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伸脚在冰霜小路上踩了两下,坚硬而又结实,完全不用害怕会陷下去了。毕竟弄得下半身都是泥水很不舒服。
邓布利多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男孩施展的魔法,并理所当然的享受了这个劳动成果。
站到冰面上之后,老邓也开始准备将这些恶魔与寄生者们清理掉了。而且方法与消灭剑翼、稻草人的时候类似,屏障先把它们挤得足够远,然后厉火咒开开心心的完成收割,轻松省力,还顺便把剩下的广阔的沼泽地面给烘烤的干硬下来。
如果寄生者能够有意识地使用各种魔法的话,邓布利多说不定根本没办法这么快就解决掉它们,毕竟这些恶魔里面有远程有近战,被挤走之后十几发魔法扔过来,不开盾就算是老邓也得抓瞎。
“唉,对了,之前我跟你提过的那件事儿考虑的怎么样了?”踩在暖烘烘的地面上,罗杰问道。
“你说的是什么事?”邓布利多低头看着活点地图上标注出来的墨点,并对照着他们接下来应该前进的方向。
“挂坠盒换一个赤胆忠心咒。”罗杰说道。
“如果我说不换的话估计你会烦我一路,所以好吧,我答应你了。”邓布利多将地图收了起来,看了男孩一眼:“来吧,我们走这边。”
闻言罗杰明显的撇了撇嘴,对老邓的这幅说辞表达了无限的不屑。
按照地图上显示的方向,他们是在朝着禁林的边缘前进,而且随着越发靠近森林,周围出现恶魔的频率也就高。走了没有几百米,邓布利多又不得不撑起了他那个大龟壳子。
虽然知道这是目前来说最省时省力的做法,但罗杰依旧是忍不住吐槽一番:“太无聊了...”
“来来去去总使这么几招,一点新鲜的花样看都没有...”
“我快要视觉疲劳了,换个颜色怎么样?”
诸如此类的废话轮番轰炸着邓布利多,幸好这一百多岁的老人身体足够迎来,没病没灾的。不然的话有罗杰这么个大苍蝇在耳边嗡嗡,有心脏病的这么几分钟之内就得给搞的需要邀请救护车过来了。
而且第二个墨点聚集处也没什么新意,凯米拉的种子密布周围,寄生者们站在原地无意识的摇摆着。
反正这些魔法部的倒霉蛋无一幸存。罗杰倒是饶有兴趣的想在这些寄生者身上找到那身深绿色的外套、细条纹长袍的粗壮小个子,昨晚福吉部长穿的就是这身,除非他回去召集人手的时候还有心情穿衣打扮换套服装。
第三出位置几乎已经处于了禁林的边缘,看着地图上聚集在一起根本没有移动的墨点,老邓和罗杰两人怀着的几乎就是‘前两个都看过了也不差这最后一个’的,例行公事的态度。谁都没报着什么太大的希望。
带领着的大拨恶魔‘小弟’,这一老一少享受着众星拱月一般的高规格待遇走到了禁林的边缘。
恶魔该围上来的围了上来,寄生体该撞大运施法的依旧撞着大运,没有一丝幸存者存活下来的痕迹。
老邓无声的叹了口气,罗杰却发现了森林边上一处不同寻常的地方。
“你觉得那边那个寄生者发射魔法的位置,是不是有点高的不正常啊?”男孩指着右手边上刚刚被魔法袭击的方向说道:“除非踮着脚把胳膊举到最高的位置施法,否则的话那高度至少要有海格的体形才能办得到吧...”
第二发魔咒也相当给力的立刻从那个方向发射了过来,邓布利多顿时精神一振,攥着魔杖向那个方向走去。
不管是什么,过去看看又不会少块肉。要知道,混血巨人几乎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少的种族之一了...毕竟你懂的,大小差距实在是条难以跨越的鸿沟。
而且罗杰说的也没错,除非挂树上了,不然就得海格那么高的巫师才能在那个高度施法。老邓可不认为这些寄生者们能做出‘垫起脚尖’和‘伸直胳膊’这样的的举动。
接过很让人失望,既没有混血巨人寄生者,也没有动作诡异的恶魔,那家伙只不过是站在了一个低矮的土包上面罢了。
“禁林边上什么时候还修了个坟?”罗杰口无遮拦的调侃道:“该不会是你自己给自己预备的吧...墓碑都还没有,我送你一块怎么样?”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想墓碑应该过几年才能用得上。”邓布利多又恢复到了以前的那种睿智与平和。
“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罗杰咧嘴一乐。
两人踩着小土包爬到了顶上。说‘爬’不太准确,毕竟这土包小的可怜,只有矮矮的鼓出来了一些,走到顶上都没用走第四步。
但是能一眼让人看出小土包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上面没有覆盖着杂草,是那种新挖掘出来的泥土,与周围的的草地格格不入。
伸手捻起上面新鲜的浮土搓动两下,泥土颜色很深,并且很湿润,踩在脚底却没有那种浮土堆的虚腾下陷感。
邓布利多跺了跺脚示意罗杰跟着他下去之后,老人用魔杖指着土包轻轻挥舞了一下,小坟堆一样的土包顿时一阵变幻,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一间由泥土构成的简陋的...房子?
“这是变形咒弄出来的房子吧?”罗杰看了眼这低矮的不规则形状的建筑物,说道。
说是房子实在是太过抬举这东西了,最直观的感觉就是猪圈加了个顶棚罢了,仅有一扇窗户没有门,里面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魔杖指着小房子横着缓慢一划,面对着他们的那面泥墙变回了浮土散落了一地。
期望当中的幸存者并没有出现,里面有的只是一具尸体,胸口破了个大洞,趴伏在的地面上一大摊血迹早已凝固。
粉红色泡泡糖一样的发色,和颇为熟悉的样貌使得罗杰认出了这尸体的主人。
“尼法朵拉.唐克斯...暑假的时候在汉普斯特区我见到过她一次。”他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