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戴宁将今天做的蛋糕卖完后,便挂上了停止营业的牌子。
一个晚上的时间,戴宁都和小吴和小严在收拾店里的东西。
小吴和小严自然是一直都在抱怨,戴宁心里很是沮丧,却是也少不了忍着。
这晚,戴宁愁眉苦脸的回去,坐在沙发上扶着头,一点精神也没有。
“麻麻,麻麻,爸比给我买了新玩具,你和我一起玩吧!”
看到戴宁回来,小熊怀里抱着一个机器人跑过来,拉着戴宁的手道。
低首看了一眼小熊,戴宁无精打采的道:“小熊乖,自己去玩,麻麻累了。”
“奥。”
闻言,小熊便沮丧的抱着机器人走了。
这时候,路一鸣转身坐在了戴宁的身边,握住她的手,体贴的问:“怎么了?”
戴宁这时候才开始抱怨了几句。
“咖啡馆那条街要拆迁了,三天内就让所有的商户搬走,生意这次做不成了!”
看到戴宁消沉的样子,路一鸣的眉头一皱,然后便宽慰道:“不做就不做了嘛,又不是什么利国利民的事业,正好你可以跟我回江州了。”
听了这话,戴宁便不满的道:“你的事业是利国利民的吗?
确切的说你就是个资本家而已,你的事业也不能叫利国利民吧?”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随便拿我撒气都可以,我就是你心情的垃圾桶。”
路一鸣不但一点也不生气,而且态度相当的低,已经低到尘埃里了。
见此,戴宁心又软了,知道自己心情不好,是在拿人家出气。
随后,戴宁便将头靠在了路一鸣的肩膀上……一连两天,戴宁都特别的消沉,消沉到吃不香,睡不着,人也瘦了一些。
见此,路一鸣也是忧心不已。
这天咖啡馆马上就要被拆,戴宁已经让二手市场的人将东西准备搬走。
这时候,大刘却是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戴宁,不要搬了!”
大刘看了一眼咖啡馆里堆积如山的各式餐桌餐椅。
“怎么了?”
戴宁蹙眉问。
大刘气喘吁吁的道:“刚才外面又有人来贴公告了,说这条路又不拆了。”
“什么?
不拆了?
不是说板上钉钉了吗?”
听到这个消息,戴宁诧异的问。
“我听说是那个外地大集团又不想拆了,据说省政府的人员一听投资泡汤了,都急得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呢!”
大刘道。
这时候,戴宁却是喜上眉梢的说:“不拆了好啊,我们不是又可以继续做生意了?”
闻言,大刘却是撇嘴道:“戴宁,昨天我听一个老乡说,其实这片拆了,政府会给咱们这里的商户迁到别的地段去。
我听说给咱们准备的那个地段还不错,而且还会给咱们免两年的房租,这边投资的大集团还会给咱们补贴一下装修和搬迁费,这一来二去的算下来,拆迁对咱们很有利,能够省下两年的店面租金,也是一笔不少的钱了。
所以现在这片的商户又都想拆迁了,都因为不能拆迁的事情在愁眉苦脸呢!”
听了这话,戴宁却是道:“可能对这里有感情了,我宁愿交那两年的租金,还是在这里把生意做下去的好。”
大刘却是笑道:“戴宁,你是一个有情怀的人,我们其实都是些俗人,什么有感情没感情,我们一年到头的多剩下一些钱才是紧要的。
好了,既然不拆了,那你就赶紧再收拾收拾开门做生意吧。”
“嗯。”
戴宁点了点头。
这天晚上,戴宁将小熊哄睡了,路一鸣也还没有回来。
戴宁看看墙上的挂钟都已经十一点了,不由得蹙了眉头。
自从他们和好以后,他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就算是有应酬,也是八点左右就早早的回来陪她和小熊,今晚这是怎么了?
戴宁打了两个电话,那端都没有接听。
戴宁便索性熄了灯,搂着小熊睡觉。
心里不由得有点怨气:这个路一鸣,刚给他几天好颜色,他就开始晚归了!可是,没有了他的陪伴,戴宁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次之后,戴宁又打开了壁灯,然后打开电视机,调到一个正在播放肥皂剧的电视台,百无聊赖的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路一鸣。
午夜时分,外面的大门忽然响了,然后有一道熟悉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戴宁不用辨认都知道这是路一鸣的脚步声。
果然,下一刻,衬衫半敞,带着满脸酒气的路一鸣便走进了卧室。
路一鸣倾身上前,低首就想在戴宁的脸上亲一下。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戴宁却是反感的推开了路一鸣的脸。
这时候,路一鸣才坐在床边道:“没办法,省政府的人一直缠到我现在,看我实在是改变不了主意了,才散席回来了。”
“改变主意?
改变什么主意?”
戴宁狐疑的盯着路一鸣问。
闻言,路一鸣望着戴宁的眼眸忽然严肃了起来。
“你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
戴宁不由得蹙了眉头。
下一刻,路一鸣伸手握住了戴宁的手,抱歉的道:“有一件事我想向你坦白,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不要生我的气,而且还要原谅我。”
听到这话,戴宁紧张的道:“你做什么事情了?
你先告诉我。”
路一鸣凝视了戴宁一眼,便道:“是这样,我……我迫切的想让你跟我回江州,可是你一直舍不得你那个咖啡馆,所以……所以我就想了一个馊主意。”
“什么馊主意?”
戴宁盯着路一鸣问。
随后,路一鸣才不好意思的回答:“我在这座城市想投资一个大型音乐商业广场,项目正在选址……”“你选址的是我咖啡馆的那条街是不是?
所以你就是那个外地来的要拆那条街道的大集团?”
戴宁马上打断了路一鸣的话。
“是的。”
路一鸣抱歉的点头。
听了这话,戴宁先是震惊,随后便气愤的道:“路一鸣,我发现你真是不择手段,这种主意你也想得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
你知道那个咖啡馆就是我的另外一个儿子吗?
你不声不响的就想扼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