜜的神色。
张天瑜不知实情,便也没多想,坐下拿起其中一本书,翻阅了起来。
诗若雨也继续认真地看着,渐渐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这么久了,也不知那人下来了没,回去了吗?应该回去了吧?
时间就此静静地过去二十分钟,张天瑜先去洗澡了,诗若雨也放下书籍,神色怔愣了一下,随即打开屋门,再次上到天台,只见那儿一片寂静,一个人影也没有。
心里既放松,又有点儿失落,她缓缓地走到方才站立的地方,当时的情景不由自主地跃上脑海来,好一会,她才从中出来,马上返回住处,幸好天瑜还没洗完澡。
再过两分钟,天瑜出来了,她于是也拿起自己的换洗衣服,进浴室。
褪去衣服后,她不急于洗,而是站在镜子前,静静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着自己的胸口处一块红一块紫的特殊的印记。
这个地方的经历,并不陌生,上次在他办公室就已经历过一次,倒是下面那里,让她陷入了深深的失神。
犹记得,在她和少昂哥热恋的那些年,情到深处少昂哥也会对她做过一些亲密的,但仅止于上面,还是点到即止。
哪像今晚那个人,埋首疯狂地噬啃,大手作乱还一寸寸地邪佞侵进她最宝贵的地带,而她也竟然就那样任由着他。
少昂哥年纪比她大,血气方刚的青年,曾经也对她要求过这些,可她都拒绝了,如今对御宸希,她却没了往日的坚持和抗拒,难道是因为他那句辛小姐不是他的女朋友、他不爱辛小姐吗?又或者,自己已经长大了,于是对这些也就不再那么含蓄和看重了?
忽然间,一股浓浓的愧疚涌上诗若雨的心头来,那是对少昂哥的愧疚,继而,忍不住悲怅和哀伤。
曾经,她那么坚决地拒绝少昂哥,是因为她觉得这个始终会属于少昂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哪知道,有些事情并非都随她的意愿,有些东西,错过了便是终生。
少昂哥,你会怪我吗?你那么疼我、爱我,那么呵护我,那么渴望得到更多的我,我却硬是拒绝了你,如今,我把这份宝贵的东西献给了另一个男人,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当时,就那么发生了,一切都不到我来把控。还有,根据他的秉性,不用很久他肯定会索取得更多,会拥有全部的我,而我,到时候不知能否拒绝得了他。
少昂哥,我发现,我喜欢上他了,就那么不经意不觉察中,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他。
对不起,你恨我吧,怨我吧!
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诗若雨埋头恸哭出来。
“若雨,若雨你咋了?咋洗这么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天瑜的呼唤声打破这悲伤的局面,诗若雨抬起头来,已经满脸是泪,随着张天瑜连续不断的敲门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唤,她才缓缓站起身,朝外面回应,“我没事,很快就好了。”
敲门声停止,张天瑜已经走开,诗若雨定了定神,重新看向镜子,努力吸了吸鼻子,然后,走到沐浴区,开始洗澡。
洗完出来后,张天瑜问她,“今天咋在里面呆了这么久?”
“哦,没什么,想事情太投入了。”
张天瑜稍愣,审视着她有点异样的脸容,关切道,“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有些事情遐顾不来?”
诗若雨定睛回望着她,一会,轻声嗯道,“确实遇上一些小麻烦,但都解决了。”
“那就好,不过还是那句话,你不用太担心,再怎么样有南宫泽罩着你呢。”张天瑜放下心,顺势发挥八卦的本性,“对了,你说那个南宫泽会不会是暗恋你?”
呃——
诗若雨一怔,回她一个怎么可能的表情。
张天瑜却不以为然,“嘿嘿,你别这么不自信嘛,南宫泽是很不错,远不可及的大明星,但再怎么样也是个人啊,他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和事,你这么优秀美好,看中你也不出奇啊,否则,怎会想方设法把你弄到他身边去。若雨,难得有个这么好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哦。”
诗若雨讷讷地笑了笑,忽然,俏脸变得内敛起来,郑重而迟疑地道,“天瑜,你觉得,要是有一个男人喜欢我,我应该接受他吗?真的不用再管少昂哥了?”
“呃,这个时候你还跟我提舜少昂?你别告诉我,你心里还在想着他?我的小宝贝,不是早就叫你放下过去吗,他再也不会回来,你这样念念不忘,可是很不科学的!”
“可是……”
“可是什么,别的事你可以死心眼,但这个,你给我断!”张天瑜继续凶巴巴地吼了一遍,而后,转向严肃,语重心长,“若雨,专情确实是个美德,但这是基于对方还在世的情况下,即使舜少昂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样的,就说,假如换作你已经死了,你愿意看着你所爱的人这辈子就这样守着一个不合实际的旧情孤独一辈子吗?不错,我和妍妍会永远陪着你,但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将来,我们都有自己的家庭,子女,有时难免冷落你,所以,要是碰上好的男人,你千万记住把握机会,可别让我和妍妍将来难做哦,知道吗。”
好说歹说,张天瑜无非是希望诗若雨能放下舜少昂,重新过上新生活,接受新恋情。
其实,这些类似的话张天瑜和唐慧妍早说过不少遍,诗若雨也都听了进去,否则,也就不会有今晚天台上那件事的发生。但同时,正因为她发觉了自己的心的改变,心里感到彷徨,茫然,无措,甚至愧疚和自责,于是急于找人指点迷津和开解。
是以,当她这一刻听完天瑜这番话后,内心某些折磨着她的情绪慢慢散开来,随即问起另一个困惑,“天瑜,你说,一个男人平素在人前高高在上,尊贵冷漠得像神一样,似乎永远都不可能产生常人的一些行为,可事实上他也跟普通人一样,对一个女子做出那些亲密的举动,你觉得,这个男人是抱着怎样的心思?”
话题忽然转开,张天瑜怔愣,听完诗若雨的话,又被深深地震慑,好一会,开口时嘀咕道,“听你描述的这个男人,我咋忽然想到那个御宸希?对了,那个被神一般的男人做出亲密行为的女子,难道是你?”
“呃,当然不是,我,我只是今天听到大家在讨论,有点想不明白,所以问问你。那个神一般的男人,也不是御宸希。”诗若雨赶忙否认,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把这些情况分享给天瑜。
张天瑜本就排斥御宸希,而是看好南宫泽,于是产生一种自然而然的心理,听罢便也不多怀疑,稍作思忖,就事论事道,“什么心理?不就是七情六欲呗,就像我刚才说南宫泽那样,任何人,只要是人,都会有人的七情六欲,平素怎么个酷法,还不是要谈情说爱,难道还真成仙不成。”
“那就是说,他喜欢那个女孩?”
“也不一定。毕竟,你就这么说一下,我哪能就此得出确切的结论,女人是因爱而性,男人可就不一定了,他们管不住自己的*,别说亲啊,吻啊,抱啊,上床都是很正常的事,否则约炮那词怎么来的。”
约炮……
诗若雨对这个词当然不陌生,听罢心头顿时像被堵了一块石头,胸口闷得慌。难道,他对自己只是一时兴起,想逢场作戏,与爱完全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