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愿意。”那女子的眼神也变得十分锐利。
听对方这样说,那吕姓中年人的嘴角边流露出一丝笑容:“何况秦师弟不是坦言,像我们隐瞒了一些消息,而他所隐瞒的,就是前往落云山附近的那个漩涡探索,关键在于他进去以后,究竟发现了什么?”
“对此,师妹你不好奇么?”
“我当然很好奇,但秦师弟他不愿意说。”那身穿衣服翠绿衣裙的女子,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苦笑的神色。
对方避而不谈,自己又能怎么办?
“师弟不愿意说,但我们完全可以猜测,他刚刚不是提到了,即便到不了灵界,也可以获得许多的好处,轻易突破眼前的瓶颈,甚至修炼到炼虚境界都是有机会的。”
“不错,秦师弟确实是这样说。”
“那你再想想,我们这位师弟,为何修炼得这么迅速,而且实力还如此了得?”
“师兄你是说……”
那女子的眼中不由得有一丝精光闪过。
“不错,看来师妹你也已经想到了。”
那吕姓中年人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带有深意的表情:“原本我们都以为,是因为那叫灵儿的女子,前世所留下的宝物。”
“而这些宝物,为秦师弟修炼提供了许多助力,所以他的修仙之路才能如此的顺畅以极,可刚才听他这么一说,我却觉得真相未必是如此的。”
“毕竟关于灵儿前世留下来的宝物,这样的说法,只是大家的猜测,根本就没有分毫证据。”
“或许我们原本就猜错了,也许事实的真相是秦炎在探索那漩涡的时候,获得了许多的宝物与好处。”
“嗯,就是如此。”
中年人越说越肯定:“所以我觉得冒这样的风险是值得的,哪怕最坏的结果,我们应该也不会真的空手而归来着。”
……
就这样两人继续讨论。
三天的时间也一晃而过。
这天,秦炎正在洞府中打坐,突然感觉到两道遁光,此刻正以飞快的速度,朝着他自己这边飞过来了。
秦炎心中一喜,连忙出去迎接。
不出所料,来的人,正是化羽宗的两位太上长老。
秦炎满脸堆笑,忙将二人迎进了自己的洞府,随后三人分宾主落座,自有侍女献上美酒瓜果。
一番寒暄之后,三人也不多说,便直接谈到了正题。
“师兄师姐光临寒舍,想必是你们的讨论已经有了一个结果?”
秦炎颇为期待的开口了,他此时心情不错,因为两人会一起过来,就证明他们多半是听从了自己的建议,已经答应出手帮忙了,否则如果是拒绝的话,他们两人,其实只需要来一个,便已经绰绰有余了。
“不错!”
那吕姓中年人开口道:“我和师妹已经仔细商量过了,决定就如秦师弟你所说,像武国修仙界提供帮助,不过……”
对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我们虽然愿意施以援手,但如今武国出现的那些怪物,不论实力还是数量,都已经是令人咋舌,仅凭化羽宗一派之力,恐怕是远远不够的。”
“确实不够。”
秦炎毫无意外的点了点头:“想要打败那些怪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不说需要整个云州修仙界齐心协力,但那些排名靠前的修仙势力,最好多多少少都能够提供一些帮助,如此才能有较大的把握。”
关于这一点,秦炎早就考虑过了,化羽宗的底蕴再了得,也不可能指望他们就打败武国所有的怪物。
“可问题是,怎么说服那些家伙,得到他们的认可?”
那吕姓中年人有些为难的说,这一点,他与师妹讨论了好久,他们俩愿意提供帮助,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相信秦师弟的为人,也就是说,他们彼此之间,原本就有不错的信任。
可其他的修仙势力同秦炎却并没有交情,彼此之间更谈不上有分毫的信任,想要用说服自己二人的那番说辞,也去说服他们,根本就没有半点可能。
这是最大的难点,仅靠化羽宗的话,实力不够,要如何才能够说服云州其他的修仙者,也对武国修仙界提供相助。
“两位不用担心。”
秦炎胸有成竹:“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有道是空口无凭,其他的家伙确实不会轻易相信于我。”
“不过事在人为,这件事情也有办法,我们也不用想着,能够将所有人都说服。要知道,就算他们肯听,我们也没有时间与精力,逐个登门拜访,去说服与请求他们的帮助。”
“确实如此。”
两人就默默点头,但却越发的好奇起来:“那秦师弟究竟准备怎么做?”
“很简单,不用管那么多,其实我们只要在说服灵云门就可以了。”
“说服灵云门?”
两人不由得一怔。
“不错。”
秦炎点了点头。
“如今整个云州修仙界都晓得,灵云门是本门最大的对手,虽然上次庆典过后,我听师兄师姐说,你们与对方有过一定的沟通与和解,甚至是合作,但据我所知,这些其实都只是表面上的,两派的关系依旧并不和睦。”
“不错。”两人听听秦炎这样说,都不由得苦笑着点了点头。
这也是人之常情,两大门派之间,那上万年的恩怨纠葛,哪儿有那么容易,说化解就化解了?
别开玩笑了。
就算庆典过后,两大门派彼此有过一些接触,但也仅仅是表面上关系有所改善罢了。
实际上不论灵云门还是化羽宗,看彼此都还是很不顺眼,甚至可以说,两派现在的情况,实际比过去要更加的糟糕。
所以听秦炎说,他第一个想要去说服的是灵云门,化羽宗的两位太上长老不由得面面相觑。
要知道,灵云门这些年,实力那是当真不弱,如果不是因为秦炎从中作梗,原本他们已经能够取代化羽宗,成为云州第一仙门。
所以该门派上上下下,如今最为恼恨的,毫无疑问,就是眼前这位秦师弟,说对他恨之切骨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