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那肯定没问题,我巴不得你们留下来呢,家里好久好久没这么多人,没这么热闹过了。”木乃花很是豪爽地说。
“那行!先谢谢花姐了!”沙暴说。
“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起来了?”云洱用手肘顶了一下沙暴的手臂,悄悄地问他。
“出门在外,就要嘴巴会说话一些,特别是对阿姨们。”沙暴小声地回答说。
云洱不说话,给他竖起了个大拇指,这会,晨海的大拇指也给沙暴竖了起来,三人相视一笑。
“你们打算怎么去?”郝莫如问道。
“开车去,我们开车过来的。”晨海答道。
“那你们方便也载上我一程吗?或许我能帮上你们的忙也说不定。”郝莫如眼睛发亮。
“啊,不用,麻烦你多不好。”晨海立马说。
“你们又不知道那地方在哪里。”郝莫如说。
“阿布多应该记得吧。”晨海看向阿布多。
阿布多勉强地说:“我隐约记得有这个地方,但是要说这个具体的地方在哪里,我已经记得不清楚了。”
“是吧,你们需要我。”郝莫如说。
“但是,我们这一趟去,可能要很久,几天可能还回不来。”晨海说,“而且中途我们可能也还有其他事情,到时候不一定能方便送你回来到这里。”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搭车回来。主要是我自己一直也想回去看一下,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那就一起走。”看郝莫如的样子,好像一定要跟着他们去。
“那你家人呢?你不在这段时间,他们会担心吧。”云洱说。
此时,木乃花拍了拍云洱,小声地说:“她家就她自己一个人,丈夫和孩子都因战乱去世了。”
“不好意思。”云洱对郝莫如说了一句。
“没事,我无牵无挂的,所以想和你们去一趟,而且你们也不用想着要送我回来,我自己可以回来,或许我还想在本国转悠一圈呢。”郝莫如说。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吧,你今晚收拾一下,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和我们一起出发。”晨海最终同意了郝莫如的请求。
“好!”郝莫如说。
木乃花盛情地招待了他们一晚,把家里平日不舍得吃的存货食物都拿出来煮了,郝莫如也从自己家里带了东西过来,大伙一起煮着吃顿饭。
阿布多和云洱一直劝她们两个不用煮那么多饭菜,简单吃点就行了,而且她们这里粮食这么紧缺。
“嘿!粮食肯定是有的,就是难搞一点。但是难得有客人来一趟,必须吃点好的,不用担心,我们自己心里有分寸的。”木乃花阻止阿布多她们的劝导。
“对啊,你们就甭担心了,开车开了这么久来这里,一定要吃好一点。”郝莫如也这么说道。
阿布多和云洱只好不再劝她们了,两人也从车里拿了点食物出来,高兴地为大伙添菜。
浩儿被香喷喷的饭菜味香醒,一睁开眼睛就迷迷糊糊地问:“妈妈,我是在做梦吗?为什么闻到了很香很香的饭菜,我肚子都在咕咕咕地叫了。”
“哈哈哈。”可爱的浩儿把大家给逗笑了。
“你不是在做梦哦,确实是有香喷喷的饭菜。”云洱捏着浩儿肉嘟嘟的脸说道。
“真的吗?这是在过节吗?怎么今天会有这么香的饭菜吃呢?”浩儿还在迷迷糊糊中。
“不是过节啊,咱们想吃好吃的,就煮好吃的。”木乃花一遍抡着铁锅一边对浩儿说。
“哇!有好吃的,有好吃的了。”浩儿高兴地现在床上打转转。
不一会儿,一大桌子的菜就做好了,大家伙都围着圆桌坐了起来。
“来,倒点小酒,干一个!”木乃花豪气地举起酒杯。
大家伙也跟着举起了酒杯,浩儿举起了果汁,“砰”的一声碰了一个就干掉了。
整个饭桌上,大家聊的话题就是多布伦国的变化,以及木乃花她们两个对阿鲤海岛的好奇。
沙暴偶尔还要贫几句,但是晨海全程都没怎么讲话,他似乎在思考。
晚饭过后,天已经开始黑了,大家伙分工很迅速地就把桌面上的碗碟还有厨房的锅全都给收拾干净了。
各自打了招呼之后就睡觉了,而他们新来的四个人分为两间房间,阿布多和云洱一间房,晨海和沙暴一间房,打好地铺之后就都去睡觉了。
但是晨海迟迟不能入睡,他睁大眼睛看着上面的有破损的天花板,耳朵一直在聆听者屋外吹得“呼啦呼啦”的西北风,一入夜的多布伦国就像被盖上了一层棉被,全境进入了睡眠的状态,只有屋外的冷风在飕飕吹,像鬼叫,像狼的哀鸣,能够想象此刻要是出去肯定人脸上的五官都会被吹得歪歪扭扭的。
“怎么?还不睡吗?”突然响起了沙暴的声音。
沙暴是转个身,顺便睁开眼睛看了一下,结果碰巧看到晨海还没有睡觉。
“没呢。”晨海说。
“你在担心什么呢?”沙暴这会也没有了困意,他问晨海,就想着为他解解闷。
“你明知故问。阿布多的亲人还有黑水晶碎片,目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晨海说。
“咱们来的时候,不也不知道多布伦国哪里有黑水晶吗?现在才刚来,能找到阿布多亲人的信息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沙暴眯着眼睛说。
“你倒是挺乐观的。”晨海看了看躺在他不远处的沙暴说。
“人生就是这么过,就得乐观一点,但是也要认真一点。”沙暴说。
“谁吧。”晨海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多布伦国的夜还挺冷的,木乃花家突然来了这么多个人,家里的被子也不太够用,晨海和沙暴把厚的被子都让给云洱和阿布多了,自己只盖了点薄被子,不能说舒服,只能勉强入睡。
阿布多这个夜里睡得也不太安稳,她脚蜷缩起来,被子盖到了下巴处,如果不是盖到嘴巴处会影响睡眠质量甚至还会引起窒息,她肯定将被子从头盖到脚。一前,她从多布伦国来到阿鲤海岛,出了名是极能耐寒的人。而且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耐寒的佼佼者。但是没想到首次回来的第一个寒夜在捂暖自己被子前还是被冻得有点颤抖。颤抖不仅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