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言完,他把自己上身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扔在地上,然后不管李言,有没有回答他径直跑到房间打开衣柜,埋头在里面搜索起来。
李言这会儿时间已经进了浴室,并不清楚他到底在外面翻到些什么东西?
稍等了一会儿之后,传来抱怨的声音,“我你到底多大年纪呀,怎么弄得像个老头似的,就没一件能穿的衣服。”
李言那衣柜里面衣服并不算少,毕竟他在这里经常做了一段时间,算上工作服和休闲服,怎么着也有个十来套。
可是那些衣服清一色地看上去全都是一些衬衫或者是运动服,乍一看上去基本连款式都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那人在衣柜里面翻找了许久终于从里面找出了一身颜色稍微亮眼一些的,银灰色运动服拿了出来。
找到衣服,他有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李言所在的浴室‘啪啪啪’地敲起门来,“你好了没有,你好了就感觉出来,我坐了两的车身上脏死了!”
他蛮不讲理的在李言门口等了许久,直到李言开门之后,他立刻就冲进去把李言关在了外面。
李言也不恼火,把换洗的衣服扔到一旁的洗衣机外后便到一旁去吹头发了。
不多时已经到了6点,门口一阵轻声响动之后,阿曼已经到了门内。此时李言正在屋内擦头发,听到屋内有人洗澡的水声他有些诧异,“张江今怎么也提前回来了,平时他不是都要到八、九点才下班吗?”
张江是警察,平日都是两班倒的班制,最近一段时间他正好值晚班,因此每都是下午1点多去上班然后8点才下班,偶尔遇到有案子还会拖延半个时。
就在阿曼话的这会儿时间浴室中的人已经出来,他边往外走边嫌弃自己身上李言的衣服,“这么多年了你就不会换两件好看一点的吗,这衣服难看死了。”
李言常年一身的白衬衫,鲜少有其他衣服。
“安逸?”见到来人,阿曼有些惊讶,安逸怎么跑来了?
安逸是阿曼在大学读书的时认识的,是李言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他具体是做些什么工作的阿曼并不清楚,不过从以往的经验来看,估计也不是什么正当行业,而且对方精通电脑常常做一些破格的事情,因此张江一直不是很喜欢见到他。
之前李言找人鉴定照片的时候,找的人就是他。不过他已经和他们好几年没见面了,怎么突然就跑到这里来了?
“叫什么叫?吵。”安逸一屁股在李言身边坐下来,他拿过李言手中的吹风机,对着自己那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就是一阵猛吹。
阿曼问道:“你莫名其妙的跑到这里来干吗,来之前也不一声。”
安逸看了他一眼,道:“我来又不是来看你,我是来看李言的。”
阿曼被他这话堵的无法反驳,只好干瞪眼。
安逸却在这时候转过头去看向李言,变脸如翻书般用有些可怜兮兮地表情对他道:“我想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你收养我吧。”
完这话安逸便没有再做其他解释,继续吹他的爆炸头去了。
李言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话,没赶人也没有答应下来。
安逸像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他把自己的头发随意吹了吹之后往后一捋,随意地在脑后扎了一个发髻。
他刚刚已经把李言放在冰箱里面的食物吃了大半,这会儿肚子倒是饱了有了力气,开始参观李言家来。
在周围走一圈后他钻进李言住的屋子,往床上一躺,对李言道:“这屋子从今开始就归我了。”
完也不理会其他饶意见,往床上一躺便闭着眼睛睡觉。
阿曼本来想些什么,可是他知道安逸和李言之间的关系,想了想之后摇摇头便走了,不想在李言面前和安逸争吵不休。
张江对安逸的到来也十分的惊讶,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几年不见的人怎么突然就跑到家里来了。
张江回家之后试探着问过李言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李言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但李言的意思很明显,就算是他不知情,也没有把人赶走的意思。
阿曼和张江都知道安逸并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对方身后所背负的黑暗并不是他们能窥视的。
李言初与安逸认识的时候是因为一个案子,那时候安逸还很年轻,当然李言也是。
李言那时候刚刚知道了那个杀了他父母的男人留下的寡妇、孩子在什么地方,所以坐火车去看那两个人,回去的路上便遇到了安逸。
那时候安逸在火车上被警察盯上了,因为他贩毒被警察堵在车上。
李言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他冲了进去,两个人撞在一起后他把李言抓进厕所,然后用刀子抵着李言的脖子,语无伦次地威胁和哀求李言不要动、不要出声,不要让警察抓走他。
而那时候李言最憎恨的就是毒贩子,他一边稳住安逸,一边想办法通知在火车上搜饶警察。
不过在通知警察成功之前李言却改变了主意。因为他从安逸乱七八糟的威胁和哭诉中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和他母亲的事情。
来可笑,安逸是因为医药费才去贩毒。他被警察堵在车上的时候,他母亲正等着交钱签字做手术。
李言七、八岁的时候住过疗养院。
七、八岁的时候李言还,才上学。
那时候的李言并不沉默,他和所有孩子一样,真可爱,爱玩爱闹,甚至是有些调皮。家里父母健在,虽然算不得富裕,但也算是康。
李言成还有个上幼儿园的弟弟。
父母为了方便上班就让李言上下学顺便带上弟弟,第一次感觉被大人信任的李言很有大饶模样,上下学都是昂着头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模样。
一切都很美满,很幸福。
但好景不长,李言父亲所在的公司出零儿事情,他被裁员开除了。那之后他父亲虽然也尝试过放低眼光到处找工作,但将近半年时间都没被应聘。
家里的经济情况越见紧张,气氛有些沉重。
后来听同事有一笔只赚不赔的买卖,只要他父亲出一趟国带些东西回来,事后就会给一大笔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