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正哭闹得厉害,只能先把孩子哄好。
想着反正还没定餐厅,等确定了吃饭的地儿,她再去,现在就先在这里等一等好了。
段婷婷等了五分钟,居然没等到王毓文的信息,有些来气,早知道还真该不管她,什么人啊?
段婷婷这还生着气,刘千舟电话进来,说她和金陈郸已经到了,正在秦皇食府的门口。
段婷婷立马起身找人,二人四目相对,双双挂了通话笑着朝对方走过去。
“前面还有多少人?”金陈郸问。
段婷婷摇头:“刚拿号的时候说还有三桌人,这会儿都没看到有人出来,可能现在还有三桌人吧。等咯,咱们先聊聊天,三个人总比一个人等好。”
刘千舟微微拧眉:“王毓文早就到了,她为什么不先来排队?”
“别提那个蠢猪了,想起来都来气。我说得很清楚,让她随便找一家环境ok的餐厅,有位置就坐着等我们,没位置就先排队,她居然说看了几家餐厅,看到里面人多,就没进去了。问她为什么不进去问问还有没有位置,她说她不敢!她不敢!她是杀人放火了还是怎么地,要去吃饭,连人家餐厅门都不敢踏进,我真是无语透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金陈郸说得脖子都胀红了,看来是真被王毓文气得不行。
段婷婷笑道:“你够了,为了别人把自己气成这样,你至于嘛?”
三人无疑不能与王毓文感同身受,为什么不敢?你又没欠别人钱,你至于畏畏缩缩成这样?
“她那样子,一辈子当缩头乌龟,永远别出门算了,都当妈的人了,一点改变都没有,你说我们怎么跟她当了舍友?”
金陈郸特别费解,这么多年的朋友了,王毓文身上,真的,一点改变都没有!
要能选择多好,可惜,这就是上天安排的。
段婷婷道:“缘分,后面加入我们宿舍的那个女的,我们三不都不喜欢吗?”
刘千舟听着,轻轻笑笑。
“你也没跟谢思婷联系?”金陈郸问。
段婷婷看向金陈郸:“我为什么要跟她联系?那个小偷……”
刘千舟挑眉:“看来你们跟后来的舍友相处不是那么愉快啊。”
段婷婷一声叹气:“一言难尽啊,反正自从那个女生进我们宿舍后,咱们宿舍是一天没个平静,她几乎跟我们宿舍每一个人撕过。而且,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经常偷别人的东西。搞得我们后来都有心理阴影了,只要她一个人在宿舍,我们其他三人都会提心吊胆的。”
“为什么?就算她偷了东西,东西是你们的,她也不敢拿出来用啊,就不怕被你们发现?”刘千舟问。
“是啊,人家就是不怕啊,一问她就说:只允许你们买,我买就不行了?而且,这是小事,她还特别坏。东西这些拿了我们都能发现,她还偷偷把我们的护肤品倒掉装自来水,还有很多我们没发现的做法,反正那个女人的小动作不少,跟那种人一个宿舍,简直就是噩梦!”
段婷婷话落,金陈郸道:“所以后来我们三都申请换宿舍,辅导员没办法,只能把她调走,我们宿舍一直空了一个床位空了两年。”
刘千舟缓缓点头:“这我还真不知道。”
难怪她回来后,大学同窗一年的舍友都出现了。
如果后面住她床位的女生性格很不错的话,相信她们三也不会记得她了。
那边门口的服务生叫她们进去坐,已经有位置了。
三人当即如释重负:“终于可以进去了。”
段婷婷看了眼时间:“还好没等多久,要是再等半小时,我这饭不用吃了,直接回去上班得了。”
“不叫王毓文?”刘千舟再问。
段婷婷说:“不叫了,那会儿我给她打电话,她不接,刚拿到号也给她发信息了,她还是没回,随便她吧。”
段婷婷边说边把十分钟前的信息递给刘千舟和金陈郸看,她确实发了餐厅名字,并且说了让人自己走过来。
金陈郸黑着脸道:“不管她了,随她。”
三人进了秦皇食府,坐下点单,刘千舟撑着下巴扫了眼菜单,她不挑食,什么都吃,随后将菜单推给金陈郸。
“你比我更会点单,你来吧。”
金陈郸今天比较谦让,推给了段婷婷:“这是婷婷公司附近,她应该经常来。”
段婷婷接过菜单,“我点几个认可度比较高的菜啊,我其实就来过一次。”
段婷婷话落看向刘千舟,二人相视一笑。
“上次那个诸葛烤鱼味道不错,我觉得可以点一个。我们有四个人,应该吃得了。”刘千舟提议。
“嗯,烤鱼来一份,其他的还有建议吗?没有我就一个人做主了?”段婷婷再问。
金陈郸摇头:“你点吧,都是不挑食的,味道行就行。”
段婷婷哈哈笑着:“咱们平时性格和做事方法虽然不一样,但吃东西出奇的一致。所以啊,还是要跟口味儿相同的人一起吃饭,不然跟那些挑食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人一桌吃饭,再好的胃口都没了。”
“嗯,对,这我赞同。”刘千舟点头笑道。
金陈郸看向刘千舟:“千舟,如果事情真如我们猜测的那样,你觉得我老公会怎么做?”
“看警察怎么办吧,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刘千舟低声道。
段婷婷快速点了菜,再抬眼问:“什么事?对了,甜品要吗?要果汁还是手工酸奶?”
“酸奶吧。”刘千舟道。
金陈郸点头:“我也是。”
段婷婷应了声:“那就来四份手工酸奶,然后再来一扎红枣汁吧,大家都补一补血。”
点了单,段婷婷问金陈郸:“怎么的,你们家事儿又有新进展了?”
“是啊,我老公报警了,觉得前婆婆死得蹊跷,想让警方调查一下。”金陈郸淡淡出声。
刘千舟看了眼群里:“王毓文问我们在哪里。”
段婷婷瞥了眼刘千舟:“别管她,陈郸说你的。我记得你老公回来的时候,他不是去了精神病院吗?他去精神病院的时候,你前婆婆还没死吧?所以,现在死了,不就是没治好么,总不会觉得有人谋杀一个神经病吧?那谋杀者才真的有问题了。”
刘千舟撑着脸,段婷婷还真是说到一点大家都没想到的问题。
看向金陈郸:“经年哥哥是怎么说的?”
“他?他想查死因只是个幌子,他只是想调查袁雪丽有没有从中搞鬼。不是说了吗?除了前婆婆不明原因被送进精神病院这事儿之外,还有我们给她的四十万养老金也得知道下落。现在人没了,给了的钱,没花的是不是应该追回?”
金陈郸话落,段婷婷猛点头:“是啊,应该拿回来,你老公是她儿子,钱那不就是个人财产嘛,人死之后,个人财产不就应该给老公和儿子。老公现在离婚了,那钱就应该给儿子啊。你老公报警调查,趁机追回几十万,没毛病。”
段婷婷这话一落,金陈郸和刘千舟瞬间恍然大悟。
二人互看一眼,难道赵经年报警,除了想调查事情真相之外,还有钱这一层?
这还真……出人意料!
金陈郸想了想,无奈的笑。
如果赵经年真想离婚,手上却没个钱,他怎么找新欢?谈恋爱、结婚不得花钱?
赵经年这方面是从不亏待女方的,所以赵经年报警调查事情,真正目的是追回那些钱,而更深的目的,是为了离婚后有个好开始。
金陈郸忽然背后一阵发凉,再伪善的男人,没有感情了也变得如此面目狰狞。
刘千舟看向金陈郸:“你还好吧?”
“我没关系,任何结果,我都承受得住。我曾经经历过的,还差了吗?放心吧。”
金陈郸语气坚定,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段婷婷看着金陈郸,其实如今的金陈郸,五官都是最标准的美,但凑在一起,总感觉有些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知道金陈郸脸上动过大刀子的原因。
反正金陈郸在自己身上花再多钱,看着也没刘千舟舒服,天生的美,还是比人工的好看多了。
几人忽然间的沉默,让空气都凝结了。
服务员送来酸奶,段婷婷换了个坐姿,“菜还没上,就上甜品,你们家不要人一多,这服务水平就蹭蹭蹭下降啊,那我们花那么多钱来干啥呀?还不如去吃大排档来得舒心。”
服务生一听,有些发愣:“呃,请问小姐,这酸奶是想要在饭后上吗?”
“算了,都上来了又撤走,谁知道你们菜什么时候才上得来,我们已经等半小时了,不想被饿死。”段婷婷道。
“好的。”服务员尴尬笑着离开。
刘千舟无奈道:“你为难人家做什么啊?”
“不知道,反正我心里不舒服了就想刺儿人。诶,千千,我现在已经很客气了吧?”
刘千舟笑笑:“是是是,你现在已经很客气了,至少没把人说得无地自容。”
段婷婷说:“对了,千舟,你这次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金陈郸转头:“你怎么了?”
段婷婷说:“她前两天做了孕检,这两天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