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想了海地,可能就是做了一个梦或者有老鼠吧。你来找我,是不是已经决定好要去打开瓮了?”
满胜胜是那么的迫不及待,因为不想做“仓鼠”,本身也充满了好奇心,所以不能让这些疑神疑鬼的东西成为任何可能的绊脚石。
“嗯。”
梁海地温温柔柔的点头,但是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松懈,他对于满胜胜在房间里的遭遇还是很耿耿于怀。倒是满胜胜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个房间内,已经飞到了瓮的身边,哪怕刚才是鬼魂作祟,她也要先去开瓮在回来捉鬼。
“那快走啊!”她催促,脸上的惊慌明明还没有消尽。
梁海地终于被她猴急的样子给逗笑了,一如既往的搓了搓她的头:“好啦,跑不掉的啦。小声点,我们在这等表弟他们。”
然后没过多久,田煌和冯天孝还有贺之京就陆续来到满胜胜房间,这之前,梁海地一直没有松懈的检查着满胜胜的房间,总想弄明白那声响动是怎么回事,但最终无果。
田煌就不是梁海地斯斯文文的样子了,他又穿着动物外形的睡衣和拖板鞋四处晃荡,总让人觉得随意过头,像是去添乱的。所以,梁海地免不了批评他:
“欸,刚睡醒啊你,你这个样子待会怎么跑?”
冯天孝愣是想笑,可只能憋着,否则……早就没有工资能扣了。
田煌道:“大表哥,去看一个跟痰盂差不多的东西耶,为什么要跑?”
“万一是炸弹呢?”梁海地回。
“炸弹?我爆破仔是浪得虚名哦,这世界上有我拆不了的炸弹吗。”
这倒也是,梁海地也是知道田煌的才能的——像白痴一样的天才。只是,看着他那毫无紧张气息,像是来捣乱的恐龙睡衣,梁海地就抑制不住平日管理公司的态度想要去批评批评他。
“那你走路腿能节制点吗,你那拖板鞋踩得木地板噼里啪啦的时候不怕吵醒别人啊。”梁海地换个点批评。
田煌总有一套说词:“放心了大表哥,累了一天的是吵不醒的,像林槐这种的不用吵,怕是都把耳朵贴在门上在偷听吧。”
这话不假,他们几个心里其实都明白,所以都十分赞同的呵呵的笑了起来,仿佛是在挑衅林槐一般。
很快,令人激动又不安的时刻到来了,他们走进了小破木屋。
这小破木屋的确很破,所以呢四处漏风漏雨又漏光。虽然他们在房子里毫无忌惮的说林槐可能在偷听,不需要遮遮掩掩。但真正进入了木屋,他们谁都没有要去开灯这个动作。
大家都认为还是低调点的好。于是只有梁海地被允许打开了手机的电筒光。照一照,电筒光下出现了许多萎靡不振的盆栽,还有那张位于中心的阴沉木桌子,和桌子侧旁的一个木箱子。
木箱子里装的东西,就是他们今晚跟做贼一样要打开探究的东西。
满胜胜用掌心在阴沉木的表面游走了一圈,天气冷,木头表面还挺凉的。摸完,她不禁发出感叹:
“我之前见过这张桌子,但我不识货,以为就是一张破木桌就把它堆在这里面了。哎……暴殄天物啊,我要早知道它这么值钱,早就卖了。”
“卖了桌子去换牛?”梁海地笑问。
“换什么不行,还债也行啊。”
梁海地和贺之京哈哈大笑,贺之京家本来就有许多古董,他应该很懂这个东西。他道:
“红星,你要真把这桌子拿去换牛,就太不值当了。”
满胜胜也就是随口感叹一下,所以挥挥手,表示她是在开玩笑,赶紧干正事吧,不用继续这个话题了。
那么,接下来就要去开启木箱子了。开启木箱子这个动作并不复杂,可是人会把它想得很复杂。比如,如果木箱子里面装的是一颗一开启后就会牵动开关,然后迅速爆炸的炸弹,那么在场的人就在劫难逃。
这不无可能,如果这个炸弹把林场里的所有骨干都给炸死了,林槐不知省了多少麻烦。
还好梁海地和田煌可不是傻白甜,这种事情他们早就料到了,不会无备而来。
“表弟。”梁海地歪歪头让田煌上,田煌又歪歪头让冯天孝上:“上。”
冯天孝十分乐意接这个活计,一看就轻车熟路,迅速从衣包里掏出一个遥控器大小的装置,跪下来,装置贴着木箱子绕了好几圈。那装置不时发出“哔哔”的声音,一听就是在探测些什么。
“ok,收工。”冯天孝站起来说,然后看了看装置的显示屏上出现的一些数据:“没问题,没有测到危险,这里面没有任何的爆炸装置。”
就这样,最大安全隐患便被完全排除。满胜胜感叹这些人果然专业,果然想得周到。不过,看似应该安心下来,没想到冯天孝忽然一脸坏笑加了两句话,马上就让气氛紧张了起来。他补充道:
“虽然没有炸弹,我感觉箱子里面好像是有活物。”
“活物?”梁海地跟他确认:“怎么回事。”
“就我在检测炸弹的时候,听见里面好像有响动。细碎的响动,所以就算是有活物,也应该是很小的东西。”
“会是老鼠吗?”满胜胜说。
“或者……蛇?”贺之京道。
冯天孝摇头:“那谁能知道。”
田煌用他那厚实的恐龙睡衣自带的厚实的恐龙爪子挠挠下巴,接着朝冯天孝挥爪子:
“既然不知道还愣着干嘛,去打开它呀。”
冯天孝表情尴尬了下:
“啊,我去啊?”
“嗯,对啊。”
说罢,田煌将就他那恐龙睡衣坐在了地板上。表面上他似乎是用老板的身份在欺负冯天孝,让他以身犯险。实际上,他肯以意外发生时压根跑不快的姿态坐在地上,就说明他不怕箱子里的活物,或者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兴许是长期在一起合作形成的默契吧,冯天孝看他坐下了,也就不怕了,不计较了。
“好吧,我去打开,但是能不能好好给我照明啊。”
梁海地二话没说就朝箱子无限接近的靠了过去:“这距离够亮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