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殊突然弯下腰,把脸凑到了她的面前,像逗宠物似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乖点,我喜欢听话的女孩。”
“你……”南宫爱只觉得脸在烧,唐殊的靠近让她一下子都忘记了呼吸,她的心跳的好快,噗通噗通~~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回去吧,在家等着我。”说完这句,唐殊快步走到了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在南宫爱冒着爱的泡泡的注视下,唐殊坐进了车里。
给司机报了地址,他转头往外看了一眼,见南宫爱那个样子,他手臂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的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主呀,他有罪,他不该长得这么帅的,他还利用了少女一颗单纯爱慕的心!
应宅。
客厅里,管家刚把采买来的大量鲜花拿来给皇甫秀秀挑选。
皇甫秀秀住进来之后,整个应宅也多了几分生机,她喜欢用鲜花来布置别墅,让这里不再那般的死气沉沉。
“媛媛喜欢白玫瑰,以后每天都挑选最新鲜的九十九朵白玫瑰放在她的床头边,哪天她突然醒了,就能一眼看到。”皇甫秀秀修剪着手中的白玫瑰,对一旁负责采买的管事吩咐道。
“好的,夫人,您对大小姐真好。”管事适时的恭维了一句。
“别这么叫,我只是暂时借住在应宅。”皇甫秀秀纠正了管事的话。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嘛!早喊晚喊都一样。”苏苏接过了话,她拍应敛岂马屁拍习惯了,对这些手到擒来。
“苏苏,以后尽量别让国王随便进媛媛的房间,都把那些白玫瑰糟蹋了。”皇甫秀秀不太喜欢那只对她充满敌意的猫咪,每次一进应媛媛的房间,就要攻击她。
“好的,我一定会好好看着的。”苏苏表示很无奈,自从皇甫秀秀来了之后,国王没少闹事,要不是国王还有儿子女儿折腾,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伤人事件来。
“穆先生喜欢海棠花,记得每天都要去换新鲜的。”皇甫秀秀把这个家每个人的爱好都记的一清二楚:“对了,苏苏去看下厨房里我熬得汤好了没?”
苏苏应了一声,赶忙去了厨房。
有个佣人快步走了进来:“夫人,有个叫唐殊的先生来探访穆先生。”
“下次要喊我皇甫小姐,知道了吗?”皇甫秀秀再次纠正道。
佣人赶忙点了点头。
在他们的眼里,皇甫秀秀俨然是应家的少夫人了,虽然他们家少爷几乎没回来过,但这也是常态。
“让他进来吧。”一听到唐殊的名字,皇甫秀秀也有些小激动。
没一会儿,唐殊就在佣人的带路下进了客厅。
唐殊一眼就看到站在花海里的皇甫秀秀,他眉头不由一皱,喊了一声:“秀秀。”
“唐师哥,你终于回来了。”皇甫秀秀快步朝唐殊走去,说来,她本来是要拜师唐严(唐殊爷爷)的,唐严很喜欢她,觉得她在中医药方面有天赋,只是他父亲后来突然送她出国留学了,这段师徒情没能继续下去,但她以前经常往唐家跑,也喜欢跟着大了好几岁的唐殊身后转,和唐殊的关系不错。
“秀秀,你怎么也来淌这趟浑水!”唐殊摇了摇头,之前急着出国,没来得及和她碰面。
皇甫秀秀苦笑了一声:“唐师哥,我的生活本来就是一趟浑水,不差多这么一次。”
“秀秀啊,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还有那个心,我们唐家一直为你敞开,我爷爷时常念叨你。”
“唐师兄,我没办法像你那样可以放弃一切,我佩服你的勇气,可惜我做不到。”在她的眼里,唐殊算的上是个另类,也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唐家百年中医世家,虽然没有南宫家那般富贵,但名气一直驾驭在南宫家之上,是中医里的翘楚,领军人物。
可惜到了唐殊这辈就要断了,当年唐殊毅然选择法医,不知道跌破了多少人的眼镜,但唐严却是第一个支持孙子的人!
“勇气只是一部分,做事之前,问问自己的心,到底值不值得,会不会遗憾。”唐殊也没打算多说,很多道理谁都懂,但是却未必做的到,他来应宅有他的目的:“穆先生在吗?我要见他。”
“你等等,佣人已经去通知了。”
唐殊环顾了下周围的花卉,最后落在了一盆盆栽上:“这盆仙客来等下送我。”
“好的,唐师哥等下要去做客?”
“算是吧。”去南宫家也不好意思空着手,毕竟他爷爷和南宫烈的爷爷算的上世交。
没让唐殊多等,佣人就来请他去穆崇的书房了。
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里。
穆崇正靠在软塌上看书,一头的白发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沧桑了不少。
一旁造型古雅的香炉上正冒着袅袅白烟。
唐殊绕过一扇山水屏风,走了进来。
“坐!”穆崇没看他,只是示意了下一旁的椅子。
唐殊没坐,而是轻咳了一声,直接开门见山道:“穆先生,你让我外甥做的事情他也做到了,现在你的外甥却一直在找事,我希望你不要过河拆桥。”
“呵呵,唐殊你倒是敢第一个用这种语气和我说的晚辈。”
“我以为穆先生是个喜静,也不爱拐弯抹角的人。”
“阿岂年少气盛,第一次在感情方面吃了亏,发泄下总是要的。”穆崇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幽深的视线落在唐殊身上:“苏家的损失我会双倍赔偿,闹事的人我也会一并收拾,自是不会让你们吃了亏。”
“那穆先生,你也可以放过我徒弟了吧?”
“是你徒弟一直不肯放过我。”
“我徒弟父母去的早,还是个不太懂事的孩子,要是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和您道歉,以后我会好好管教她。”
“唐殊,这么多晚辈中,你是最离经叛道的一个,但也是我最欣赏的一个。”穆崇拿过了一旁的拐杖,缓缓起了身,然后朝唐殊走去。
唐殊眉头微蹙,没回话。
穆崇在他的面前站定:“当年她父母的案件,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