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薇薇在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惊醒的,她这一觉,其实睡的并不算很安稳,因为她心里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电脑端:/
于是,一下子便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然后,她抬起手看了看表,居然已经五点多了。
伍薇薇瞬间想给自己一巴掌,明明说好只是眯一会儿,怎么就睡着了呢?
虽然五点也还早,但是再过不久,顾家的下人便会起来打扫庭院,伍薇薇可不想和他们正面碰上。
可如果她什么都不做的话,就意味着错过了这次的机会?等下次再想要找到这样合适的时机,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犹豫了片刻,伍薇薇决定还是抓紧时间一试,现在时间还早,她小心一点,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退一万步来说,不知道到时候和什么人撞见了,也可以随便找个借口蒙混过去。
打定主意,伍薇薇也就不再耽搁,简单的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开门走了出去。
这一次伍薇薇的目标很明确,直奔顾家别墅的衣帽间,如果暖暖在这里的话,小孩子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必不可少,总会有点蛛丝马迹。
伍薇薇熟门熟路的来到了衣帽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也不知道她离开之后,家里的布局变了没有?万一这里已经不是衣帽间了呢?
不过这种忐忑仅维持了一秒,下一秒伍薇薇便轻手轻脚的推门走了进去。
看清里面形式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松了口气。
还好,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
伍薇薇立刻加快了动作,挨着柜子查看了起来,因为头一次做这种事情,心中难免有些心虚,时刻留意着外面的动静,生怕被人当成了贼,到时候可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柜门打开,往里面走便是装修华丽的衣帽间,伍薇薇注意到自己以前的衣服都还在这里,眼神不由得闪了闪,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她动作利落的翻找了起来,很快便把几个柜子逐一的检查了一遍,可让她失望的事,这里居然没有小孩子的用品。
难道暖暖真的不在这里?我一开始就是他们弄错了吗?
伍薇薇整个人有些无力,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弄错了,那也就是说她的调查方向根本就是错的,暖暖不在顾亦寒手里,现在也不知道被谁给带走了,过得好不好也是未知数。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王嫂的说话声,似乎是和另一个下人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伍薇薇立刻小心了起来,静静的站在一边,努力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声音渐渐远去了,伍薇薇知道这里不能多待,连忙收拾好心情,从房间里出来。
没有找到暖暖的生活用品,伍薇薇的情绪十分低落,她回到自己之前待的房间坐了一会儿,越想一颗心越沉重。
到最后伍薇薇坐不住了,起身准备离开,结果刚把房门打开就和王嫂撞上了。
“哎呀,乔小姐,不好意思,我没有看到你。”王嫂连忙道歉,那张朴实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歉意。
“没事,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
伍薇薇随口安慰了一句,准备转身离开,结果又始终觉得不甘心,张了张嘴委婉的问道:“王嫂,我有些好奇,难道你们顾总就一直是一个人住吗?没有带别的人回来?”
王嫂对她的印象不错,而且这是顾亦寒第二次把她带回来了,其中意味着什么已经不需要多说。
王嫂便一五一十的道:“乔小姐,我们顾总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只要一个人生活冷清了一些,但从来没有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来过,您就放心吧。”
伍薇薇知道她是误会了,但也没有心情解释,王嫂的话已经给了她答案,顾家别墅真的除了顾亦寒以外没有多余的人。
而她的暖暖,也不在这里。
想到这,伍薇薇就觉得心里一阵难过,她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
看着她这样,王嫂一头的雾水,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乔小姐,知道你早上喜欢吃些什么?我现在马上就去为你做。”
“不用了,我这就走了。”伍薇薇得脚步并没有停顿,只是看上去有些无力。
王嫂惊讶的道:“啊?您现在就要走吗?可是顾总还没有起来……”
“等他醒了之后,你帮我和他说一声吧,我先回去了。”话音落地,伍薇薇已经出了顾家别墅的大门,她抬头看着天空,此时天上已经露出了一抹鱼肚白,黎明即将到来。
可她暖暖,到底在哪呢?
顾亦寒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钟了,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物钟,无论春夏秋冬都是雷打不动。
不过这一次他醒过来之后并没有急着去洗漱,而是来到了伍薇薇睡的房间,可房门一打开,里面却只有王嫂在打扫卫生,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王嫂已经先开口道:“顾先生是找乔小姐的吧?乔小姐很早就醒了,我让她留下来吃饭,她也不留,只是让我转告先生,她先回去了。”
听说伍薇薇已经走了,顾亦寒忽然觉得有些失落,一颗心也空荡荡的。
“嗯,知道了。”
淡淡的应了一声,顾亦寒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王嫂看了看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从前的时候,王嫂也会埋怨顾亦寒对夫人那般不好,可是时间一久,王嫂也就渐渐的发现了,其实对夫人用情最深的人还是顾亦寒。
只不过他们两个的性格都太倔了,谁都不肯先服软,才会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
而且她知道,夫人恐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顾先生了,所以久而久之,王嫂反而希望顾亦寒能够快点走出那件事的阴影,重新寻找自己的生活。
而夫人在离开之后,虽然并且终于得到了自由,过上了自己想要的日子。
王嫂哪里知道,她一直以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此刻正以这种方式在不断的互相交缠,也许至死才肯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