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随身带的手机有很多,但其中一部是专线,知道号码的只有寥寥几人,尽管几个月都没来过电话,但它时刻保持着待机通畅,有种24小时待命的意思。中?文网 ? w=w≤w≈.
这台电响了,慵懒躺在软沙上享受女人按摩的阿文精神一震,立即爬起来接通电话,用一种带着卑微的醇厚嗓音说道:“您好,我是阿文。”
这电话是秦枫打过来的,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挂了电话:“我跟陈哥在丰沙街上被人堵了。”
阿文的神情立即严肃起来,但也有些恼怒,他是很在意阶级地位的人,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敏感,如果打电话来的是陈破,他不会有任何不满的情绪,但这秦枫也不过是陈破的一个手下,地位撑死也跟他对等,凭什么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命令口吻跟他说话,大家都是一个量级的马仔而已,你跟我摆什么架子呢!
有情绪归有情绪,事情还是要办的,毕竟那是他的主人陈老板,阿文立即起身,身边帮忙按摩的年轻冷艳女人有些不悦,道:“文哥,这家伙是谁,敢这么跟你说话。”
这个女人皮囊极佳,冷艳的气质无可挑剔,一头长很黑很直,从修长柔韧的身材可以看出她是个练家子高手,腰间插着几把闪着精光的尖刀,高跟鞋下还囊着刀片,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冷艳女人。
阿文没回答她的问题,揉了揉太阳穴吩咐道:“小魏,马上去准备,动作要快。”
“你要亲自过去?”女人震惊道:“文哥,等下你还得去见罗老板……”
阿文不耐烦地打断道:“我说,马上去,动作要快,你没听到?”
女人不敢多言,立即照办。
她叫谢小魏,是阿文这半年里收来的心腹,也是阿文身边的第一高手,从小习武,精通格斗和暗杀,手段极高,刚到丰沙镇的时候有男人想要猥琐她,却被她一刀瞎了双眼,从此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往她身上多看一眼。
能驾驭这种女人在身边做事本身就需要一种实力,能征服她更是需要强大的手腕,这已经不能单纯地以金钱和势力作为衡量了,除了实力之外,还得考究一个男人的魅力。
阿文三十岁出头,本身无半点武力,却是一个智力型选手,他的管理战略和驭人手段极其了得,谢小魏就非常欣赏阿文身上流露出来那种掌控全局的气质,特别是他对事情掌控的那种节奏感,简直就是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让人迷恋,这是一个上位者的应有的风范。
谢小魏也是出身世家,是一个毒枭的女儿,很懂得如何去鉴别一个男人,野心与实力对等,再加上一个强劲的后台,几乎可以实现称霸一方,她要的就是这种男人,而阿文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沉稳儒雅,却不失手段,谢小魏对他充满了崇拜,心甘情愿地跟在他的身边。
刚才她口中所说的罗老板是金三角的一位大鳄,是由她好不容易才牵线搭桥认识的,现在看来事情貌似要黄了,她觉得很可惜,但更好奇电话那头的彪悍人物到底是谁,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文哥说话,要知道以文哥现在的地位,不说能跟周边国家的那些军队高级将领平起平坐,但也能相谈甚欢彼此尊重,在金三角区内更别说了,有资格跟文哥坐在一起谈事儿的,起码也要是张何夫这个级数。
秦枫这边还在对峙,对方已经从1o万美元上升到3o万,他跟在陈哥身边横惯了,去哪都一副大哥模样,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当下就伸出手指点了点唐镇城道:“你给老子等着,待会老子就削死你。”
刀光一闪,对方一个家伙二话不说就出刀了,幸亏秦枫躲的得快,不然要被削掉一根手指头,这回他彻底怒了,如果有枪在手,他一定会把这小贼毛给崩了。
“都给我滚开!”一个猖獗至极的刺耳声音响起,街边一阵骚动,所有人转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别说其余人,就连握着拐杖的唐镇城也变得一脸紧张起来,甚至躲在秦枫身后的金来喜看到为的那个人后,也变得面如死灰。
唐镇城看见为的男人往自己这边走来,立即挤出笑脸迎了上去,刚要说点什么,却被几名黑衣保镖很粗暴地推开,但他不敢有丝毫的怨言,7o多岁的老人低着头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噤若寒蝉。
为什么?
因为那个男人是这里的头号人物,青龙帮的脑文爷!哪怕他只有3o岁!
他形式狠辣,手腕铁血,曾经带着人在街上开枪扫荡,为的就是清除反对他的势力,那时候的丰沙镇血流成河,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们的枪口下,血腥的回忆印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脑海里。
就算后来他不再杀人了,但随便一句话,依然可以令很多人去死。
就连一直躲在饺子店里头的金来喜,也听过很多关于这个男人的传闻,就算是蔓谷的地下老大站在这里,也不可能跟这个男人相比并论,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之上。
三十多个带枪的黑衣杂军包围了现场,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起来,难道已经很久没露面过的文爷再次出现,又是要进行一场大清洗?
场内只有陈破和秦枫镇定自若,这让所有人都不明白这两人哪里的自信。
但接下来他们更加的看不明白了,这个青龙帮的脑人物,别说在丰沙镇,就算是整个金三角跺一跺脚都能震上一震的男人,竟然走到那个一直沉默的青年面前,毕恭毕敬地低下他那颗一向高傲的头颅,用自肺腑的敬重声音喊道:“陈哥。”
而那个被文爷喊作陈哥的青年,面对这个地区的铁血土皇帝,仅仅是点点头而已。
看着这一幕,唐镇城一张老脸满是呆滞,浑身止不住地抖。
金来喜也是全身颤抖,她目瞪口呆,拼命地捂着嘴巴不出声音。
陈破不说话,没人敢动。
秦枫走过去一把抢过唐镇城的拐杖,然后一巴掌就把他抽翻在地,抡起拐杖就是一顿痛殴,一边走一边骂,霸气无边。
7o岁的老头子躺在地上受着棍棒,被痛打也不敢尖叫出声,他脸色青,用惊恐的眼光看着文哥,而后者则目光冷峻地盯着他。
一股寒意从唐镇城的心里升起,被秦枫砸了几下就两眼泛白,晕死过去了。
“这就晕了?刚才不是挺牛逼的吗,这么不经打。”秦枫把目光转向刚才抽刀想要砍他的那个家伙,扑上去又是一轮揍,这次直接把实木拐杖给抽断了才肯罢休。
现场安静无比,秦枫有仇必报,开始一个个找人算账,进来的时候被一个检查的给鄙视了,这家伙就在这里,被他揪了出来。
阿文有些不高兴了,阻拦道:“秦枫,有话好说,动自己兄弟算什么意思。”
秦枫冷笑道:“你兄弟还蛮牛逼的,连陈哥的车都敢查。”
“算了。”陈破说道,他指着晕死过去的唐镇城,转头问金来喜说:“把你带到这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金来喜惊慌地点点头,此刻她已经对陈破充满了恐惧,这个青年的背景要比她想象中还要骇人,说是只手遮天都不为过。
“把他弄醒。”陈破吩咐道。
阿文马上安排人提来了一桶水,把唐镇城给浇醒,这老头狼狈至极,惊恐地看着陈破几人。
“他的命交给你。”陈破对金来喜说道,然后伸出手,察言观色的阿文立即把一把匕放到主人的手上。
陈破把匕递给金来喜,冷酷无比地说道:“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别、别杀我……”唐镇城震惊地看着拿个接过匕的女人,哆嗦着嘴唇刚想求饶,却被一个拿枪的大汉一枪托砸过去,顿时咽回肚子里。
金来喜拿着匕的手逗得厉害,完全不知所措,她不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