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4章:番外篇,男人的心思
每一个从秦胤泽嘴里说出来的字,都带着像砂砾磨过般的沙哑,听在季柔的耳里特别难受。-79小说网-
不仅他的声音沙哑,秦胤泽的双眼也布满了鲜红的血丝,像是一头即将发狂的野兽……
季柔吓得想要闭双眼不看他,但是她又担心他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只能强迫自己睁大眼睛看着他:“秦胤泽,你冷静一点。”
“怎么?知道害怕了?”他冷笑着问。
季柔:“……”
她是害怕,但是更多的还是心疼,她根本不想看到他这幅样子啊。哪怕是分手了,哪怕是没有关系了,她还是希望他是那个张扬的秦胤泽。
“滚!”他几乎是咆哮出声。
“我……”这种时候了,他都让她滚了,她竟然还在担心他。
“听不懂我的话?”他再一次咆哮道,眼睛也是腥红得吓人。
季柔看了他一眼,最后一眼,既而决裂地转身离开。
季柔离开之后,秦胤泽紧绷的神经一松,他身体一晃,紧接着一口鲜血从他的口喷出,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了依托。
她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他,她的心里还装着她的那个青梅竹马。
“阿泽……”简然及时赶来,及时扶住了秦胤泽,但是因为他们的体形相差太大,简然硬是没有扶住他,眼睁睁看着他倒在了地。
“秦越,快让医生过来!”简然大喊一声,秦越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赶到了。
……
季柔来找秦胤泽确认这件事情,只是想要听他亲口说那件事情跟他没有关系,谁料秦胤泽却承认了,承认这件事情跟他有关系。
真的是他么?
真的是他为了得到她而伤害风哥哥么?
季柔一次次在心里这样问自己,她不愿意相信是这件事情是秦胤泽所为,但是如果不是他做的,那么他为什么能够说出跟绑匪所说的一模一样的台词?
季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秦胤泽的别墅的,她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是那么的不真实,是那么的让人难以置信。
“季小姐……”巧姨急匆匆追了来,“季小姐,你这样走了么?你不管先生了么?”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外面风大,季柔拉了拉衣服,把自己裹紧一些,“巧姨,以后他的事情不管大小,都请不要再打电话告诉我了。”
巧姨说:“季小姐,先生又昏‘迷’了。”
“他又怎么了?”刚刚才跟巧姨说过她跟秦胤泽没有关系了,让巧姨不要把秦胤泽的事情告诉她,而一听到秦胤泽出事,她又迫不及待想知道,这打脸的速度快得像光速。
巧姨说:“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现在秦家先生请的医生正在为先生诊断。”
“他的父亲是闵洛城的风云人物秦先生,那么有权有势的人一定能够请到最好的医生给他治疗吧,所以应该没有我什么事了。”季柔说给巧姨听,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她想有秦家父母的照顾,秦胤泽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的。
巧姨惊讶道:“季小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季柔不明白:“什么想法?”
巧姨又说:“闵洛城的风云人物,那个传说的秦先生,分明是咱们先生啊,怎么会是他的父亲呢?”
“什么?秦胤泽是闵洛城的风云人物秦先生?”怎么会呢?她一直认为闵洛城传说的那个风云人物是秦胤泽的父亲,怎么可能是秦胤泽呢?
“这个肯定假不了。”巧姨说。
“真的是他么?”她一直以为秦胤泽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所有开销都是靠父母养,谁知道他原来是闵洛城的传人物秦先生。
之前,她跟他提起过这件事情,他却没有纠正她,也不知道到底他是不想告诉她,还是他觉得她知道与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关系。
原来,她真的不是曾走进过他的内心。
这是事实。
想到这些,她的心,好像更凉了,像是浸入了冰窖,冷得麻目失去了知觉。
“季小姐,你跟我回去看看先生吧。你没有在他的身边,他可能又会抗拒治疗。”巧姨尽自己所能,想要把季柔劝回去。
“巧姨,你好好照顾他吧,我不回去了。”季柔笑笑,既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西山别墅区。
这里真的跟她再也没有关系了。
叮铃铃——
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季柔一看电话号码,又是一个陌生的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电话号码,她等了好几秒方才接听:“喂?”
电话里传来的又是谢美美的声音:“季柔,风学长要离开这里,我劝不住他,你赶快来劝劝他。现在要是让伤害他的人知道他还活着,肯定还会对他下狠手的。你肯定也不希望风学长再出事吧。”
季柔说:“我现在赶回去。”
项凌风已经因为她而受过一次重伤了,她绝对不会再让他受第二次伤。第一次,她不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好他。
……
挂了电话,谢美美又一次看向项凌风:“我把该说的都告诉她了,她说她马到。”
项凌风点点头:“嗯。”
谢美美看着他收拾好的行李,又道:“你怎么知道季柔一定会去找秦胤泽,并且知道秦胤泽一定会承认他是凶手?”
谢美美跟在项凌风的身边也有一些日子了,她却觉得自己对项凌风的了解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少得特别可怜。
她永远都猜不透项凌风在想什么,更不清楚为什么一切计划都在项凌风的掌握之。
“因为我了解季柔,还因为我也了解那个男人……”项凌风从小看着季柔长大的,季柔是什么‘性’子,他谁都清楚,只要给她指指路,她肯定会去问的。
至于那个秦胤泽,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研究他,多少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更重要的是,他和他同样都身为男人。
都说‘女’人的心思,男人猜不到。这男人的心思,同样只有男人清楚,‘女’人也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