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也是我要告诉你们的,”说着我压低声音把去人妖那里的过程,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们。并不是人妖忌惮柏老,而是我已经和人妖达成了协议,追过来的人当然是被调回去了。
等我说完后,他们都有种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道:“强子,要不是你突然把柏老带走,我的小命已经丢了,而人妖肯定也会对你们进行围剿,强子,是你救了我们所有人!”对于强子的勇气和胆量,我一直就心存敬佩,在我所接触的人中,我想不到有任何一个人能在这方面与他比肩。
强子平淡的摇了摇:“或许救我们的不是我,而是她。”他抬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裴静蕾。
我们立刻明白过来,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如果静蕾不是一息尚存,也就没有了强子的误打误撞。命运虽然艰辛,但我们此刻都有一种感觉,感觉命运的天平站在了我们这边。
“苏哥,那接下来我们等水笙回来,照计划向他投诚?然后找机会……”阿泽说着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错,水笙既然想杀我们,那我们就主动接近他,博得他的信任,但我真正计划的目标,不是杀水笙,而是人妖!”我凝重的说道。
“苏哥,我记得你说过,就算我们能杀掉水笙,那人妖下一步就会灭我们的口,但现在我们的目标变成人妖了?我有点没反应过来。”毒蛇疑问道。
我还未开口,阿泽便笑道:“我好像明白了,毒蛇,你忘了苏哥来这里的目的?”
“目的?没忘啊,苏哥一开始的目的不是要找自己的妹妹吗?人妖好像知道下落,我记得清清楚楚。”毒蛇肯定道。
“对啊,所以这是借刀杀人!”阿泽意有所指的说道。
“呃,”山猫挠了挠大脑袋:“我还是没太搞明白。”
“算了,苏哥,老规矩,反正我们听你安排,还是那句话指哪儿打哪儿,说起来我就手痒了,真想大干一场。”毒蛇豪迈的一挥手,跃跃欲试。
其实阿泽应该看透了我的心思,我要做的就是借水笙的手,把人妖逼入绝境,我需要的并不是杀掉他们的某个人,而目的一如既往的只有一个,接近人妖,我需要从他身上得到想要的情报,现在看来,他只是一味的利用我,所以我只能在此形势下,把局面搅浑了,有时候誓死效忠并不能取得信任,反而是临危受命才会肩负的更多!
现在我没有多说,并不是想对他们藏着掖着,而是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我也只能瞎子淌水摸着走,如果一切都说透了,反而一遇见波折就会动摇军心,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信心和信念,如果有一丝的放弃和妥协,那结果终将是失败。
整个下午,我们都在房间里休养生息,也轮番的换着在木门边警戒,在傍晚的时候,正在注意外面情况的阿泽,突然对我们说道:“水笙,回来了!”
时刻紧绷的我们全都站了起来,该来的,就要来了!
“苏哥,我们要不要把枪准备好,免得他直接带人杀过来。”毒蛇面带紧张的问道,其实不仅是他,我们没有一个不是紧张的。
“不,现在还不是亮枪的时候,柏老在我们手里,水笙不会大动干戈的杀过来,否则他的意图就太明显了,他回来了解情况后,应该会派人过来叫我们,我们现在沉住气什么也不做,等着!”我说。
这一等,就是煎熬的等待,也不知道水笙忙什么去了,我倒还希望他能快些过来,我们就像被完全忽略了似得,起码过了两个小时,阿泽说听见好多人走了过来,我是以他们别轻取妄动,没一会儿我们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大刑高壮的身形几乎把门都堵完了,他探头进来也没先说话,反而是眼神咕噜噜的把我们瞧了几遍。
“大刑,你什么意思!不会敲门吗!”毒蛇怒道。
大刑呸了一口,轻蔑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还敲门,让你看看留门有什么用。”说完,他竟然用力抓住门框,直接把门板给扯了下来,“哐当”一声扔在地上,门板力道不减在地上向我们滑行而来,强子一脚踩上,顿了下来。
这个大家伙的气势还真足,完全就是一个野蛮人的形象,毒蛇气急的指着他:“跑到这里来撒什么野,你个莽夫!”
“嘿嘿,狗东西,多发发牢骚吧,等下就说不出话了。”大刑冲毒蛇笑道,而后眼皮一转,看向我:“苏武,把你的人全部带上,跟我走!还有,别忘了柏老。”
我站出来道:“大刑,嘴巴放干净点,莫逞口舌之快。跟你走,可以,但我要面见笙哥。”看大刑张扬的神色,我担心他得到的命令的把我们带到四层的某个地方秘密处决了,那可就冤了。
“怎么了?知道怕了?到现在你们还认为自己有活路?蠢货,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大刑很是得意,就差原地转圈起舞了。
我们一直在用生命做赌注,提着的心就没有片刻放下过,面对他这装模作样的讥讽姿态,连我都垮着脸,想上去给他两拳。
没等我们多想,他脸色倒是反转的很快,迅速阴沉沉的说道:“笙哥要见你们,别废话了,赶快跟我走。”
“好!”我也不想和他啰嗦,转头道:“强子,你受伤了留在这里休息,其他人跟我走。”这是之前我们有商量过的,毕竟裴静蕾还在这里,搞来的武器也在这边,必须要留个人在这里照应。
“苏武,你没听清我说的话?”大刑用手指一扫整个屋子,怒气冲天:“笙哥要见的是你们全部人!再耽误一分钟,我就地杀了你们!”
他的话音一落,向后退了两步,把门口的位置留了出来,立马一窝蜂的人冲了进来,少说也有十多个,而且外面还有没进来的,把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他们全都拿着手枪对我们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