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下子说不清楚,先把他扶进去吧,再给他的伤口消毒上。”沙暴说。
于是他们几个就把晨海抬进了屋里,放在了床上。阿布辛赶紧去找酒精了。
沙暴和矮胖大叔劳累且狼狈地挨在墙上。
云洱看着晨海脸上,手上,身体还有脸上的裂痕和伤疤,忍着眼泪问:“他这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了吗?”
“天黑了,我们说要走的时候,看到了一只小狐狸嘴里叼着一颗黑水晶,晨海就追着那只小小狐狸,黑水晶是拿到了,结果被一群狐狸围攻,狐狸们把他逼上悬崖边上,袭击他,把他拉向悬崖,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狐狸已经把他弄下悬崖了。幸亏晨海在掉下去没多远的地方处抓住了一棵树才保住了一性命,然后我们俩再慢慢地想办法把他给捞上来。”
“这听着真是让人觉得惊悚。”郝莫如吸了一口冷气。
“那山上的狐狸精明得很,你们怎敢和它们斗上,哎,真是谢天谢地,人没事,能回来就好。”阿布辛说把就把药递给云洱,让她给晨海擦拭伤口,给伤口消毒。
云洱立马接了过来,二话不说就给晨海的伤口一个一个仔细地擦拭消毒。
“真是辛苦我儿了。那黑水晶呢?在哪里?”阿布多问。
“那晨海,悬崖上无论狐狸们怎么撕咬,都抓住黑水晶。都掉悬崖上了,不顾自己的小命都要紧紧地护着它,哎,我对他真是佩服。”沙暴看着已经昏睡的晨海说,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黑水晶,说:“黑水晶是找到了,多不容易。”
郝莫如和阿布辛都凑了个头过去看。
“对,就是这个,之前我们看到的就是它了。”阿布辛说。
郝莫如则说:“这水晶真是漂亮,灯光下那么闪眼,难怪你们一直都想找它。”
“那是,这东西可重要了。”沙暴看着黑水晶说,然后再把它收了起来。
“姐姐,莫如姐,你们和我去把饭菜热一热的,他们几个应该饿到了。”阿布辛说。
“好。”她们两个就起来忙活去了。
不一会,饭菜都已经放在桌面上了。
“云洱,给晨海涂好药了吗?”阿布辛问。
“涂好了。”云洱答道,眼神一刻也不离开晨海受伤的脸蛋。
“快过来吃饭吧,不用担心她,他睡一觉就会好起来的。”阿布辛安慰说。
“过来吃饭吧,云洱。”阿布多也说。
“好。”云洱说。
“我去喊一下妈妈,不然她带回闻到饭香味起来了,又责怪我们不喊她吃饭了。”阿布辛带着点调侃的语气说道。
“呵呵呵。”大伙成功被逗乐了。
“妈妈,起床了,该吃饭了。”阿布辛拍了拍木桥尔的被子。
木桥尔没反应,睡得还很安详的样子。
“妈妈,妈妈,起床了!”阿布辛的声音大了一些。
木桥尔还是没反应。
此时矮胖大叔走了过来,问:“怎么了?”
“妈妈没反应。”阿布辛说。
“妈!”矮胖大叔也喊了一声。
木桥尔还是没反应。
矮胖大叔和阿布辛对视了一眼,眼神有点不安。
矮胖大叔将手放在了木桥尔的鼻孔前,停了一会,他对阿布辛摇了摇头。
“不可能!”阿布辛不相信,她推开了矮胖大叔,自己再将手放在了木桥尔的鼻孔处,又将木桥尔的手拿出来,感受她的脉搏跳动。
完了之后整个人都凝固了一样,说:“没了。”
矮胖大叔心疼地抱了抱自己的妻子,说:“不怕,还有我呢。”
阿布辛这时才开始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矮胖大叔对着桌子旁的人喊了一声,说:“过来吧,见木桥尔最后一面。”
“什么?”阿布多惊讶地叫了一声。
其他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茫然地看着矮胖大叔。
“木桥尔刚刚走了。”矮胖大叔说。
阿布多冲地走到了木桥尔身边,看着阿布辛的申请,明白了一切都已是事实,于是抱着木桥尔嚎啕大哭起来:“啊!妈妈!你怎么走了!我们才刚相认没多久。”
然后阿布辛抱着她,两姐妹哭成了泪人。
沙暴他们几个都别过眼睛,不忍心看到这个场景。
云洱也悄悄地摸起了眼泪,这一趟太艰难,太悲伤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猛地冲向成海,用手感受一下他鼻孔下的气息,确定有气息的,她才松了一口气。
今夜是个难眠夜,谁也没法入眠。
阿布多给木桥尔最后一次用热水擦拭一下身体。
矮胖大叔则和沙暴用木板凿一个简陋的棺材。
阿布辛则和郝莫如收拾一下与木桥尔相关的物件,云洱在他们之间打下手。
第二天一早,在家里举行了简单的祭祀仪式后,沙暴和矮胖大树就把木桥尔放进了棺材里。沙暴和矮胖大叔把棺材放入了小车里。沙暴开着车,载着棺材,阿布多,郝莫如。矮胖大叔骑着他的摩托车,载着阿布辛。他们去送木桥尔最后一程。
还是昨天去的那座山,有很多坟墓的那里。
因为晨海还没有醒过来,云洱则留在屋里看着他。
云洱看着远去的他们,又回头看着晨海,心里感慨,这一趟太不容易了,这才是找到的第三颗水晶,后面还有多少颗水晶,还是个未知数,还要再遇到多少苦难,也这是一个未知数。
想到这里,云洱不由自主地久叹了一口气。
“咳咳咳。”屋里传来了晨海的咳嗽声。
云洱立即跑到他身边来,说:“你终于醒了过来。”
把他扶了起来,还给他递上了一杯温水。
“谢谢。”晨海接了过来咕噜咕噜地喝完了,一天一夜都没喝过水,加上这里比较干燥,晨海觉得口干舌燥。
“你看起来怎么这么憔悴?”晨海看着云洱说道。
“没什么。”云洱说。
“哎,他们都去哪里了?”晨海发现周围都没有人了,觉得很是奇怪。
“我跟你说件事,木桥尔走了,就是昨晚你昏睡的时候,毫无征兆地就走了。阿布多他们五个人去把退木桥尔送去埋了,就是去你们昨天去过的那座山上。”云洱说。
“不会吧?在我昏睡的时候还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晨海很是惊讶,“走吧,我们也去帮一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