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也太小看我们了。”
王新听到他这话后,立刻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挺了挺腰板道:“再说了,老大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不可否认,他刚才确实有些害怕,但看到眼前秦烈从容不迫的神情,心里反而莫名踏实了许多。
“谁说我不怕?”
秦烈侧头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但就算是怕也要去,大家是兄弟,知道他有难,难道因为害怕而不管?”
说完后,秦烈轰了一脚油门,车辆飞驰电掣般的冲了出去。
“老大说的对,如果害怕而不救,根本不是兄弟,更不是男人!”
他这话充满了江湖气息,对于这些退伍的军人来讲,无疑更对口味,王新点了点头果断的回答。
“知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秦烈转移了话题,随口问道。
很明显,马德超既然低调的去赔礼道歉,肯定是知道对方的身份不简单,放出那样的狠话,就能说得出做得到。
但一个城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太多,就连一个村长,都能号召几百个村民,谁知道扯到了哪根筋?
总不能一个一个去找,浪费大量的时间,还是要有点信息线索才行!
“好像是姓杜。”
王新低头沉思了一下,开口继续道:“对方叫喊时,喊出了杜家的旗号!”
“嗯,知道了。”秦烈说完,拿出古董手机,拨打了翔龙大队夜莺的电话。
他明白王新的意思,两边对峙时,对方肯定喊出“敢惹我们杜家”之类的话语,目的自然是一种威胁。
知道了对方姓什么,查起来无疑便简单了许多。
“秦大队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电话接通后,夜莺开口问道。
“帮我查一下,膨化市区范围,有没有姓杜的大手。”秦烈开口回答,他所说的大手,自然便是比较有势力的人物!
“你当我是查户口的吗?”
夜莺话语中透着一丝调侃与不满,但却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很快继续道:“官场上最大的是主任级别,掀不起什么大浪,市区南郊温家村有个叫杜枫,铁掌门的掌舵人杜成礼的儿子,靠着门派弟子众多,在当地有些名气,黑白两道都会卖给他情面。”
“嗯,我知道了。”秦烈点了点头回答。
能在短时间之内,聚集起上百人,除了黑道之外,便是这种所谓的门派,甚至说比起小混混,他们更有凝聚力。
铁掌门不像少林,太极之类的门派那么有名气,主要是横练硬功夫,在当地收一些弟子徒弟强身健体。
但这些弟子分布在各行各业中,平时有事情一呼百应,形成了一定的势力,所以很少有人敢去招惹他们。
“最近东瀛的相纪帮很多高手,通过各种途径到了华夏,有可能是冲你来的,自己小心一点。”
夜莺开口提醒道。
国际上的杀手悄悄来到华夏,信息部门并不关心,毕竟单枪匹马能成什么气候,但雇佣兵及帮派之类的大量人员,才会格外关注。
不过翔龙大队也不会进行干预,说白了,华夏有公安武警,甚至是国安这些部分,各自有各自的职责范围。
“在东瀛都不怕他们,何况到了自己的地盘?”秦烈不屑的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话语说的轻松,但却也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只是眼前马德超的事情还没解决,自然没时间考虑那些。
车子开的飞驰电掣,不到一个多小时便赶到了膨化市,按照夜莺所说的位置,很快便找到了南郊温家村。
杜家位于村南头,老式的青砖大门,外表看上去跟普通村民家没什么区别,两人直接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让他们略感惊讶的是,院子有足足半个足球场大小,地上埋着木桩,海绵垫,沙袋等设施,相当于一个练武场。
此时有七八个年轻男子,有的打着沙袋,有的则劈木桩,发出沉闷的响声,见到两人后,立刻都停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一个男子率先走了过来问道。
“我们是北都来的,要见铁掌门的杜老爷子!”秦烈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也不知道,现在铁掌门到底谁当家,但肯定是姓杜,至于老爷子完全是一种尊称而已!
“杜师傅不在,有什么事你们明天再来吧!”男子挥了挥手道。
“吴哥,先慢着。”这时,旁边一个男子快步走到他身边,凑在他耳朵上小声的说着什么。
他虽声音很小,秦烈却听的一清二楚,大体意思就是,自己俩人既然从北都来,肯定与昨天来的三人是一伙,与打伤杜师傅儿子的事情有关。
听到这话,他心里更踏实了一些,起码知道马德超三人确实来过这里,肯定没找错人!
“你是振兴安保公司的人?”吴哥听完后,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没错,他是我们总公司的秦总!”王新壮着胆子介绍。
一路上受秦烈镇静自若的感染,他也踏实了许多,可当看到对方七八个人都身强体壮时,难免再次忐忑。
这也是人的本能,他是军人却没上过战场,平常的训练也没有跟这么多人交手,心虚也就可以理解。
至于眼前的老总,马德超说的更多的是同样军人退役,年轻有为,重情重义,但至于身手如何却不得而知。
“哈哈,你来的正好,打伤强子跟大庆这笔帐,好好跟你们算算!”吴哥的脸上带着得意与狠辣道。
他口中的强子跟大庆,自然便是被安保人员打伤的两人,一个是杜枫的儿子,另一个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算账可以,先把昨天我们来道歉的三个兄弟交出来!”秦烈毫不客气的回答。
“来道歉?我们怎么没见过,大家说是不是?”吴哥摊开双手,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向身后的人问道。
“是啊,哪有TM道歉的人?”
“道歉有用的话,还TMD要警察干什么?”
“我们是没见过,说不定得罪了别人,被打死了也有可能!”
……七八个男子听到他的话后,话语中带着嘲弄与骂骂咧咧,纷纷的开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