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快停!快停……”
一言不合就开车,性子着实烈得紧,许定险些真被他颠下来,手中的酒囊中的酒都洒了一小半,直接淋在了马前大腿上。
爪黄飞电嗅到更加浓郁的酒味,然后边路边回舔了舔被酒淋着的地方。
舔完后显得更加兴奋,跑得更快更猛。
许定被迎头的军帐皮毛布给盖在头上,折腾了一小儿才弄走,然后迎面就是一架堆放武器的木架,吓得许定赶紧歪身抬腿,身体倾斜在半边马身上。
许定越难受越狼狈,爪飞黄电就越兴奋,不时回头瞧了一眼酒囊,期待此物在多洒一些琼瑶佳酿出来。
许定好不容易终于回正了身,刺耳的破飞一阵阵刮过,四周的营帐跟狼藉的地面如影掠过来不急用肉眼查看,不过许定拥有数条海鲨的特殊能力,即使是闭眼也不会被外物所击中。
所以接下来许定完美的躲过了爪黄飞电制造的所有麻烦。
“行了小黄,酒,给给给你……!”
希鲁鲁,一阵摩擦身刺响,爪黄飞电猛然停了下来。
然后一脸希冀的盯着许定手中的酒囊,伸出舌头舔了舔双鼻孔,眸子里全是垂涎之意。
许定也没有食言,抻出右手朝着爪黄飞电的嘴间伸去。
酒囊高高举起,囊口朝着爪黄飞电张开的牙齿上凑去,然后倾倒了小半口的计量。
爪黄飞电美美的喝上一口,顿时马头朝上扬了扬,露出喜悦,打出一个愉悦的响鼾,然后狼啸一声。
接着等待许定继续喂它。
许定一口一口的将酒囊的酒这样投喂给了黄爪飞电,爪黄飞电开始露出亲昵的表情。
尤其是在喝完这个酒囊之后,朝着许定的手背舔了舔,表示继续。
“没了!都空了,我才喝了两口,全给你喝完了,真的没了。”许定拿着酒囊朝下抖了抖,实在是没有一滴酒落下了,一脸无奈的说道。
跟这马耗了这么久,没想到靠着这酒初步跟它建立了一丝联系。
爪黄飞电看着空空如也的酒囊,摇了摇头,然后调转马头又奔策起来。
不过这一次没有在乱撞,非常安全的将许定驮回了出发的位置。
因为它知道这种酒囊哪里还有。
…………
“我的天,完了,神驹这是想毁掉我们吗?”
“咳咳!传令下去,不要伤到神驹跟威海侯,不要动兵器,能闪多远闪多远!”
苏仆延、乌延、速仆丸等人此时有种想哭冲动,但是又不得不下令约束部下,尽量远离许定跟爪黄飞电,一挑动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里,生怕有哪个不开眼的对许定出手。
坐在一旁的蹋顿同样嘴成O形,眼前的这一切太疯狂了。
神驹与许定太疯狂了。
这是营地呀,这不是外面放牧的草场。
“还是侯爷厉害,任是冲踏得苏仆延、乌延、速仆丸等人没有一点脾气。”很快蹋顿心中就暗暗称叹,心里舒爽无比。
幸灾乐祸的他暗暗想着将苏仆延、乌延、速仆丸等人营地全给踩踏完才好。
“蹋顿!”
突然蹋顿听到身边有人咬着牙念道着他的名字,蹋顿这才回神过来,只见苏仆延、乌延、速仆丸等人都在盯着他。
一个个脸色都带着不怀好意,眸光隐含杀气,像是要发难一般。
“你们要……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别乱来!”蹋顿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苏仆延脸上挂着冷笑道:“你离着我们一丈不足,我们想杀你轻而易举。”
蹋顿莫名的有点方,自己只有一个人苏仆延他们有三四个人。
心道不会是侯爷跟苏仆延他们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将他给卖了吧。
完了!完了!
我蹋顿今天要命丧此地了。
“说吧蹋顿,威海侯那里究竟怎么样?他对我们乌桓人是怎么安排的。”
就在蹋顿慌得不能在方的时候,突然苏仆延用乌桓本族话问道,而且声音压得极低,如果不仔细去听,在营地此时嘈杂的环境下还不一定能听清。
不过蹋顿还是听清了,微微一愣之后,在看几人,发现他们的目光又发生了变化,一个个等着他回话。
蹋顿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威海侯并没有出卖他,这些家伙是真心想降,但是又有所顾虑,蹋顿心中计较着要不要实话实说,这时苏仆延催促道:“快说,莫不是你想耍心计,小心我劈了你。”
“咳咳别急,营地嘈杂,让我酝酿组织一下语言。”蹋顿心头一跳,撇了一眼苏仆延放在腰间的刀,然后如实的将情况说了出来。
众人听完后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不得不承认,许定其实对待蹋顿他们还算挺好的,并没有刻意打压与消耗他们的兵马。
不过也不能不承认,许定相当霸道,杀鸡儆猴什么的能玩到你惊心肉跳。
当然还必须承认,许定那里实力非常强大,强大到让人窒息,蹋顿说到这一点上的时候,那神情作不得假。
蹋顿也是他们乌桓里的奇男子,响当当的一条汉子了,能让他都忌惮恐惧,那只能说明威海侯强大到他们不容拒绝。
“吁!”
就在这时,爪黄飞电猛的冲来,吓得一众护卫苏仆延、乌延、速仆丸等人的乌桓人纷纷躲避,好在许定喝了一声,而且爪飞黄电也并无在冲撞之意,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这才让苏仆延、乌延、速仆丸,还有蹋顿悄悄摸了一把汗。
还好神驹停得快,不然他们就要被神踩踏了。
爪飞黄飞停下来,然后走向徐晃的亲卫队长,扬扬头,狼啸几声,然后眼睛盯着他们的酒囊。
许定道:“把酒囊都给我,此马好这一口酒,今天给它喝个痛快。”
“是主公!”从人方才解了酒囊纷纷递给许定,许定打开,然后自已又喝了一大口,惹得爪黄飞电一阵不高兴。
“好了,不就喝了一口吗,给你。”许定爽朗大笑一声我,然后又喂起了爪黄飞电。
爪黄飞电喝得极口,一下子就喝完了一个酒囊,接着又将数个酒囊给喝完,整个身体开始发软走起了乱步。
“小黄行不行,还能喝吗?”许定摸了摸爪黄飞电的触角,这一回爪黄飞电没有在惊飞乱跑了,只是依旧长啸一声表示还想喝。
此时的它就像是一个喝酒的醉鬼,在叫囔着我没醉,我还能在干一千杯。
许定无奈能好又喂了一个酒囊的酒,这下爪黄飞电彻底疲软了,眼皮不停的眨来眨去,甩着马脑想要清醒一些,不过身很却很老实的缓缓下伏。
许定知道这回爪黄飞电是真的醉了,所以这才跳下马来,终于从马背上解放了。
没了许定,爪黄飞电更加肆意的斜躺,四肢竟然微微收缩,马腹朝天,闭上睛皮,然后舒爽的打起了呼噜。