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洒着鲜血,催眠师不可置信地看着汉服少女,直挺挺地倒了下来,当场失去了生机。
临死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会长为什么消失不见了。
可为什么……不提醒他?
汉服少女没有看催眠师,一直看着蔡宝宝。
说来奇怪,本来陷入疯狂状态的蔡宝宝在这时候表情呆滞地站立在那里,不见疯狂的模样,却也没有清醒过来。
汉服少女想了想,将手搭在了蔡宝宝的身上,一层层的光芒落在蔡宝宝的身上。
没有多久,蔡宝宝的双目就恢复了清明,额头的独角也消失了。
蔡宝宝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周围,但紧接着之前在自己身上发生的种种事情,都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让她脸色大变,浑身都不由轻颤了起来。
她好像杀了很多很多的人,好多人还是无辜的人……
“你在担心什么?是谁害你变得疯狂,那么谁才是凶手,你不要搞错了这点。”一道清冷却好听的声音传来。
蔡宝宝转头看去,整个人都有被惊艳到的感觉。
因为眼前的汉服少女真的太好看了,纤细的眉毛,明媚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双唇,莹白的肌肤……蔡宝宝真不知道要如何去形容对方,心底只能闪过一句仙女下凡了。
“你是谁?不管你是谁,谢谢你救了我。”蔡宝宝心中有许多疑问,但还是立刻进行感谢。
“我是谁你以后会知道的,不用谢我。倒是你,你以后打算怎么做?”汉服少女神色不变,语气清冷地问道。
“我……”蔡宝宝想了想,问道:“你知道是谁暗算了我么?”
“两个人,一个已经死了。”汉服少女示意了下催眠师那千疮百孔的尸体,随后继续说道:“还有一个人我不认识,但这个家伙认识,你可以籍此调查。”
蔡宝宝不由看向了催眠师。
哪怕她已经见惯了鲜血,可看见催眠师的尸体依然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对方究竟是经受了怎样的攻击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至于另外一人,多半是极光会的人。
哪怕催眠师的尸体再千疮百孔,蔡宝宝也认得出这是催眠师,显然自己是被极光会暗算了。
把自己的分析说了说,蔡宝宝又疑惑地问道:“不过极光会的人暗算我做什么?想杀我肯定不需要这么麻烦,他们究竟要利用我做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么?”汉服少女面无表情地道:“关于契约者的事情,以后将会人尽皆知。”
蔡宝宝脸色一变:“次元空间能答应这种事情。”
汉服少女语气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说道:“次元空间它不是那么完善的,这次它只能妥协。”
蔡宝宝暗吸了口凉气,极光会的人居然做到了让次元空间都为之妥协么?
说实话,被人暗算从而滥杀了大量无辜的人,让她的内心也非常不好受,她很想把罪魁祸首揪出来狠狠地打上一顿缓解心头的郁闷,可一想到对方连次元空间都能算计,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这样的人自己要怎么报复?
“似乎有人来找你了,我先走了,有缘再见吧。”汉服少女转过了身。
她就如同来时的一阵风一样,又如同一阵风远去了,曼妙的身影在夜空下犹如邀月般,转眼就消失了天际。
蔡宝宝还有很多疑惑想问,可对方已经乘风归去。
汉服少女刚走了没多久,又有一个人出现在了华梦大酒店的楼顶。
这是个黑发飘飘的美丽少女,修身的鹅黄色连衣裙显露出了她姣好的身材,不过这时候她的神色却带着几分凝重看着远处。
“你又是谁?”蔡宝宝转过身来,看见来人问道。
“我叫王莹,或许你可以叫我代号。”来人视线落在蔡宝宝身上,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对酒窝:“我代号叫乖宝宝。”
蔡宝宝有那么一瞬间愣了愣,那个代号叫做乖宝宝,给人一种不靠谱感觉的群主,就是眼前这个少女么?
王莹看着蔡宝宝,啧啧感叹:“你能没事真的太好了,说实话之前我都不知道怎么救你呢。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说说么?”
知道王莹本身也是为了救自己而来,蔡宝宝对对方多少有了点好感,便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说。
事情看起来很复杂,可要解释起来并不需要过多的措辞。
没一会王莹便明白了情况,神色再度认真了起来,心底也相当的震撼。
蔡宝宝在这样的局面下暴露出了次元空间相关的信息,可现在看来居然没事,这无疑是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旋即王莹也想了想暗算蔡宝宝的人,有了个猜测:“极光会的人么?难道是九重火?”
“九重火是谁?”
“极光会会长,一个实力可怕的契约者,你将来如果遇上他尽量躲避。”
蔡宝宝默默记住了这个代号。
王莹又抬头看了看远空,对蔡宝宝问道:“那个救了你的人是谁你知道么?”
蔡宝宝摇了摇头:“对方没告诉我名字。”
“那长什么样的,有什么特征么?又或者展现过什么技能么?”王莹好奇地问道。
一个能够轻易让蔡宝宝恢复过来的人,让她也有些好奇。
蔡宝宝想了想,她之前发疯时的记忆都保留着,很快就想到了一些关键性的问题。
“她是一名少女,看起来年纪跟我差不多,穿着汉服,技能的话听名称似乎是时之封、时之痕,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
说完这句话,蔡宝宝再看向王莹,却发现王莹一脸震惊的样子。
这让蔡宝宝的内心也咯噔了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你知道她是谁?”
王莹回过神来,感叹着说道:“想不到她这样的大人物会出手救你,她是我知道的人里面,唯一一个代号和真名一样的人,她叫做蔡仙儿。”
蔡仙儿?
蔡宝宝记住了这个名字。
“更重要的是,她是天下第四!”王莹用一种极为郑重的语气说出了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