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为重?难道鼎楚集团的命运就不重要吗?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秦烈摇了摇头,话语中带着不满与鄙夷道。
他不仅仅是为了楚莹莹,哪怕是最基本的人情世故,良心都会感到不安,何况是关系到楚家几十年的心血,甚至是家族的兴衰存亡?
“秦公子,你只为楚家着想,可你有没有想过詹翔集团跟罗总呢?”
小月脸上明显充满了激动,并不理会罗锘对她的呵斥,开口继续道:“老董事长把公司交给罗总,他辛辛苦苦发展到现在的成绩,一旦公司受到波及,那他就要承担所有责任,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住嘴,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罗锘猛的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愤怒与不满道。
“哥,你别激动,让她说就行!”秦烈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开口道。
“今天就算丢了这份工作,我也要说出来。”小月的脸上充满了坚决继续道:“你是秦家的公子哥,犯再大的错,也还是秦家的骨肉,可罗总呢?本来就备受质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公司出了问题,他是最大的替罪羊,这辈子的前途就彻底毁了,他
这么小心翼翼有错吗?赚了钱还不都是为了秦家?”
她说的是事实,义子的身份,让这个老总当的名不正言不顺,其中的心酸坎坷只有罗锘心里最清楚。
“我跟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他就是我亲哥。”
秦烈看了罗锘一眼,不知不觉眼中泛起泪花,开口继续道:“爸妈也一样,从来没把哥当外人,我们就是一家!”
先不说秦家对罗辛的亏欠,就是他自己,小时候没有哥哥的舍身相救,也活不到现在,而哥哥却留下了终身残疾,这让他想起来便感动愧疚!
“你是这么想,秦家也可以这么说,可外人怎么看?”
小月眼中闪过得意,随即脸上立刻恢复了激动的神情继续道:“刚才你怒气冲冲的闯进来,守着这么多客户,把他这个老总放在眼里了吗?传出去让客户,包括公司的员工怎么想?”
“好了,别说了,小烈是太着急,这个我心里清楚。”罗锘挥了挥手,叹了口气道。
“对不起哥,我没想这么多。”
秦烈看了小月一眼,双手捂在脸上,用力揉搓了一下,显然努力让自己冷静,同时也表达内心的歉意道。
“咱们两兄弟还说这些干什么?”
罗锘搂过他的肩膀,开口继续道:“小月,你把公司在码头中转仓库的进出货记录拿来!”
“是,罗总!”小月听到后,转身向旁边的文件柜走去。
“哥,没这个必要,难道我还不相信你吗?”秦烈明白,这是在向他证明,詹翔集团并没有存放任何违法的危险品,匆忙开口道。
罗锘接过小月拿来的厚厚一沓材料,放在茶几上道:“你先看一下,起码相信哥做的没错,否则哥就怕以后想解释都解释不清!”
“我们兄弟一起长大,难道连这点信任还没有吗?”秦烈随意翻了两页,直接推到了一边开口道。
“那就好,哥这么做也是身不由己!”
罗锘说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亲切的继续道:“爸爸这两天一直在给我打电话,肯定也是为了这件事,咱们马上回去说清楚,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再做决定!”
“不行,你也知道爸的脾气,为了给楚家一个交代,肯定会拿你开刀!”秦烈感到心烦意乱,摇了摇头道。
他说的是实话,一旦让爸爸知道詹翔集团牵扯在内,势必先撤掉哥哥的老总职务,然后让公司人员配合调查,直到事情搞清楚为止!
当然,他并不针对哥哥,就算是自己,肯定也是一样的结果,给了楚家一个交代,直到证明与他无关之后,再恢复老总身份!
可经历过这场风波后,哥哥在公司还能有现在的权威吗?义子的身份再加上这次的质疑,就怕彻底毁掉了他所有的成绩,甚至包括小月口中的前途!
“这件事只有你们两兄弟知道,就算瞒几天有什么呢?”
对于秦烈的反应,明显都在小月的意料之内,开口继续道:“等调查结果出来,再告诉董事长也不迟,我想楚小姐也会理解你的苦衷。”
同样的事,说出来的时间不同,结果势必也不一样!
“好了,咱们回家,征求一下爸爸的意见。”罗锘站起身来说道。
看到两人离开了办公室,小月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随即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号码!
“哥,你这秘书挺厉害的,不过是好事,能处处为你着想。”秦烈倚在车门上,话里有话的调侃道。
当然,这也是实话实说,一个秘书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出乎他的意料,过去来过几次,还从来没留意过!
“别套我话!”
罗锘侧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继续道:“在公司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想到她对我这么好。”
……
“终于都在国外回来了?”
秦家别墅内,秦世詹坐在沙发上,看了两人一眼后,“砰”的一声拍在桌上道:“跪下!”
罗锘听到后,立马跪在了地上,并伸手拉了秦烈一把,示意他别耍性子,秦烈犹豫了片刻后,终于也跪了下来。
不可否认,爸爸越是这样,让他心里也就更加担心,
“孩子们刚回来,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发什么脾气?”
聂听雪匆忙跑了过来,伸手去拉罗锘继续道:“有什么话好好说,他们都长大了,给他们留点面子。”
“面子?什么面子?楚家把话点到了脸上,有这个胆子做,就有胆子承认。”
秦世詹明白,楚振兴并不是无中生有的性格,何况就算计较,也不会拿两个晚辈来说话,虽没有明说,但肯定有什么内情。
开口继续道:“到底你们背后做了什么,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清楚!”
“爸,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楚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也很着急。”罗锘并没有站起来,而是跪着继续道:“我跟小烈都刚在国外回来,对事情还不了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