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
“我还以为他吓的逃跑了呢!”
“若真是如此,我岂不是亏大发了,我买了整整五十下品魔晶,赌他赢!”
“五十下品魔晶?你这也敢押?”
“谁让他赔率高呢,搏一搏,赢了我这几年就不用出去,直接呆在延山城修炼就行了。”
“北玄公子来了。”
紫晴月等人目光纷纷落在宁奇身上,眼中隐隐有一丝担忧之色。
不过比起其他人,他们对宁奇的信心,应该更大,毕竟当初在魔地的时候,宁奇就已经镇杀过一名人魔初期的高手,虽然那时候是借了雷劫之力。
休戚见到宁奇,双拳忍不住紧握,眼中闪烁怨毒之色。
“是他?”
高台之上,灵虚黑河撇了威利斯一眼。
“黑河长老,就是他!”
威利斯连忙点点头。
灵虚黑河见状,目光落在宁奇身上,眼中若有所思,他与威利斯之间的交流虽是传音,却被一直暗中关注他的鲁里埃尔瞧在了眼中。
“这老不死的,今日来我延山城的目的,似乎不太简单呀,小兄弟怎么会与灵虚部落扯上了关系?”
鲁里埃尔神色不变,目光虽是落在宁奇身上,心中却在思考灵虚黑河此来的真正目的。
北月褚胥冷冷的看着宁奇,发出一声冷笑:“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宁奇来的这么晚,北月褚胥非常不满,让他白白在擂台上干站了许久。
“时间现在才到,不是么?”
宁奇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烈日当空,众人的影子都浓缩在脚底,时间刚刚好。
北月褚胥冷哼一声,眼中突然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你晚来也好,多活了一会儿。”言罢,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长刀,上面有淡淡的黑气流转,此刀一出,龙吟虎啸,滔天的魔焰充斥在整个擂台之上,观众席上的魔族见状,神色顿时大变,眼中露出一
丝不敢置信之色。
“那是冲虚刀?北月冲虚竟然把自己的魔器借给了他?”
“下品魔器……北月褚胥的战力何止提高了五成!”
“北月家竟然如此看重此子,连家主的魔器都动用了,看样子今日此子必死无疑了。”
各大席位不同身份的魔族,此刻都露出相同的表情。
高台之上,除了北月冷秋等人,就连与北月家关系颇好的羊应伟他们也露出震惊之色。
“冷秋,你父亲这么看重北玄小兄弟,连自己的刀都借给了北月褚胥,今日怎么不亲来此地观战?”
鲁里埃尔淡笑一声。
“父亲说结局已定,没有来的必要。”
北月冷秋道。
北月家几名长老相视一笑,脸上露出傲然之色,今日的生死战,正好可以给北月家立威。
羊家的人也很开心,羊勾之前败在宁奇手中,让他们羊家受了颇多的非议,只要今日宁奇死去,那些非议不攻自破。
“可惜了力魔锻体丹的丹方……”
岩科多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暗觉可惜。
“区区一个半步人魔,竟然还要动用魔器?”
灵虚黑河面色微变。
威利斯站在灵虚黑河身后,俯瞰着整个擂台,当他看见北月褚胥拿出了一件下品魔器之后,心中狂喜不已。
“失算!没想到北月家这么不要脸,本身就是人魔初期的高手,打一个半步人魔还要动用魔器?我五十下品魔晶就这样打水漂了?”“哈哈,谁让你要博冷门?想想就知道了,偌大的北月家,会让自己在生死战上丢人吗?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我听说北月褚胥与此子交过手,吃了点暗亏,今日若是
不动用冲虚刀,那才奇怪!”
“还有这种事?他们什么时候交过手,为何我不知道?”
“若是没交手,你以为他们二人会突然上生死擂台?你刚刚从延山城外回来,自然不知道。”
不少押冷门的魔族,脸色如丧考妣。
“你那双靴子,也是下品魔器吧?”
北月褚胥似笑非笑的看着宁奇,“不知道是它硬,还是我这把冲虚刀锋锐?”
“冲虚刀,这把刀是你主子借给你的?”
宁奇眼神微微一动。北月褚胥听到主子两字,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自从他突破到人魔初期,就把自己当作了魔族,最讨厌别人拿当初的事情说他,在他还是魔物的那段时期,北月家的年轻弟
子,都能给他脸色看,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身为人魔初期的高手,就算北月冲虚是人魔后期,北月褚胥也最多认为自己是他的属下,而不是仆从!
所以当宁奇说了这句话后,一股狂暴的怒火无法抑制的从他心底深处涌起,瞬间充斥满了他的大脑。下一刻,北月褚胥的身形出现在宁奇面前,一刀朝他的脖子斩去,冲虚刀上爆发出一阵暴烈的魔气,凝聚成一道刀势,刀势锐不可挡,在众人看来,就算是同为人魔初期
的存在,若是没有防御型的魔器,只能选择躲避,否则定会被一刀两断!
“敢羞辱我的人,死吧!”北月褚胥眼中露出狰狞之色,心中无比解气,在他看来,宁奇已经是个死人了,当初在延山拍卖行门口,被宁奇击飞那一幕不断的回旋在他脑海之中,这是他成为人魔初
期高手之后,最丢人的一次,他必须洗刷身上的侮辱!
锵!
一声脆响。
北月褚胥手中的冲虚刀,断成两截,半截掉落在地,他手中刀柄上的刀身,只剩下了半尺不到……
原本魔焰滔天,气息可怕无比的冲虚刀,此刻气息极速削弱,身上的光泽也黯淡了下来。
“怎,怎……怎么回事?”
北月褚胥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断刀,脸上露出极度惊恐之色。
高台之上,北月家那几个长老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冲虚刀,怎么断了?”
北月冷秋猛的站起身,死死盯着北月褚胥手中的断刀,身子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观众席上的魔族,膛目结舌的看着擂台,有些甚至还未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