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儿子的这个问题,曾毅豪说:“儿子,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无论如何你这个姐姐都得活着,因为她有用,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她,如果不行……”曾毅豪没有再说下去,也因为如此,给他儿子留下了巨大的悬念。
曾令晨还想继续追问下去,可他看到父亲已经眯上了眼睛,知道他不会再回答这个问题。
起初曾令晨以为父亲把私生女弄回来跟他抢家产,为此他一直耿耿于怀。
可是父亲从未承认过,可不是私生女父亲为什么一直对她照顾有加?
明明只是捡来的丫头,却硬生生的享受大小姐的待遇。
就在刚才他还告诉自己,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这个姐姐。
一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姐姐值得他保护吗?
曾毅豪有意让儿子从幕后走到前台,毕竟曾家需要下一任家主,曾令晨离开父亲的房间之后,老管家曾影走了进来。
“老爷,还有事?”
“月儿那边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三番两次的遭遇暗杀?”
管家额头上直冒冷汗,小心解释:“据说一个号称南月居士的人,只不过小姐两次遇险都被叶不凡成功解救,据说叶不凡还因此受了伤,可是我找不到南月居士的消息和来历,这或许根本就是一个假名字。”
曾毅豪这双眼睛能穿透一切,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管家。
“你在我曾家几十年,如果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我要你这个管家有什么用?”
曾影躬着腰低声下气的说:“老爷放心,我已经加派人手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曾毅豪心中有一个不能触碰的区域,他让妖月去拿下叶不凡当然是为了家族利益考量,如果叶不凡能够完全的站在曾家这一边,那么曾家必将强大。
经多方打听,叶不凡在传统中医药方面有着无与伦比的成就,他也同样觊觎梁炳锐的肿瘤特效药。
从事药品研究几十年的曾家,都不曾在肿瘤药品方面有所建树,可见梁炳锐及叶不凡都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利益总是驱动着人们不断的向前,曾毅豪安排了第二股力量进入春江,开始监视叶不凡,如果妖月不能成功,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强迫叶不凡为自己工作。
从医院出来之后的第一个晚上,叶不凡睡得不错,伤口恢复也挺好,不过打打杀杀这种事情可能要停些日子。
徐阿姨已经做好了早餐,妖月更是贴心的将早餐送到房间。
“叶少爷,吃早点了。”
“我昨晚上突然想起个事儿,那个南月居士的身份。”
妖月想听听脑洞大开的叶不凡有何高见,“你知道那人的身份?”
“没错,南方口音,而且他是左撇子,因为他几乎对我出手的每一拳全先于左手,要不然就是他右手残疾,你手伤怎么样?”
妖月抬起手腕给他看,只不过是用刀片割破了静脉流点血而已并不会死。
“没事,皮外伤。”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他们似乎要你的血,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在伤口下面摆一个小桶?”
想起这些妖月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想想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对她的血液感兴趣,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就像是有一个怪物盯在你身后,准备随时把你扑倒然后咬破你的颈部大动脉。
即便脑洞大开的叶不凡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目的,蟥仔根据叶不凡提供的这些有限的不能再有限的条件,开始在高达七十五亿人口的地球中寻找着南月居士。
即便把范围缩的再小一些,按照叶不凡所说的操着南方口音,起码也有好几亿人,然后类似于年龄、性别等等。
筛选到最后依然是一个庞大的天文数字。
想破了脑袋都没有丝毫进展的叶不凡出现在秦梦涵的办公室,想跟前妻交流一下,或许能有一些灵感。
见这家伙又出现在眼前,秦梦涵一边写报告一边问:“又来干什么?”
“梦涵,从你的专业角度出发,你觉得什么人会对另外一个人的血液感兴趣?”
“变态,你电影看多了吧,什么人会对血液感兴趣?”
叶不凡伸出自己的手抓住她的手,用无比清澈的目光盯着这张俏脸。
秦梦涵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这才放下笔。
“通常情况下类似于无偿献血,就是用于挽救那些失血过多的人们,又或者是说某些人的血液中含有特殊的抗体,可以治疗某些特殊疾病,在医学上也得到应用。”
叶不凡接着问:“也就是说某个人生了某种病,而另外一个人的血液中有抗体,通过这种方式就可以治疗他的病?”
秦梦涵摇头,“你说的只是理论上,但实际情况操作起来极为复杂,除了血液的配型之外,还有生物学的培养和研究,总之是一个相当复杂的课题,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出现在这儿的叶不凡并不是心血来潮,他从未像现在这般认真过。
“这样,我把妖月叫来,你替她做一次血液的深度分析,看一看她的血和普通人的血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
这样的要求秦梦涵可以轻松实现,妖月在叶不凡的劝说之下做了一次‘大体检’,这一次的体检项目比较简单,只抽了三大管的血液。
机智的妖月当然知道此事非同寻常,依她对叶不凡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干出如此无聊的事情。
坐在候诊区的她问:“实话实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揭开关于你血液的秘密,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梦涵知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
看着神经质过敏的叶不凡,妖月懒得搭理他。
血液的深度分析需要一个过程,两三天后才能拿到检验结果,所以叶不凡和妖月回到拍卖行。
钱伯正巧春光满面的从办公室走出来,差点和叶不凡撞了个满怀。
叶不凡伸手扶着钱博的肩膀,笑着说:“我说钱大爷,一把年纪的人了,你走路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慢一点?
什么事儿至于这么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