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雷的肚子咕咕乱叫,都下午三点多了,午饭还没吃。就近找了家小饭馆,二人坐下来吃饭。
但是,田凤娟实在没胃口,一碗面条就吃了两口,便吃不下去了,孙雷倒是没心没肺的把大碗的面条一扫而空。
“这样不行啊,娟姐,不吃饭怎么能行呢?”孙雷劝说田凤娟。
“我吃不下……”
孙雷也是真饿坏了,恬不知耻的把田凤娟剩下的那碗面也清理干净,这才不觉得饿了。
喝了几口茶水,二人再度开车在大街上搜寻,或许由于孙雷不太懂交通规则,路过一个交通路口的时候,被执勤的交警拦下。
“先生,请出示您的驾照!”
坐在驾驶座位上的孙雷便有些蒙圈,无证驾驶可不是闹着玩的,罚款是小事,搞不好要拘留起来,没地儿哭去。
“呃,交警同志,我是协助办案的……”孙雷突然眼前一亮,想起岳欣桐,好吧,别管有没有用,先用她当幌子对付过去再说。
当孙雷提到岳欣桐,这位交警点点头,“原来是有案子啊,特殊特办没问题,不过请出示您的证件!”
孙雷心说你就不能网开一面,非得一查到底吗,他蹦起来摸出电话,给岳欣桐打了过去。
“喂,岳队,我在路口被交警同志查住了,你帮我说句话……”
不等岳欣桐答应,孙雷很大度的把手机交给交警。
“喂,喂……是岳队呀,好……好……好……”
孙雷心里暗喜,多认识人没坏处,刚刚认识岳欣桐,这回就派上用场了,不用看,光听交警后面说的好字,就知道在上级领导面前,他百分之百的放人。
果然,挂断电话后,交警很热情的把手机还给孙雷,笑眯眯的说道:“原来你跟岳队很熟悉呀,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有空请你吃饭!”孙雷启动汽车,还模仿着彪哥的样子跟交警挥手示意。
“好滴!”
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有任何进展,两个人走走停停,不停的扩大着搜寻的面积,而田凤娟的眉头一直紧皱,可以想象她复杂的心情。
孙雷几乎硬着头皮在找,随着天色渐暗,他开始担心彪哥那边的安全问题。
停靠在路边给二愣子打过去电话,二愣子倒是报平安,一切正常,特别是专家会诊,已经给彪哥动了手术,在脑袋上打开一个小洞,稀释里面的淤血肿块,引流出来。
不过,下午刚刚进行的手术,现在彪哥情况良好,只是仍然未清醒。
孙雷推脱自己短时间没法回医院,二愣子嘿嘿一笑,“小雷子,没事了,石大鹏这边给我们兄弟搞来了家伙,就算古武高手也不用担心,我不信他们不怕枪子!”
“哦,那可要小心了,对方很阴的。”
“保卫科那边也是咱们的人,不怕,兄弟,你有事只管做就行了!”
二愣子的话给了孙雷一个贴心丸,他有责任保护彪哥的安全,但娟姐这边离不开人呀,万一自己一走,她出了事怎么办?
田凤娟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难保她一个人会做出什么事!
沟通完毕,开车又转了片刻,华灯初上,街边路灯点亮。
驶到一个路口,孙雷问田凤娟要不要找地方先吃饭,等吃完饭接着找。田凤娟说她不饿,继续找。
孙雷顿感郁闷,你不饿我饿啊,只是既然娟姐发话了,那就再过一会儿说吧。
正在孙雷纠结于什么时候吃饭,突然他的神色一动,脚下猛的踩住刹车,汽车戛然停住。
孙雷的眼神扫向了离此不远的一个小胡同口。
刚才,他眼角的余光好像感觉就有一个中年妇女骑着电动三轮车进入胡同,当然,他并未看清楚,仅仅是下意识的感觉!
不过,他的感觉十分的强烈,脑袋里反复的回复着刚才的一幕。
不行!一定要下车看看。
孙雷靠边停车,来不及跟田凤娟解释,推门下车,火速的跑向那个胡同口。
为了不让田凤娟跟过来,孙雷边跑边回身说道:“娟姐,你在车里等着我,别乱动!”
……
中年妇女骑着电动三轮车来到一户独门独院跟前,停下。
下车站在门前,对着可视门铃说话,“老吴,我回来啦,开门!”
稍后,铁门自动开启,中年妇女骑着电动三轮车进入院子,而随即,铁门自行关闭。
这是一家很严谨的院落,正屋为五间二层楼房,东西厢房也全都盖起房子,没有院墙。
那中年妇女把电动三轮车骑到院子里,开始在后车厢里往下搬东西,什么卫生纸啊,奶粉啊,小饼干啊,甚至尿不湿等等。
她一次搬不了多少,便朝屋里喊,“老吴,过来帮忙!”
然而,她的声音刚落地,二楼一个房间便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而听那哭声,显然婴儿才几个月大小。
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从屋里走出来,帮着中年妇女收拾东西。
“小彩呢,我不是让她看着孩子吗,怎么哭起来了,被外人听到了可不好!”中年妇女颇为不满。
“咳咳……小彩正在……算啦,你过去哄孩子吧,我一个人收拾东西!”中年男人欲言又止,催促中年妇女赶紧上楼。
中年妇女一皱眉头,似乎明白了中年男人说的是什么,冷哼一声,“麻痹的,又特么发骚去了!”
此女说罢登上楼梯去哄孩子,只剩下中年男人朝屋里搬这些买来的东西。
只是,在搬东西的同时,他的眼始终在朝旁边一个房间瞄,但不清楚里面究竟在干什么。
连搬三趟,总算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然而就在第三次,他抱起一大捆的卫生纸和尿不湿,猛一抬头,面前突兀的多出一个年轻人。
中年男人意识到不妙,张口要喊,被年轻人迎面一拳打在眉心处,他的眼睛一瞪,竟然连喊也未喊出声,便仰面倒地。
不过,就在他即将摔倒在地,发出沉重的声音,年轻人的一只脚快速伸到他的腰后,挑住他的身体缓缓落地,丝毫声音也未发出。
孙雷撇撇嘴,这个男人太大意了,自己都站在他面前几秒钟,竟然没感觉自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