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辰得到的消息只有一点点,娇妍阁是短短几个月起的,背后有什么人查不到,娇妍阁里的人都极有组织有纪律,不像是普通的首饰铺。
“这倒是挺有意思。”墨天辰看着手上的情报,邪魅地笑道,但是眼中的那份仇恨,却是怎么都消散不了的。本来娇妍阁不关他什么事,但坏就坏在风苏琬去了之后他的人就跟丢了,这点引起了他的怀疑,身在高位,疑心重是通病…….
不过怀疑归怀疑,墨天辰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研究风苏琬去那到底干了什么,在墨天辰的眼里,风苏琬就是一个女子,女子可以干什么,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就算真有什么事情也不会怎么样,这小小女子……
可是墨天辰这个时候忘了,这小小的女子曾经让他痛彻心扉,后又刮目相看过。
这一夜,很平静,刘氏也因为禁足的原因没有再去看过方姨娘的情况,这倒是给风苏琬和方姨娘都松了一口气。
一大早,风苏琬就让灵儿把大夫和稳婆偷偷地从后门带了进来,后门的小厮已经被风苏琬拿银子收买过了,所以“没有人”看见过她们,三人很顺利地就进了方姨娘的院子。
方姨娘也在阮嬷嬷的帮助下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来人了。
“来了来了,姨娘,人来了。”阮嬷嬷帮方姨娘做好准备后就在外面等着了。
方姨娘见风苏琬带着大夫和稳婆进来,虽然已经早有准备但是心中还是不免紧张了起来,毕竟是第一次生孩子,谁都会紧张,生孩子不仅仅是生孩子,这个小生命是从受精,母亲十月怀胎,满怀期待,和希望,一个自己期待了十月之久的小东西现在就要从自己的肚子里出来了,如何能不激动,如何能不紧张……
风苏琬看到方姨娘这个样子,发自内心地笑了,这就是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人,风苏琬从身边丫鬟的手中拿过了一条干净的麻制的方巾,卷成卷放在了方姨娘的身边——“姨娘,生孩子会很疼,而且我们今天所做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要咬住这巾帕,千万忍住,不能出声音,不管有多疼,记住,为了你和你孩子的未来,千万忍住。”
风苏琬也是心疼,可是心疼又有什么用呢?接下来,就只能靠方姨娘自己了,大夫,稳婆,也只是她的一个小小的助力,主要还是看方姨娘自己的决心有多大。
大夫和大夫带过来的东西她都亲自检查过了,没有问题,至于那个稳婆,从表面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开始吧。还请大夫和稳婆多多照顾我家姨娘,这肚子里可是大将军的孩子,是本王妃的亲人!”
风苏琬也不想拿自己的身份说事,拿出身份来只是为了让他们知道事情的轻重,同时也是为了警告她们,如果出了什么差错的后果有多严重!
“王妃娘娘放心,老夫至少有七成的把握能使这位姨娘顺产。”大夫说道,他的医术堪比宫里的太医,是毋庸置疑的。
“老身接生的孩子无数,老身一定尽全力替姨娘接生,看这姨娘的肚子,肯定是个大胖小子。”
风苏琬点点头,是不是儿子都不重要,能生下来就是最幸运的,大夫说有七成的把握,别说是七成了就算是只有三成的把握,这一次,方姨娘也一定要生了,不生就只有死路一条,人活着靠自己,总要为自己的未来拼一把,哪怕是粉身碎骨!
“灵儿,你出去看着,有人来立即向我报告,还有你自己也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了。”风苏琬吩咐道,这大清早的,万一让别有用心的人看见风苏琬的丫头在一个姨娘的院子里,肯定会召来麻烦,就算是刘氏在禁足,可这么多年,将军府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她的心腹,所以只要让她知道了这件事情,刘氏就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来阻挠,风苏琬相信刘氏做的到。
“是,小姐。小姐放心吧,灵儿这就出去看着。”
灵儿走后,产房里就只剩下了风苏琬,方姨娘,阮嬷嬷,大夫,还有稳婆五个人。虽然说风苏琬的身份待在产房里面不合适,但是这一切她都要亲自看着才放心,就算有什么,大夫和稳婆看到她在这里也不敢乱来,说来还是要感谢墨天辰给她的这个身份。
但是产房里只有这些人是肯定不够的,古代的医疗条件不够,生孩子流的血都只能用毛巾擦干净,然后一盆一盆的水端进来端出去,没有其他的丫鬟在,这些,就只能是风苏琬和阮嬷嬷自己做了。
催产药服下,很快就产生了药效,羊水破了,宫口开始慢慢打开,方姨娘也把毛巾咬在了口中,准备着……
风苏琬去帮忙端水,换掉血水,阮嬷嬷见了当然不肯了,就要来夺风苏琬手中端着的水盆。
“小姐,王妃,您的身份尊贵,怎么可以来干这种事情,快放下,让老奴来就可以了。”阮嬷嬷急道。
“嬷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姨娘生孩子要紧,这里人少,我也只是帮忙罢了,要是有什么7闪失,你我都不好说。”风苏琬也急了,都到了这么紧张的时候,竟然还有人在乎这些有的没的……
见风苏琬这么说,阮嬷嬷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都是为了方姨娘好。人家当主子都不在意,她也就顺着了,求之不得。
“放松,深呼吸,照老夫的话去做,来,吸气……再吐气……”
产房里面气氛十分地紧张,但还算是有条理,这边在紧张地生孩子,产房外,整个将军府都还是挺安静的。离早膳还有一个多时辰,如果方姨娘能够顺产的话,这件事就可以瞒过今天,过了今天,方姨娘也休息好了,事情就可以告诉大家了。但是如果方姨娘难产,两个时辰之内不能把孩子给生下来,那这件事情被发现的几率就会大大提高。所以,成败就看老天爷想不想让方姨娘和她的孩子平安了…….
眼看时辰就要到了,风苏琬和阮嬷嬷都急地不行,但是又不敢打扰,生怕一说话就出了错,到时候就算是本来没事也会因为她们而变得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