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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靓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何青彦心中隐隐猜到容靓可能是知道他做的事情,否则容靓不会这么一副表情,从一开始就用一种失望、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何青彦本来是一个人过来法院的,回去的时候他不得不和容靓坐在同一辆车上。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车上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说,气氛压抑到让孟子冉感到呼吸困难。现在孟子冉完全可以确定容靓怒火是冲着何青彦发的了。不知道早上方释皖跟容靓说了些什么,不过这个时候他可没有胆子去问容靓。他甚至不敢开口问他们是不是回事务所——通常案子结束后的时间律师都是自己安排的,不需要去事务所的。

容靓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低着头看着自己圆润的指甲,一个多小时候的时间她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这让车里的另外两个人都感到不安。何青彦甚至就想坦白从宽了,可是最后他忍住了。他还不确定容靓是不是知道了他做的事情,他不能不打自招。

看着容靓气势汹汹地走进办公室,一个眼神就让何青彦乖乖跟在她身后,章明烁悄悄凑到孟子冉身边打探消息:“发生了什么事情?容靓官司输了,还是输给何律师了?”

孟子冉高深莫测地看了章明烁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一个过来人的语气说:“保持好奇心是好事,但是不要把你的好奇心给表现出来,尤其是这种情况下否则你很快就会知道你会是怎么一个死法。”

容靓对待他们足够宽容,很多事情都不会管。但是这不代表容靓没有底线,容靓的底线很简单——不要做可能影响律师、影响事务所的事,尤其是某些不招人待见的手段。看样子何律师是碰到容靓的逆鳞了。而这种事情他们这些不想干的人最好是不要知道,连猜都别猜。

何青彦顺手关上办公室‘门’——他确定他们现在谈的事情不太适合让外面那些人知道。

“何青彦,我需要一个解释。”容靓转过头紧紧盯着何青彦。她以为她的表现足够让何青彦明白她已经知道了。她一直在等着何青彦坦白,可是他却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沉默。难道他以为沉默就能解决事情吗?

何青彦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看到容靓迫人的目光后,他不得不开口:“我想,我没什么可以解释的。”

“好一个没什么可以解释的——你是不是以为你完全没有做错,不需要解释?何青彦,你是一个律师,你能不能为你的行为担起责任?”容靓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望过。他们事务所办的不错,可是她还是知道大家都有缺陷,唯一能够让她彻底放心的就只有何青彦了。何青彦比起她们几个‘女’人来说更成熟稳重一些,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何青彦会做这样的事情。

何青彦很明显不赞同容靓的话,他觉得也许他的行为是不对。但是为了替当事人争取更多的利益这样踩界的行为无可厚非:“这是我自己处理事情的方式,我不认为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

“不需要?”容靓陡然拔高了音量,拍着桌子吼:“我给你们这么大的自主权不是让你来跟我说你不需要跟我解释的,你这已经不是踩界的问题了,你这是伪造证据!你是一个律师。你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知法犯法!就算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声誉,也请你顾忌一下事务所的名声!”

“我没有伪造证据,那份病理报告是卓先生自己拿过来的,我只不过是为他提供了一点想法,稍微夸大了一下事实而已。卓老太太确实是病了,我没有伪造证据。”何青彦似乎早就想好了退路,面对容靓的质问他回答地很从容。

容靓震惊地看着何青彦:“你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就算这份报告不是你伪造的。你也有责任,而且大部分的责任在你身上,妨碍司法公正,是刑事罪你知不知道!”

“我也是律师,我很清楚我的责任。我同样清楚我必须履行的义务,所以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这是我一向的做事方式。既然你以前没有管,以后也不要管。”何青彦不觉得他的行为有什么问题,刑事罪?那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他既然会做这些事情,就会有足够周全的安排不会让那些事情发生。

容靓几乎瘫软,她撑着额头问:“你的意思是,以前你就经常做这些事情?你居然瞒着我们一直在做这些……”

“你就当你不知道不就行了,我只不过是钻了一点小小的漏‘洞’而已,不会有事的……”“何青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说出这样的话?你身为一个律师的‘操’守呢?”容靓真是要疯了,她的事务所里有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律师她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何青彦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就是记得律师的‘操’守我才这样的,作为一个律师,唯一的责任就是为当事人争取最大的利益。我有什么错,这些都是尊重当事人的意思,一切都是为了当事人!”

一时间容靓只觉得心力‘交’瘁,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何青彦,你和方释皖的事情我不想管,你的处事方法我也不想理,但是如果你再做些可能危及事务所的事情,到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

就算何青彦做错了事,容靓也没想过直接让他离开事务所,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何青彦是一个能力不错的律师,可能人品真的有点问题。容靓挣扎了一下,在留不留何青彦这个想法上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给何青彦一个机会。希望他可以好好珍惜。

何青彦不怎么接受容靓的好意,也没把容靓的警告放在心里。老实说,被容靓这样说他心里也积了一肚子的火,听到容靓说起他和方释皖的事情心里就更加不爽了。最近方释皖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故意躲着他,难道就是因为容靓他们知道了这些事情?何青彦见容靓没什么想说的了,就转身出了办公室。

一打开‘门’。挤在‘门’口的几个人迅速跑回自己的位子忙碌起来,好像刚才趴在‘门’口偷听的人不是他们。何青彦扫视一圈,目光定在正在和林熙说话的方释皖身上,他想起容靓说的话,脸‘色’难看地朝方释皖走过去。

林熙正在和方释皖说话,忽然间感觉到身边的气压骤降,脊背发寒,他转过头看着黑着一张脸的何青彦,缩了缩脖子:“何律师,有什么事吗?”

何青彦看着方释皖说:“我不是找你。我找她。”

林熙咽了咽唾沫,貌似何律师是在和他说话吧?可是他为什么那么看着方律师啊,林熙纠结了。他要怎么回应何律师?

方释皖拍了林熙一下:“林熙,刚刚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林熙赶紧回神,猛点头。方释皖点了点头,才看向何青彦:“我们去办公室说。”

何青彦率先往方释皖额办公室走去,他可没有兴趣让这群闲人看他的‘私’事。方释皖冷着脸站在何青彦五步开外。而且完全没有关‘门’的想法,至少这样何青彦不敢‘乱’来。她很清楚何青彦会用什么样的手段,还是开着‘门’安全一点。

何青彦像是看穿了方释皖的想法,他不屑地嗤了一声,指着大开的‘门’问:“你确定我们现在谈的话适合让外面那群人听?”他清楚方释皖有一些懦弱的‘性’格,这样的‘女’人很好拿捏。像现在这样暗含威胁的话语就可以迫使她妥协,这样的事情他以前经常做,信手拈来。

方释皖抿紧了‘唇’。犹豫了一下才不甘不愿地关上‘门’。方释皖关上‘门’的一瞬间,何青彦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按在‘门’上戏谑地说:“我本来想着你要是不肯关‘门’我就回去了——小皖比我想象的要热情的多啊!”

明白过来自己被戏‘弄’了,方释皖紧咬着嘴‘唇’开始挣扎,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每当她想远离的时候何青彦就会这样再把她握在手中,仿佛她之前做的努力不过是一场笑话。因为何青彦的纵容她才能够离开。她就像是一个风筝——飞的再高只要何青彦扯回手中的线,她就不得不落到他手里。

“小皖。你躲我很久了……”何青彦俯下身贴着方释皖的耳朵轻声说道。

方释皖抵着何青彦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何青彦,我没有躲着你,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们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何青彦绷紧身体,看着方释皖冷厉地开口:“你说什么?”

“我们结束了!”方释皖直直看着何青彦,平静的说。

这个决定从她知道何青彦已经结婚了之后就一直压在她心底,可是她没有勇气开口。她爱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她所有美好感情的开始,她把自己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她身上,所以就算知道他已经有老婆了,她也不想就这么放弃,更何况,何青彦许给她那么多美好的未来呢。

可是那份爱就像童话故事一样,描述着美好的生活,却也折‘射’着现实的残忍。那样的未来太过美好,她沉‘迷’了很多年不愿意醒来。她一直活在自己的谎言里,活在何青彦的谎言里,即使容靓她们打破了这个谎言她也不愿去相信。可是现在,她真的累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为自己编织一个谎言。

“你再说一遍!”何青彦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那个从学生时代就依赖他的小‘女’孩居然跟他说他们结束了?曾经死缠烂打地不愿让他离开的‘女’人,居然要主动离开?“我不准!”

方释皖推开已经僵掉的何青彦,笑了一下:“你不准又能怎么样,何青彦,我曾经努力过,可你放不下你老婆,所以我放下你。你没有资格不准,何青彦,主动权从来都是在我的手上,你改变不了。”

方释皖走的很决绝。干脆利落的转身,走出办公室,也彻底走出何青彦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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