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伯伯我就想问一句,朱家是求活法还是求死法?”
陆逊并没有回答朱家家主的话,而是平静的反问了一句。
朱家家主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沉声问道:“陆贤侄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朱家要跟你们玉石俱焚,还需要回老宅吗?”
“好!朱伯伯的意思我明白了。”陆逊将扇一收笑道:
“师父老人家的意思一直是,吴郡要安定,要和谐,不要战争不要动乱,但是朱家好像犯了这一条,欲将整个吴郡拉上一条不归路。
不过师父老人家向来仁义,他说过我大汉的人都是兄弟同胞,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
兄弟犯了错,打一顿教训一下就好了,可以适当的给与机会改正麻!”
说到这时陆逊故意停顿了下来,看向朱家一众人。
朱家家主跟一众朱家子弟闻言皆是一喜。
这意思是许定要秉承一贯的仁义君子之风,放过他们朱家了?
这让他们悬着的心又落了下来。
“哎!侯爷的胸襟让我等佩服,我代表朱家向贤侄至歉,昨天晚上是我朱家不对,我们不该受小人蒙蔽,一时失了分寸,险些酿成大祸。
此番过错以后我等一定多多改正,保证绝对不在犯及,一定尊守侯爷的法度。”朱家家上有些声泪俱下的说道。
这一回是带些真心的忏悔。
早知道许定这么好说话,何必要行险招。
世家杀手的名号误人呀。
中原的那些王八蛋果然没一个是好的,这么仁义的侯爷怎么不被你们传成了杀人魔王,冠上这种杀人不见血的称号。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朱伯伯才是人之表率,长辈楷模,值得我们好好学习。”陆逊恭维赞道。
朱家家主老脸羞红,摆摆手道:“不不不!陆贤侄莫如此说,我羞愧难当,陆贤侄莫向我学习,应该是我向陆贤侄学习才对。
对了陆贤侄既然我们之间是一个误会,那这老宅……”
既然你们东莱方面不追究了,是不是把朱家老宅还给他们,大家还是跟以前一样相安无事,你好我好大家好,共同繁荣吴郡。
“放心朱伯伯,你家的老宅我们会妥善保护好,绝对不会让它荒弃掉,绝对不会浪费这么好的地方,一定让它发光发热。”陆逊作了一个请的姿势道:
“请朱伯伯收拾行礼,我们北上吧!”
“北上?陆贤侄这是何意,我们为何要北上?”朱家家主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其它朱家人也是一个个纳闷不解。
啥叫会帮我们妥善保护好老宅,啥叫不它让荒废,不浪费这么好的地方。
还发光发热,发个大头鬼哟。
陆逊脸上显出同样的困顿表情道:“刚才朱伯伯不是说要改正错误吗?现在就有这个机会,只要北上就好了。
汉东都护府以经为朱家准备了数千亩甚至上万亩的田地山林,朱伯伯到了那边一定要牢记多穿点衣服,别在心急了,那边的土地很多,不必急着划到名下,毕竟没有人会跟朱伯伯抢的。”
“我……!”
神特么的改正机会。
汉东都护府,你们是想流放我朱家呀。
那东北地域广阔无垠,地盘是很大,问题是没人的荒芜之地。
老子抢个屁的土地。
现在朱家家主才明白为啥陆逊这么好说话了。
这黄口小儿人不大,心眼却贼坏。
这简直比灭了他们朱家还狠。
流放,这是君王对犯了大过错之人才干的事,其罪只在诛三族之下了。
你许定不过是一个县侯,凭什么如此对待我堂堂吴郡的四大世家。
“怎么朱伯伯好像有些不高兴,脸色有些不好,要不要召医者看看,最好是开点药。”陆逊依旧是一副春风笑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稚嫩的脸上,一脸的认真,别提有多滑稽。
但是朱家家主与一众朱家人却笑不出来。
我们家主这明显是被气的好不好。
“陆贤侄我等都是南人,这大冬天去北境不合适吧,容易生病闹灾,要不等到阳春三月,春暖花开大地复苏之后才出行吧。”朱家家主拭着说道。
陆逊道:“放心朱伯伯,这大冬天的到哪里都是一样了,你待在南边也是冷,北边只要穿暖了衣服反而不冷。
真的,北方是干冷,我们南方是湿冷,冷得起更要命。
而且放心朱伯伯,我师兄也在那里,他以经为你们修建了比吴县还要大的城池,你们去了之后有房子住,我会让他多为你们弄些皮毛大衣的。
一定不让朱伯伯冷着手冻着脚。”
“陆贤侄真的不能推迟吗?要不然出海也好,北境我们真的不熟悉,很难适应,我朱家以经元气大伤了,经不起折腾了。”如果真的推脱不了迁徙走吴郡,朱家家主宁愿向南。
南边天气炎热是炎热,但是相近,而且朱家生活在吴郡,自然也是习水性的。
许定不是向南探索扩展了很多岛屿了吗?
大不了将他们迁徙哪个大岛上,朱家也能快速适应,然后重新振兴。
“朱伯伯我师父早以定下过规矩,他说南来的往北,北来的往南,习惯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改的。
实在改不过来,那就多教育几次,如果实在实在是改不了的,那就不用改了,让他们去孝敬祖宗,早尽孝道。”陆逊的口吻并没有松到,虽然没有一句话是威胁,但是句句都在表达一个意思。
朱家家主暗淡的脸上不由的抽了抽。
“你真是拜了一个好师父,你师父教的东西真好。”既然改变不了结果了,朱家家主也不用在强言欢笑给好脸色了,扭头朝着自忆的那屋子走去。
陆逊有一点做得还不算过份,允许他们携带自己本来的那些生活物品甚至一些私财过去。
“哼!去就去,陆逊小儿你等着!我朱家不是没有能力,我朱恒弟弟会回来报仇的。”
“嘘!少说两句,还不知道朱恒逃出城了没有!”
一些年轻气盛的朱家子弟恶狠狠的盯了一眼陆逊,然后各自散去回自已屋收拾东西去了。
陆逊摇着头,握着扇柄,望着散去的朱家人:“我确实是拜了一个好师父,他的伟大又岂是你们这些人可以理解的,我陆逊又岂会怕你们的报复。
朱恒吗?我记住了,下次我亲手把你逮住送到汉东都护去,师兄那里是真的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