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
却有一个直觉告诉他，韩东生现在这话，是在怪他。
还竟是敢当着他的面转移话题。
韩东生见他没有说话，既而站直了身躯，显出了几分不卑不亢。
那清隽乌黑的眸眼，不由染上几分凉意。
“师父，我崆峒派内忧外患多年，正好可以利用天劫小诊所崛起。但厉沉渊掌控方雷子婴却也已成事实。师父，您想与厉沉渊叫板，怕是崆峒派会陷入危机……”
说着，他便将自己偷偷接触那方雷子婴，被厉沉渊撞见，又遭遇童斩风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然而，他们之间的话，却不是所有的，都告诉了这位师父。
尤其是方雷子婴直言不讳的询问他的那些话。
掌控？
是啊！
不管父亲也好，还是他也好，其实都一直是这吴道子的傀儡。
这也是他最近才看明白的一件事。
却是不想，那方雷子婴一眼就看穿看透了。
这不可谓不是一种悲哀！
吴道子听完他的话，整个人镀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那张老脸已经随着他一字一句彻底的寒了下来。
近乎于最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两句话。
“为师知道了。你且先退下吧！”
“是，师父。”
韩东生这才再次抱拳施礼，转身收敛冰冷之意，一步一步退离书房。
也就在退出书房的刹那，他听到了书房中传出暴怒声。
“该死的厉沉渊！该死的童斩风！老夫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韩东生脚步微微一顿，听到这含着怨恨的声音，第一次觉得心中是如此的舒畅。
勾起的嘴角都带着一股真实的愉悦。
但他也知道，现在是高兴了，以后呢？
所以，有些事情，虚虚实实亦真亦幻，其实是很有讲究的。
心中也不由冷哼一声。
哼，吴道子啊吴道子，父亲的死，别以为他不知道。
迟早这笔账，他是要算的！
报复和仇恨，他会一点一点慢慢来清算，直到彻底算清为止。
而此时，宫家的老宅。
看似老旧萧瑟的宅邸，却半夜聚满了人，一下热闹起来。
老宅临近大门对面的一座房屋，向来都是宫家老一辈人接待来客所用，而今晚却是用来接待宫家这些不肖子孙。
坐在主位的宫顷，身为宫家尚存的最老一辈人，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一个老人家的稳重淡然，竟是在面对底下人三番四次的指责时，暴怒的发出一声厉喝。
“放肆！”
他一拳捶在古桌上，脸色祁寒，瞠目瞪去。
充满厉色的老眸，扫视眼前不远的一干人等，直气得脸红脖子粗。
“雪艳的事情，难道不是你们当中的某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传出去的？”
宫家家主一脸沉黑，立在不远处，扫视身后的一干人等，心底也是气急。
雪艳的功法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传出去的？
他绝对要弄死那家伙！
“老太爷说的对。趁着现在，那人赶紧自己站出来，主动承认错误，承担后果。不然的话，一旦让本家主来查，那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然而，面对他的话，底下人却没一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