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作为张家的嫡系,张昊龙对田家挺不屑、也挺不放在眼里的,可他也很清楚,田家作为一个古武门名门,肯定还是有其底蕴的。
不说别的,气劲高手肯定是有那么几位的,气劲以下的暗劲高手更是数不胜数。
若是剥去张家嫡系这个身份,让他张昊龙独自一人杀上田家去,那都多半是死路一条。
那么……这杨天是怎么做到的?
根据那小美人的说法,这杨天也就二十岁左右啊。
他凭什么能灭掉田家啊?
难道……是请了什么强大的帮手?
“怎么了?”
张松荣看到儿子惊讶异常,问道。
“呃……没什么,爸你继续说,”张昊龙回过神来,连忙摇头道。
张松荣倒也没多疑,继续道:“关于这件事,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田家对于这件事,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
张昊龙听到这话,忽然想起了什么——昨晚,他去田家的时候,不是刚巧听见田家家主在说“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连家人都不行”么?
这保密工作,做得也算是密不透风了。
“具体怎么说?”
张昊龙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刚刚我不是说,田家几乎被灭门了么?
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死的只有田家的武者。
其他的老弱妇孺,包括一些娇弱的侍从和仆人,都已经在大战开始之前就被安排到了安全的地方躲藏,没有出现任何伤亡,”张松荣道,“血案发生之后,也正是这些人第一个发现的情况、传出了信息。
据他们说,他们出来的时候,人就已经死完了,状貌惨烈,无一生者,而杀人者也不知去向。
而且……最神奇的是,他们这些幸存者,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令田家提前就做足了准备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家族在做足了准备的情况下被灭掉了所有的战斗力,这已经够令人惊奇了。
而在这种情况下,幸存者居然连这个大敌的身份都完全不知,这也太奇怪了吧?
张昊龙其实也知道一点情况,但对于田家能把保密工作做的如此密不透风,也是有些讶异,道:“这的确很神奇。”
“行了,消息我都说完了,你也得说说情况了吧?”
张松荣看着张昊龙,道,“你昨晚不是才去了一趟田家,探听了一下消息吗,多多少少也知道点情况吧。
说说,你知道些什么?”
张昊龙听到这话,微微僵了一些。
按理来说,面对自己的父亲,他应该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才对。
包括杨天的身份。
可……他忽然就想到了那个被自己关在地下室里的小奴隶。
若是自己真暴露出知道内情,那作为唯一的知情者,肯定会迎来很多人的关注和询问。
到时候,百密总有一疏,说不定就会查到米玖身上来——毕竟他对杨天的了解,大部分都是从米玖的话里得来的。
而若是米玖被查到,那就有点麻烦了——养女奴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摆到台面上来的。
哪怕这女奴只是个世俗女子,若是真让其他人知道了,以后张家肯定会为人诟病。
说不定上面的三大世家还会降下惩罚,这可就不好了。
到时候,他也没法再安心享用那可口的小美人了。
这样一想,张昊龙顿时就改变了主意。
他眼睛一转,道:“呃……我的确知道些情况。
我上田家去的时候,田家人正在开个小会,其中,田家的家主田鹏飞,刚巧就提到了要保密的事情,说是要大家都做好保密工作,连各自的家人都不许告诉。
我听到这话,当然就很奇怪了,直接走进去问情况。”
张松荣听到这话,顿时精神一振,道:“然后呢?
问出些什么?”
“在我一番威逼之下,他们终于坦白,是有一个什么人惹到了他们,还杀了他们田家的人。
他们为了报复,使用了一些手段,将那人引诱上门来,准备将其击杀,”张昊龙道,“可具体的情况……他们就死活不说了,还故意调开话题,拉着我喝酒。
我想着这事就是他们的私仇,好像也跟我们张家没太大关系,索性也没多问了。
然后就这样了呗。”
张松荣闻言,眯起了眼睛,思忖了数秒,叹了口气,道:“你要是再多追问一下就好了。
若是能问出那人的身份,这事情可就好处理多了。”
张昊龙摊了摊手,道:“这也没办法啊,我本以为他们肯定能轻而易举地灭掉这个敌人的,这也就是私仇罢了。
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爸,为啥你对这事这么上心啊?
这田家又不是咱们张家罩着的。”
张松荣又无奈得叹了口气,道:“你当我愿意操心啊。
关键就是,你昨晚去了一趟,而今天,田家就几乎被灭门了。
田家毕竟是古武门家族的一员,发生这样的惨状,三大世家肯定是要调查的。
我就怕到时候会查到你头上啊。”
张昊龙听到这话,摆了摆手,笑道:“这有什么啊?
我反正就知道这么多,谁来我都是这么说。
我最多只能当个证人而已。
三大世家也不会无聊到为了一个小小名门而把我们张家给踩成凶手吧?”
“你这样说,倒也是……”张松荣摸了摸下巴,道,“行了,那你回去休息吧。
最近还是小心点。
我总觉得田家这事,非比寻常。”
“嗯,放心吧爸,我走了,”张昊龙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父亲的住处,急匆匆地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这份急匆匆当然不是因为什么田家的事情。
这单纯是因为他急着要享用那苏一一美妙的身体了。
那充满仙味儿的小美人,可是他觊觎已久的佳肴啊!他的嘴角翘起一抹淫笑,甚至都忍不住动用起了武功身份,迅速朝回蹿去,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住处门口。
推开门,走进屋,朝床上一看……他却是微微一惊。
床上竟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