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靓一回到家就摊在沙发上动都不愿动了。太久没有这么忙碌了,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在跟她抗议一样。坐的太久了,后背隐隐作痛,靠着躺着都不舒服,偏偏在背后她想敲几下都不行,只能僵硬地靠在沙发上等缓过这阵疼痛。
安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容靓身后,伸手捏住容靓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
“哇,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想吓死我啊!”容靓笑嘻嘻地拉着安逸坐到自己身边,哪有半点被吓到的样子啊!
“怎么累成这样,要是太累了就不要接那么多案子了,身体累坏了怎么办。你看你,有我每天盯着都不怎么吃饭,又瘦了这么多!”安逸环着容靓的腰比了比,低声说。
容靓无奈地翻了翻眼:“亲爱的,你要不要这样啊,我没觉得我瘦了啊,也就是这几天忙了一点而已,你不要那么夸张好不好!你是要把养的多胖啊。”
“你都忙成这样了还要帮惠珠做事,你们事务所又不是没有别人,如果惠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工作,你就让她休息咯,反正你们事务所别的律师也是可以接手,你又何必让自己这么累啊!”安逸皱眉抱怨。虽然这样说很不厚道,但是跟容靓比起来别人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容靓自己本身的工作就已经很多了,还要再帮惠珠分担,会累坏的。事务所又不是只有一个律师,再说了少接点案子事务所又不会倒闭。
容靓没有理会安逸地抱怨,反而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帮惠珠做事啊?”
安逸弹了弹容靓的额头:“送到市检的那份文件上面的签名是你签的吧?这么久了我要是连你的字都还不认识我不是白‘混’了。容靓,不是我说你,这样不好,很容易让人钻空子的。你想让别人指控惠珠,作为辩护律师。证人证词以及辩护词都要别人捉刀吧?”
“这你都能认出来……”容靓嘟囔了一句,随即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也不是不想让惠珠休息,不过这几天惠珠状态不太对,她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只能让她做一些事情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可是她的身体有不允许她太过劳累,我只好帮她分担一点咯。再说了,这本来是惠珠的事情,如果这样分给别的律师,虽然大家不会说什么。但是每个人手上都有自己的事情,偶尔帮忙可以,但是如果每次都这样就不太好了。而且就像你说的那样,总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让别人代劳啊!”
容靓早就觉得惠珠有点不对劲了,但是惠珠不说,还是那副样子,容靓也不好去问。其实就算不问她也能猜到惠珠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惠珠的事情其实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解决。惠珠虽然表面上不在乎,可是心里却一直都没有放下。她一直希望可以得到家人的支持,可是她的家人却是那样的态度,容靓他们虽然表示支持,可是他们毕竟不是惠珠的家里人,无法取代父母在惠珠心里的地位。尤其是这个敏感的时候宣迦珩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她和宣迦珩那几天短暂相处,也知道宣迦珩很牵挂惠珠,却不能回来看她。甚至因为某些原因,连电话都不能打,没有宣迦珩在身边安慰,惠珠心底的难受可想而知。一个‘女’人,即使她再坚强。也需要亲人和爱人的支持,也需要一个地方让她软弱。
“可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惠珠的事情不是你让她做事情就能解决的,她那个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她爸妈一天不原谅她,她就一天不能放下。还有,那个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啊,惠珠都这个样子了还不出现,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安逸对这个传说中的男人没有一点好感,让一个‘女’人肚子面对这么多的困难和压力,还算不算男人啊!而且居然到现在连个面都没‘露’过,安逸想了想不确定地问容靓:“真的不是赵时斌?”
安逸觉得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时候赵时斌的,惠珠这么瞒着他还能理解,毕竟他们已经分手了,可是如果不是赵时斌的,也没有瞒着的必要啊,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容靓无力地垮下肩:“我倒是希望是赵时斌,那样就可以毫无压力地劝惠珠直接打掉了!可是不管我们有多希望都不是……哦,该死的宣迦珩!”
容靓后面的话虽然说得很轻,但是安逸仍旧听到了,他盯着容靓寒着脸问:“你刚刚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啊!”容靓被安逸的目光盯着有些心虚,说话竟然结巴起来,这让她的话更加没有说服力了,典型的做贼心虚的样子。
宣迦珩和惠珠的事情她和惠珠都选择了隐瞒,毕竟他们这个圈子里真正认可宣迦珩的人大概只有吕昕和李斯年了,可是这两个人并不能完全算是他们社‘交’圈里的人,所以基本上他们所熟悉的人肯定都不赞同宣迦珩和惠珠,至于宣迦珩现在在做的事情,容靓自己都不敢去随意猜测,更何况是告诉惠珠。
“容靓。”安逸缓和了语气,伸手把容靓捞到了自己怀里,轻柔地摩挲着容靓小巧的耳垂,低声说:“不是我要‘逼’你说什么,只是有些事情你这么瞒着我不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吗?”
看着安逸温柔中带着点委屈,委屈里包含着失望的表情,容靓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可恶透了,怎么可以把这么大的事情瞒着安逸呢,他们是情侣啊,说不定很快就会成为夫妻,怎么可以瞒着他呢!
“安逸,我……我真的不能说!”到了嘴边的话语一转,转回了肚子里,差一点就在安逸的表情下面全部‘交’代了,好险在最后一刻找回了理智。
安逸并不介意容靓的话,一只手揽着容靓的腰,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容靓的耳垂,继续语气温和的循循善‘诱’:“容靓,你要知道。你现在瞒着所有人,到时候一旦东窗事发,就等于你和惠珠面对所有人的职责,你确定你到时候能够承受?”一边说着一边还嫌不够似的凑到容靓颈边轻‘吻’。
容靓顿时惊悚了,僵硬着身体动都不敢动一下。安逸向来很温柔,温柔的很强势,他想知道的事情,就算你不想说,他也可以很温柔的‘逼’你全部说出来。容靓从来没有领教过安逸的这种态度,安逸对她。还是宠溺比较多,宠的她完全忘记了那个在法庭*上温和地把对手‘逼’到毫无还手的余地的安检。
“容靓,惠珠的问题不是你瞒着就能将解决的。你们两个还太年轻,需要更多的人来替你们出主意,也需要更多的人来支持你们的决定,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告诉我。然后说服我站在你们这一边。”
容靓抿着‘唇’不说话,她不能屈服在安逸的‘淫’威之下!安逸见她不说话,低低笑了起来,伸手挑开她上衣的扣子,慢慢摩挲着她的锁骨。容靓简直是‘欲’哭无泪了,安逸这算什么?‘色’*‘诱’啊?话说她不吃美男计的说!
“安逸。别这样!”虽然心里的想法很好,可是容靓还是受不了这样的挑逗,按住安逸的手委屈的说。微微带着点鼻音。软软糯糯的声音让安逸更加想要欺负她了。
强势的容律师,什么时候‘露’出过这样子柔弱的,让人想把她护在怀里的可怜又可爱的表情啊!难得见到这样的景致的安逸更加不会轻易放过容靓了。
“容靓,虽然我不能说我一定能够接受你说的事情,但是只要你说。我就保证,我不会阻止你想做的事情。如果你需要,我还会帮助你,容靓你说不说?”安逸的‘吻’从脖子转移到锁骨上,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大有容靓要是不说就咬她的趋势。语气虽然还是温柔,却让人无法忽略里面的强势和威胁。
容靓泪奔了,‘色’*‘诱’完就是红果果的威胁,安逸你够了啊喂!不就是瞒着你一件事情吗,至于这样吗?
“我说!”容靓躲过安逸湿热的‘吻’,举白旗投降。
安逸满意的点头,扣住容靓的脑袋来了一记深‘吻’,然后笑眯眯的说:“奖励你的。”
容靓瞪着眼,恨不得扑上去冲着那个得意地笑脸咬上一口,奖励你妹啊奖励!她才不稀罕奖励呢!
“说吧,我会做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安逸笑了笑,但是没有松开容靓。虽然容靓很瘦,但是重量还是不轻的,一直压在他的身上还是很难受的。但是安逸享受这种,由容靓带给他的所有感觉。
“好吧,如你所想,宣迦珩才是那个孩子的爸爸。”
安逸挑了挑眉:“就这样?”
容靓耸肩:“就这样啊,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啊?我除了知道这件事情之外,其他的事情我跟你一样一头雾水,当我的脑海里还停留在他们刚刚认识的那会儿,他们的剧情已经发展到惠珠怀孕了,亲爱的,相信我我跟你一样不清楚事情的经过。”
“那么宣迦珩现在人呢?他不会是不想负责吧,既然这样你去劝她把孩子打掉也是毫无压力吧?”
“宣迦珩她倒是想要负责,可是也要看看现在他能不能负责,总之呢宣迦珩的事情很复杂,复杂到我完全不能‘插’手的地步,如果我可以‘插’手,我绝对会让宣迦珩直接带着惠珠去见惠珠的父母然后直接把婚礼办了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懂?”
“好吧我明白了。”安逸放开容靓站了起来。
容靓拉住他,期盼地看着他:“所以亲爱的,你的决定是?”
“亲爱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不要想太多ok?现在我们吃晚饭好不好?”安逸在容靓额头上印了一个‘吻’,然后拉着她起来。
容靓呼出一口气,一直压在心里的事情终于说出来,感觉似乎还不错,终于不用担心会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她笑嘻嘻的扑到安逸背上:“安逸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
“行了,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