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头?这怎么可能?不会看错了吧?”
“是啊,降头不是在南洋那边才有吗?怎么会在华夏出现?”
“就算他们来到华夏,也跟咱们无冤无仇,难道与符门有关?”
……
听到他这话后,屋里的众人都满脸的惊讶,纷纷议论道。
南洋降头是流行于DN亚的一种邪术,有传说是苗疆蛊流传过去,都是以各种毒物昆虫,甚至是胚胎婴儿为材料制成,比蛊更加阴狠暴虐。
一些富豪权贵及明星们为了保佑自己升官发财及成名,会选择这种方法,也就是所谓的养小鬼!
降头更容易反噬,尤其是小鬼,被控制后短时间能带来好运,可随着时间会越来越难控制,很多养小鬼之人下场同样悲惨。
不过即便这样,还是有很多人趋之若鹜,正可谓富贵险中求!
鬼门身为邪魔歪道的鼻祖,弟子对这些邪术自然也十分了解,只是降头很少在华夏出现,所以才感到惊讶疑惑。
“三弟,在这个关口,千万别妄下定论!”戴民瑞刚进了屋子,显然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声,匆忙开口提醒道。
他的担心不是多余,与符门的争端迫在眉睫,如果再扯上可怕的降头师,双方联合的话,鬼门这次更凶多吉少。
“大家都别担心,南洋降头虽难缠,可咱们鬼门也不会怕他!”
南宫司刚才是惊讶之下,才脱口而出,听到戴民瑞的提醒,又看到弟子们脸上露出惊讶恐慌的神情,也隐隐有些担心后悔。
故作平淡的挥了挥手道:“这件事我们会处理,你们先出去,提高点警惕,小心符门的人来偷袭。”
弟子们相互看了一眼后,并没有多问什么,纷纷转身离开,嘈杂的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不是吸血水虫降?”沉默了片刻后,齐浩沉声问道。
“嗯,没错!”
南宫司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床上焦躁抽搐的会清一眼,开口继续道:“你们看看他身上的伤口,不是普通的刀伤,而是虫成而破!”
听到这话,秦烈都不禁吃了一惊,匆忙向对方血肉模糊的伤口望去,只见并不齐整,也就是说不是被刀刃切开。
而是由内而外被硬生生撕裂一般,只是在皮肉外翻及鲜血涌出之下很难察觉,看着便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咔嚓!
齐浩一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一角被硬生生拍断,脸上五官扭曲狰狞,可见内心的愤怒道:“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简直是欺人太甚!”
“水,快点,给我……”这时,会清拼命挣扎着坐了起来,嘴唇干裂流出血迹哀求道。
看到他痛苦的神情,秦烈匆忙端起旁边盛水的碗,可一想到吸血水虫降,又不敢贸然给他喝,忍不住问道:“前辈,给他嘴唇沾点水,滋润一下行不行?”
“不行,吸血水虫降,就是吸干了伤者体内的水分,造成口干舌燥,痛苦不堪!”南宫司果断的拒绝,眼中闪过一抹恐惧开口解释道:“可一旦遇水便会迅速成长,直到通体变成血色,并不会随着伤口而出,而是选择其它部位撕咬皮肉,直到出现新的伤
口钻出才会消失,最后伤者全身碎烂,血枯而亡!”
试想一下,一个人口渴难耐,甚至到了脱水而死的地步,那份折磨可想而知,但喝水的话,又要遭受皮开肉绽的撕咬,那种痛苦煎熬想想都不寒而栗!
“来人,拿银针!”戴民瑞走到门口,冲外边的弟子喊道。
“民瑞,没用,十三针虽能克制这些邪术,可咱们的修为不够,别浪费时间跟精力!”齐浩看了看会清三人,眼中闪烁着泪花,无奈的说道。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戴民瑞话没说完,意思却不言而喻。
看着相处几十年的兄弟备受折磨,一步步走向死亡,自己却又束手无策,那份心情可想而知。
就像身患绝症的亲人,都知道治疗是浪费时间与金钱,可哪怕多挽留一个小时,甚至是为他减轻一丝痛苦,也算是一种心理安慰。
“小秦能行!”南宫司突然开口道。
“他……会本门的十三针?”
齐浩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看了看秦烈继续道:“就算会,没有三阶以上的鬼门真气,根本应付不了他们体内的虫降!”
“没错,小秦虽能背过鬼门心法,就算是曾经修炼,但年纪轻轻也不可能达到。”戴民瑞本来脸上闪现希望,可瞬间又恢复了沮丧与无奈道。
此时此刻,两人已经没心情再追究南宫司泄漏本门传承的事情,甚至巴不得秦烈又这个能力,可惜他年纪轻轻怎么可能?
“小秦曾治愈过脑死亡病人,足以说明达到了三阶的修为,祛除虫降完全有把握!”
南宫司脸上露出复杂纠结的神色,沉思了片刻继续道:“只是需要消耗大量的真气与精力,可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对手会把会清三人送回来?”
“嗯,确实有这种可能,他们故意消耗咱们的实力!”
齐浩也深深吸了口气,虽感到惊讶无比,却对几十年的兄弟深信不疑,何况此时也没时间详细询问。
一起下山的七八个人,只回来了三个,其他不用猜也知道凶多吉少,可对方刻意放过这三人,肯定不是心慈手软。
“可是……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会清他们而见死不救?”戴民瑞不甘心的说道。
沉默!
齐浩两人并没有回答,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会清三人痛苦地呻吟声也就显得更加刺耳。
鬼门本就实力不济,救他们的话,肯定彻底失去希望,而保存实力与对手拼死一战,却又怎么能忍心看着他们备受折磨而死?
“小秦,你觉得呢?”
足足一分钟多钟后,南宫司打破了沉默,看着秦烈继续道:“这本是鬼门的家事,与你这个外人无关,可现在只有你才能撑住局面,只能你来拿个主意!”他这并不是推诿责任,而是赤果果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