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拿出手机一看……是赵秋实。
这些天来,给他打电话最多的,应该就是赵秋实了。
医院那边基本上已经走上正轨,所以杨天现在不需要天天去医院了。
医院那边有什么情况,也都是赵秋实负责跟他沟通解决了,打电话联系的次数自然最多。
“喂,赵院长,有什么事吗?”
杨天道。
“嗯,出大麻烦了。
我们的药材供应,被中断了!”
赵秋实声音颇为严肃地道。
“药材供应中断了?
怎么回事?”
杨天疑惑道。
“就是原先给我们供货的中药材公司,突然宣布以支付违约金为代价中断合约,不再给我们公司提供药材,”赵秋实道,“咱们的中医分部近些天本来就人流量巨大,药材需求量也自然很大。
这一中断,可真有些要命了啊!你要是没急事的话,最好来医院一趟吧,情况还有点复杂。”
赵秋实的声音中也透着几分焦急。
杨天眉头微微一皱,想了想,道:“行,我马上来医院一趟,具体的情况,办公室再说吧。”
“嗯,好!”
赵秋实道。
……二十分钟后,杨天来到了赵秋实的办公室。
焦院长也在这里,神色同样非常严峻。
“杨天,你来了,”焦院长道。
“嗯。
具体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杨天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和我们合作的仁德中医药公司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合约解除,并且还主动支付了违约金,”赵秋实道。
“理由呢?”
杨天道。
“他们给的理由是药材供应不足,但这根本不太成立,因为,这违约金可不是个小数目。
这些钱,完全足够他们去跟别的药材以零售价购买中草药然后给我们了。”
赵秋实道。
杨天点了点头,道:“有道理。
不过……既然他们都付了钱,那我们也不亏吧。
何不再找家其他的医药公司合作呢?
天海市的中医药公司,也不止一家吧。”
“我和焦院长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赵秋实叹了口气,道,“可,接下来,真正奇怪的情况出现了——我们去找天海市剩下的那几家中草药公司谈合作。
可,无论是哪一家,一听到我们是仁乐医院的,立马就冷下脸去、不愿意谈了。
我们问原因,他们也不说,直接就下逐客令。
这下我们就真没辙了。”
一旁的焦院长也补充道:“我刚刚才和助手一起从最后一家中草药公司回来。
他们也是一样的,一听到我是仁乐医院的,根本谈都不谈,就直接拒绝了。”
杨天听到这话,也顿时感觉很是奇怪。
要知道,仁乐医院中医分院这几天的火爆,在整个天海市应该都已经传遍了。
中医院火爆,就意味着需要大量的药材。
而对于中草药公司来说……这就是大笔的订单,大笔的钱啊!哪有不赚的道理?
尤其是……就连焦院长都亲自出马了,对面居然都谈都不谈,这么针对,就实在太奇怪了。
杨天神情微微严肃,道:“那现在,医院暂时是怎么处理着呢?”
赵秋实无奈地耸了耸肩,道:“暂时我们也没想到什么根治的方法,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把你叫来了。
目前,我们就只能去找周围的中药店,直接从他们那把所有的重要草药都买过来。
但……中药店,毕竟都是小家的,他们的中药储备,和咱们医院的消耗量相比,那真是杯水车薪。
若是再找不到中药公司或是厂商合作,咱们医院的储备,估计最多只能再坚持个一两天了。”
“这样说来,的确相当紧急啊,”杨天点了点,道。
草药对于中医诊治来说,是相当重要的。
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气劲,都能用杨天这样的针法,不用草药就让病人康复。
就算是针王吴广川,大部分时候也都会在行针之后配合中药施用的。
所以,若是没了中药材,整个中医分部,恐怕都要瘫痪大半!而将这后果,联想起那些中药公司的怪异表现……就不难联想出一些东西来。
不过……联想毕竟是联想,没有什么证据,杨天也没有立马说出来。
他想了想,道:“赵院长,剩下那几家中草药公司的资料,你这有吧?”
“有,当然有。”
赵秋实点头道。
他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旁,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沓资料,拿到茶几这边,在杨天面前摊开,道:“就是这些,一共五家。”
杨天低下头,扫了一眼。
大部分都是没听说过的公司。
但有一家……引起了杨天的注意。
这家公司名为“寒山药业有限公司”。
这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但……下面资料详情里有写,其所属集团为“寒天集团”。
这……不就是韩家的企业么?
杨天抬手指了指这份资料,对着赵秋实道:“这寒山药业,也拒绝了咱们?”
赵秋实点了点头,道:“这是我派人小林去谈的,可刚报上名号,对方就表示没时间、拒绝了。
连这公司相关部门的负责人,都没见到。”
杨天点了点头,道:“OK,那……我应该有办法了。
我现在就去这公司一趟。”
“呃?
现在就去?
你有把握么?”
赵秋实和焦院长都微微有些讶异。
杨天笑了笑,道:“放心吧,应该没问题。
哦对了,你把那小林派过来,给我带个路吧。
免得我浪费时间找地方。”
“呃……好,那我马上叫小林过来,”赵秋实点了点头。
……小林是赵秋实手下的一个助手,是个二十来岁的妹子。
当她听说又要去寒山公司一趟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些拒绝的。
可惜,她只是个助手,是不可能真得拒绝领导的安排的。
所以,她只能老老实实地陪着杨天一起上了车,有些垂头丧气地前往寒山公司。
在之前去的那一趟,她已经深切感受到了对方的冷漠和恶意。
在她看来,就算再去一次,也不过就是自取其辱、再吃一次闭门羹罢了,根本没有任何实际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