叵测的眸光扫向陆雪漫逼真的假发,夜佩慈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故作不经意的捋顺耳边的发丝,趁对方不备,迅速向她的假发伸出了魔爪。
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发起人身攻击,劈手想阻止她,却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看着假发连带发饰全部落尽夜佩慈手中。
一条褐色的伤疤贯穿头顶,深深刺痛了司徒信的眼眸,他怎么也想不到隧道塌方居然给陆雪漫造成了这样的伤害。
对面的女人局促的站在那儿,如同一只无家可归的小鹿,神色间的慌乱和尴尬清晰可见。
她越不自在,夜佩慈就越得意。一个丑八怪,看她有什么资本跟我作对!
而结果却出人意料。
短暂的慌乱过去,陆雪漫便恢复了镇定,扬起唇角,淡定的语调中带了几分自嘲,\在这么漫长的岁月里,除了不停的变化发型,你还有其他选择吗?\道该不该问的这么直白。
沉默了片刻,他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道,\
面对霸气侧漏的权慕天,司徒信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松松垮垮的病号服套在他身上,尽管是最恶俗的蓝白条纹,可依旧无法掩饰他与生具来的高贵气质。
遗憾的是,即使他将病号服穿出了高大上的味道,也与对面的男人没有任何可比性。
看了看男闺蜜,又看了看权慕天,陆雪漫森森觉得颜值总是让人爱恨交加。
与国际名模,一线演员比起来,司徒信绝壁鹤立鸡群。可是,只要碰上权慕天,他会分分钟变成秃尾巴鸡。
怪只怪你没有百分百复制司徒博的优良基因,否则不会次次出场都形同找虐。
直愣愣的呆了一会儿,陆雪漫给了男人一个冷眼,径自坐进副驾驶,轻轻松松跃上了驾驶位。
本以为她学乖了,权慕天正在暗自得意,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那种感觉像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面子碎的渣都不剩。
他伸手去拽车门,可某女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干脆利落的将车门反锁。隔着车窗,对着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你还嫌我不够丢脸是不是?
陆雪漫,你不要太嚣张,回去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酷帅的俊脸瞬间阴沉的不像话,虽然他没有说话,陆雪漫秒懂了他的意思,兴奋的摇头晃脑,仿佛在说,你奈我何?哦耶!
转动车钥匙,她熟练的发动的了车子。
听到引擎的声音,权慕天顿时不淡定了,不停的拍打车窗,示意她开门。只可惜,窗外那张俊脸被她无情的忽略,车子一溜烟事儿的驶出了停车场。
你走得轻松,可我要怎么回去!?
陆雪漫,你当着司徒信的面让我下不来台,你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
被人摆一道的感觉极度不爽,尤其看到司徒信斜靠着立柱,似笑非笑的抱着肩膀看热闹,全然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他的肺都要气炸了。
他正在思索对策,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